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知道不少事情嘛,奥托。”
奥托告诉了凯文自己从菲兹海默和西蒙那里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这些信息量虽然庞大却没有触及到奥托想知道的事情的核心。
他迫切的想知道丽贝卡的死,当说完一切的时候奥托原本的怒气也消减了不少,他忽然明白也许这些看起来布满陷阱的是事情里的人,也许只是在自己没察觉到的时候深陷其中罢了。
“心情平复了吗?”
“……”
凯文突然蹦出一句没来由的话,这可不像他的风格,也许是魔法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出现了没有预料的损坏。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的心境不太对劲呢,所以施了点手段让你缓和一下。”
“抱歉耽误了点时间,不过这里的时间流动和外面是不同的。”凯文清了清嗓子,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奥托,他预料到自己的弟弟又要对自己的言语进行攻击了,有些匆忙的逃避开,开始讲述奥托想要知道的东西。
……
是不是算得上有些怪异的比喻呢,把要消灭的东西比作潜伏在世界上的病原体,然后寻找不同的方法把他根除掉,结果发现不管是内服还是外敷都一点用都没有。这时候就会想到很可怕的一种治疗方法,以毒攻毒会不会有用呢?
结果自家制的毒被三下五除二的就给收拾了。
绝望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具有特殊的抗体能够对抗病原体。兴奋之余却发现不能直接从抗原中提取出抗体。
怎么办?
“圣堂早就发现单单凭借传教之类的东西是没办法根绝恶意的,真正能做到的也是一些有所醒悟有所超脱的人。他们怎么会投入到战斗中去呢。”
那些人没办法对凯文下手,失去了这个抑制力,随时会暴走的魔王就变成了失去了控制的达克莫里斯之剑,掉下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提问。
为什么不同的学生在同一个老师的指导下会发展出不同的结果呢?抛开家庭教育和施教时略微的不平衡来说,本质上的区别来自于个人的不同。
就像和凯文在一起毕业的骑士只能被黑炎无助的吞没而凯文安然无恙一样。
无法对本人出手的话,就向那些血缘关系无限接近的人下手吧。
不知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亲生的妹妹难道不是最好的实验材料吗?
丽贝卡被抓去替代了我应该在的位置。
他们向她灌输设定好答案的问题,将那些对黑炎的残余物施加在她身上。
计算她的身体数据,计算她的思考模式。
渴望能够人为的制造出一个和我相近的个体,并且能够以此为样本制造出一整个军队,之后能够普及化,把所有人变成机器一样刻板的人。
他们起初的想法就是这样,但是他们失败了,丽贝卡并没有服从他们的意愿,她在某次施展小聪明后得来的情报里了解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
“她是个有骄傲的女孩,她本来可以活到最后,但是她选择了自我了断。”
我调查出了哪些人参与了这次该遭天谴的实验,我只是他们制造出来的英雄,凭借我的力量可以在他们的体系里生龙活虎,可是想要挑战站在这体系巅峰的那些人,我无能为力。
我只能求助我的挚友,被我囚禁在牢狱里的魔王。
……
“为什么要是丽贝卡!即使不是同一个母亲,作为骑士的我也应该更合适才对!”
“是父亲。”
果然是他吗?昨天自己就应该用剑抵着他的脖子逼他说出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肮脏的勾当!
“你不该这么想,他是你的父亲也是丽贝卡的父亲。”
还没有发作的奥托被凯文的话控制在了椅子上,他所想的事又一次被凯文看透了。
“他应该是最有尊严的骑士了。当要权衡自己的继承人和心爱的女儿之间的利弊时,他会怎么选。”
“但是他那时候又不知道你会死,什么时候我都不如你,他应该会舍弃一盒个没用的儿子!”
“不,只有你能继承家主的位置。”
凯文走过来,握住奥托的手“我没有继承父亲的倔强,在他眼里我是个能绕着磨盘好好劳作的骡子,而你,才是能在草原上卷起烟尘的马。”
“我从未如此想过。”
奥托低下头,他想起当身为英雄的凯文被父亲像仆从一样的使唤的时候,自己却被安排去分族的族长那里实地的解决家族的纷争。
“呵!你这娃娃,办起事来的劲头和你爸爸一个样。”
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