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洛凛!”
话音落下的瞬间,巨大的压迫感已经传到身前,把蓬松的衣服挤得粘在皮肤上,脸上的松弛肌肉也被吹动了左右打颤。
但是这次可不存在什么小看对手和偷袭的情况了。咬紧牙关,出拳。
我的指节碎掉了,撞上了全速喷射的炮弹一样的痛感,我的肌肉被撕裂,暴露在外的血管和骨头在撞击下四分五裂,整个右手被强硬的粉碎殆尽,只留下飞扬在他停留下来引发的气浪里的血肉。
我那一拳直直的撞在他紧闭的牙关下。
同时碎掉的还有那因为过度自信而没有任何收敛的牙齿。
我从那因为鲜血而感到兴奋不已的眼睛里看到了短暂的惊讶,然后是继续保持不变的得意。
我注意了洛凛的去向,很乖啊,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杀手锏打出来。
“喂!范海辛,你连右手都没了还准备和我打吗?只要外面的那些傻瓜还在祈祷,我很快就能修复好牙齿的。”
“手没了算什么,你看见我后退一步了吧。”
那双眼睛的视线从我的头部转移到了脚上,盯着我的脚,瞳孔收缩了在那一刹那。
我没有后退分毫,被我踩着的地面已经深陷下去,却没有被拖动的痕迹。
“我的手没了,不是因为你有多强。”
我挥出了一直收在身后的左拳,以脚为支点,腰为轴带动全身的力量。
“咬紧牙关吧,这一拳可要疼得多!”
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连音爆都打穿了的拳头重击在他没有被破坏的牙齿上。
好疼啊,整个左边胳膊都没有了。
那犬科动物特有的向前伸出的嘴唇在骨骼和血肉粉碎的伴奏里变成了扁平的形状,因为极度压缩导致的褶皱出现在地灵的面庞上,那些骨头的碎块应该完全被打进了他的气管和胃里。
“杀,杀,杀了你!”
因为嘴部被破坏,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支离破碎,那完全用喉咙发出的咆哮里夹杂着牙齿和舌头的碎块。
扑到脸上还是很恶心的啊。
那巨大的前掌立刻甩了出来,连带着把祭坛的支柱都打碎了不少,我现在有些担心那些碎石块会不会砸中洛凛。
“死了吧!一点打中的感觉都没有,你太脆了吧!”
地灵看着被扫荡一空的身前,发出了嘲讽的大笑,那些撕裂的伤口喷出血来,丝毫不去在意而是为了看起来的胜利沾沾自喜。
哎,蠢货。
“被打成这样了还能口出狂言是不是太过嚣张了呢。”
这句话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力集中到跳到空中的我身上,啊,我知道你眼里的恐慌是什么。并不是害怕我可能的从天而将,而是这个吧。
血化成丝线从伤口的断处伸张出来,它们被不存在的手编织着变成了全新的身体组织,这个操作因为我没有解开限制所以是需要时间的,而且会被看见。
在血液的滋养下全新的骨骼和肌肉再次生长出来,当我能自由操作那新生的组织之后,皮肤覆盖在了上面,可惜就是衣服没办法修复。
这段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够我回到地面上。
“你刚刚不是还在叫嚣自己的伤口好的很快吗?我看你的伤可是一点没好啊!”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伤口,马上。”地灵疯癫似的用爪子拍打自己的面庞,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能摸到的也仅仅是坏成了一滩烂泥一样的嘴罢了。
“他们早就不相信你了啊,吃了那么多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再次开始虔诚的祈祷呢。
我啊,在你的身上看见绝望的颜色了呢,真是可惜啊,如果乖乖当一个地灵的话,还指不定能活多久呢。”
“打架的话,可不是块头越大越好哦!”
我拔出枪,枪上的龙岩矿爆发出强烈的红光,属于龙类的低沉吼声在那耀目的红光中传出来,魔力灌输进去后整个枪身都被映照成了龙血的样子。
“子弹戏法·火蛇。”
将弹匣中的子弹都按照同样的轨迹射出,因为魔力而在射出时就变成火球的子弹在高速的运动中被拉扯成有尾炎的长传,链接在一起变成长蛇的模样。
每一颗子弹都在地灵的身上炸出了漆黑的血块,伤口流出的血液因为立刻接触到高温被烧灼成焦炭的样子。
后续的子弹击穿伤口处的疤块在更深的地方炸裂开来。
地灵没有还击的机会,来自两侧不间断的轰击让他连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了。
胜负已分,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