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窗外的月亮被看不见踪影的太阳替代了,阳光有些艰难的想要钻进房间里来,但是似乎被物理规则牢牢的束缚着。
屋内呈现出某种有些昏暗但是又温暖的气氛。
发生了什么,房间还是之前的房间,自己站的位置也没有反生变化,是自己站在这里度过了某段被记忆剔除的时间吗?那样的话肯定已经被走进来的人发现了才对。
“嘿!”身后有人。在回过神来的片刻,奥托一直沉浸在对未知事物的思考中,但是那声音就在即为靠近的地方响起。
这样近的距离,即使没有投入精神去感知也不会完全无法发现才对,也就是说这个人就算不必自己强也绝不会弱多少。
拔剑回身的时候应该能正巧砍在他的脖子上。之后怎么办,追击吗?还是暂时撤退。
奥托的视线随着单手所持的剑移至身后,他凭借听觉和触感知道对方并没有闪躲,也许是来不及反应。
正在移动的剑却被阻止了,没有斩入血肉中的感觉,剑被岩石一样的东西阻挡,前进不了分毫。
奥托看见那只手,没有护甲,单单带着礼仪性的白手套,那手的五指死死的钳住了因为反应仓促而没有多少力道的剑。
奥托惊异的发现这个人的实力远超自己,即使不被这样类似偷袭一样的手段吓到,正面对决奥托绝对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而随后奥托看见了,看见了那人的眼睛,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神色既不慌张也不懊恼,就像父亲看着瞎胡闹的孩子一样看着自己。
奥托知道这黑色眸子的主人,他应该躺在家族的墓地里,与世隔绝。
可是眼前的凯文也是活生生的,他用手接下了奥托的剑,那眼神里也充满了活力,完全不可能是死人的模样。
“我是吓到你了吗?”
奥托收了力,剑立刻从手中滑落到地上。
“对,是吓到我了。”
奥托拍了拍手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看见鬼魂什么的也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是这样一个魔法横行的社会。
“你应该死了,哥哥。”
“啊,对的,当然是,因为只有活着的我死了,你才可能看到现在的我。”
“什么意思?”
“某种保险措施吧,大概。”
以凯文的实力,要邀请某个技艺高超的魔法师为自己专门刻制一个专门的法阵完全不是难事。
他在相框上刻了一个空间魔法,触动魔法的人会被这个魔法传送到某个独立于世间的特意空间里。
“我嘛,就是奥托留在这里的向导一样的东西。”
开玩笑的吧,奥托这么想着,眼前的人是那样真实,如果不是已经确信凯文的死亡,就像某个午后,作为兄长的凯文邀请作为弟弟的奥托一起喝下午茶一样的真实和谐。
“你知道些什么?”
“我?我知道你到这里来所有想问的东西。”
“凯文”走到床边坐了上去,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他抬了抬手示意奥托坐上去。
“我,到这里来,是误打误撞的。”
“不,只要你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你一定会到这里来。我相信你。”
奥托没有办法反驳这句话,为什么要相信自己,凯文说完这句话冲着他微笑,他做不到顶着那样的微笑反驳这个人说自己做不到。
“说吧,你想问什么,是丽贝卡的事还是我的事?”
被问住了,面对那个看起来是鬼魂的人,应该先问问凯文的事吧,可是自己本来目的是为了丽贝卡的事。
“哎呀,别纠结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真的。”
“你知道?”
“当然了,你肯定到现在还在考虑我的面子什么的,嘛,不过既然你犹豫了,肯定是为了丽贝卡的事吧。”
奥托想什么事,在很久以来都无法瞒住凯文,他知道奥托每时每刻在想什么,他的一个眼神都会被凯文看透思绪。
“真是,死了还这样拉我的面子。”奥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咳嗽了两声平复了下心情,“不闲聊了,谈正事吧。”
“你到这里来了,就说明你多多少少已经了解了一些东西吧,先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如何?”
奥托停了一下,终于将今日从未与人说过的发现告诉了这个原本已死之人。
怎么说的来着,“只有死人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