咬的每一字都清晰可闻,呐,你不是没见过血嘛,为什么对着乱七八糟的尸体这么冷静啊。这个男人,才适合当魔王吧。
“你变成这个样子了,魔王也会赶来的吧。”
啊,真是的,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小妮子的安全把道具都留下,哪怕是留一个传送戒指给自己啊。
“赫尔辛·范海辛,你输了。”
输了,你说什么呢,我们和圣堂的战斗只有当一方完全倒下失去生命才会结束啊。
“呵,你又知道什么呢,”从指挥官的嘴里传出了惊异的声音,他大概知道我的生命力旺盛,可没想到这种情况还能说话。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我输了呢,魔王不会来的,我自己就能搞定。”
他不会来的,他已经死了。
……
“你为什么有这么长的名字啊?”
“对我重要的人,当他们死去后我就会把他们的名字一部分加进来。所以才这么长。”
“那你原本的名字呢,总是叫那么长好像也不合适。”
“冯·菲兹海默,这就是我踏上旅途前的名字,姓实在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哪个是对的了。”
……
我将指挥官掐着脖子举了起来,墨黑色的瞳孔里终于被恐惧占领了啊,你这无情之人。本该已经脱离我身体的血液,四散在周围的其它的人血液,蜂群回巢一般涌向我的身体,幻化成缺失的组织,填补周身的空隙。
这就是我从父亲那里获得的力量,那个变成怪物的父亲,是不是通过这样可怕的方式在守护着我呢。
我的身体复原了,在那指挥官的注视下,鲜活的肉体被凭空的构建出来,简直是对你们所信之神最大的亵渎。只是衣物的破败无法补全。
“听好了,圣堂的杂碎,我的名字是,”
我将指挥官用一只手举到一侧,好让那些同样惊慌失措的部下看见我的模样,我会变成什么呢,在他们的报告里。
“赫尔辛·冯·格雷·菲兹海默·范海辛!”
要是变成了和你一样的魔王可就糟糕了啊。
指挥官被高高的抛出,奔着阵地的中心而去。慌张的部下急忙跑过来接住他。
那人这才发现之前站在那里的敌人不见了。
我抓住施展之前那光之魔法的魔导师的头,让他的腹部和我新生的膝盖亲密接触,顺手接过他失去意识后松开的魔杖,长矛一样横扫而出,将这些虚弱的术士全部打倒在地。
普通的战士已不具备和我白刃战的能力,大概出发就指定的是自杀式袭击一定成功吧,连佩剑都没有。
防线纸一样的被撕裂,后排的枪手不敢贸然开枪,他们的同伴可没有做好被轰的血肉横飞的准备。坐以待毙的等到我到他的身前。
手刀,枪柄,肘击,膝击,我在这些保护周全的军队身上发泄着血液内奔跑的冲动。
喉咙想火烧一样疼,口水被吞下后反而灼烧的更加难受,我知道身体在渴望什么,但我不能有丝毫的妥协。
我讨厌死亡的视觉和味道,所以我尽量不杀任何一个人。
但是也不能放这些对着自己人开枪的骑士回去,我检查每一杆枪,凡是射击过的人都会遭到更猛烈的击打。无论是不是接受的来自上头不可逆的命令,对生命的不尊重是最差劲的。
大概还有两百人吧,时间上应该是够的。
……
奥托登上环绕小镇的山,从小镇里直接翻山而行确实是太耗费体力了。看着远方的战场也算是一种休息了。少许还清醒的骑士正在帮助那些不省人事的战友,山下的树林被杂乱的砍到了一片。
“只死了两人吗?还是被自己人打死的。”
奥托看着这些人,为什么那个人一个人都没有杀,作为魔王的眷属难道是吃素的吗?还是说那个人死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呢?
“算了,这些暂且不管了,没有人帮这些骑士,传送阵可是不会送他们回去的。”
奥托开始爬下山的路,这一路可比上来的时候轻松不少。
“到时候再追上去吧,那人带着个小姑娘走不远。”
他注意到,在远处害怕的连马都丢掉了的搜查队里,有个女孩正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