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抓住那支击中了我腹部的狼爪,双脚蹬地,向着地灵的方向一顶,狼爪刺进了我的腹部,但是他的肘部也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夹击的力度变成了僵直的状态。
右腿冲着那僵直的肘部发起了膝击,就在我马上得手之际,巨大的狼头撞上了我的头部,那头锥撞的我失去平衡,下意识的收回了抓住地灵的手,因为重心集中在右腿上,硬挨了这一击全身的平衡都找不动支撑。
当我停在左右为难的境地里的时候,地灵甩起被我折断的右手,把失去控制的小臂当作双截棍一样的东西砸在我的身上。
“轰!”
我从被打碎的石块里站了起来,地灵正想要用自己的蛮力把自己的右臂接上,他显然没有想到我造成的打击并不只是脱臼那么简单,而是整个摧毁了他的肘关节。
就在思考怎样进行下一步的进攻的时候我看见了被我扔在地上的手枪,他们的光芒被不断落下的灰尘掩埋了不少,但还是在黄土的包围里显得耀眼。
我捡起手枪的时候,地灵才意识到不可能轻易的让手臂恢复正常,他看着直冲而来的我摆出来了防御的姿势,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护住了头部。
实弹自然是不可能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了,就连脆弱的内侧的肘部的肌肉都比铁板还要坚固。
我把空弹夹的装弹口靠近嘴边,让还没有流干的血淌进里面。
龙岩矿不仅仅是当作施展火焰攻击的媒介,还能将我装入弹夹里的东西炼制成子弹的样子。
血红色的子弹击中了像城堡一样站立的地灵,他面露出对我子弹威力的不相信的表情,他应该还对我能爆炸的子弹记忆犹新。
血弹在击中目标的时候立刻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散成血雾将地灵的整个左手包裹在内。
然后引燃,不知道哪一滴血首先燃烧起来,然后整个血雾变成一个移动的附着火球吞噬了地灵的整个左臂,他抖动左臂想要把罪魁祸首的血液抖落可是成效渺茫。
在他疲于面对火焰的间隙,我已经再次逼近到了他的身前。
再一次抡起右手想要把我击退,我趁着这个空隙蹲了下去,举起双枪直对着他那敞开的胸膛,打空了弹匣里的子弹。
这次的血弹并没有立刻消散,而是尖刺一样刺入了那钢铁一样的皮肤里,来不及进入体内的部分变成了凝聚的血块停留在皮肤表面。
爆炸,凝聚的血块像引线,当它们消散的时候此起彼伏的爆炸在地灵的胸膛上表演开来。
被来自体内的攻击震的不断向后倒去的地灵已经没有多于的精力来组建有用的防御来防备我了。
我将枪别在腰上,向着破绽百出的地灵挥出了雨点一样的拳击。前几次的击打都以双手的碎裂为结果,而到了后来,流出血来的不再是我,而是被打中的地灵。
不断的修复和破坏让我失去了手部的痛觉感受,双臂只是麻木的完成大脑下达的击打指令。
我挥出一拳,击打在他的腰部,地灵的身体先前一折,被我紧跟着的一击斜踢踢中了脖子。终于第一次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向着地面倒去。
在战斗中不断的修复身体远比一切都停消以后再修复要痛苦百倍,不断交叠的痛感和痒感在坏死处冲撞,把脑袋搅得一塌糊涂。
虽然身体上的伤已经几乎被自己修好了,可是我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精神力和体力,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地灵,稍微有点庆幸现在他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仰面躺下,把自己摔在地上。酸痛感开始反馈給松懈下来的身体,我尝试控制躯干,却感觉不到所谓的力气之类的东西。
四肢像被山峦压住了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听到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然后我倒在地上的脑袋被人抬了起来。
“赫尔哥哥,赫尔哥哥。”
“啊,没死呢,放心,就是有些累了。”
后脑勺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洛凛应该用身体把我支撑了起来。
“洛凛,你看那家伙死了没有,别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
“赫尔哥哥,他已经站起来了。”
我从洛凛的平静的嗓音里听不出应该有的恐惧,看见那怪物又站起来,难道被吓傻了,连害怕都不会了吗?
“那你快跑啊!”
“赫尔哥哥一直是这么战斗的吗?”
“别说这个了,快跑啊!”
我自认已经用了十分严厉的口气,可是洛凛却没有动起来的意思。
“洛凛,也不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