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面对的死亡,以及自己选择面对的死亡,以及他人为你选择的死亡。
本质上都是通往死亡的道路,所以对于临死之人来说感受上是不会有多少区别的。
“测量数据正常,实验完成了吗?”
假如,能从死亡中苏醒的话,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世界呢,能够看见的是什么呢?
“不能确定,首先尝试贯通魔力试试。”
能够从死亡中苏醒的话,还能够说是原本的自己吗?或者说,原本作为人类的自己,跨越了死亡的境界,还能称为人类吗?
“魔力贯通成功,开始提高身体机能。”
到那时只要能够醒来的话,对于生命拥有过分的执着的人,也不会在意到底是何种何样的形式了吧。
“警告,未经许可的不明原因导致实验体启动了!”
被赫尔预估了错误的实力导致濒临死亡的翰墨,就是这样的人。
意志沉入难以判读是否真实的深海里的翰墨,听到了些许奇怪的声音,然后就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把自己脱离的海的深处,那具象化成手一样的力量穿过翰墨自己无法逃脱的不知多少深度的障碍。
可是那双手只是把自己送达了无限贴近水面的地方就停下了。
于是自己强烈的渴望着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穿破那看起来薄弱但是光靠意念却迟迟无法突破的浅层。就在这个时候,意识逐渐掌握了从前废弃的躯壳。
于是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是惊慌失措的魔法士和实验员,翰墨尝试着活动了自己的四肢,试探性的动作遭到了阻碍,眼睛能看到的时候手脚都被固定在看似是实验台的东西上。但是仔细看的话,突然出现的不仅仅是禁锢,原本应该是能隐隐约约看到的血管的脉络完全被血红色代替了,鲜艳而显眼的让人很是不安。
后背上不间断的传来通电的触感,好像有滚烫的开水顺着脊背被输入了身体里,那些感觉在身体里奔涌然后逐渐冷却了,不如说是被吸收掉了。
随着通电的规律,那些血红色的脉络也越变越强。
当灼热感逐渐无法在自己体内得到消散的时候,膨胀感仿佛要毁灭全身的肌肉一样。
挣脱了,身体的机能远远超过了翰墨记忆里的模样,对于这种程度的囚禁翰墨理应是毫无办法,即使身体对于异常的反应如何过激也应该是做不到的。
眼前的人突然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们催动着看起来是魔法或者机关的东西想要阻挠自己。
毫无用处,那些平日里应该具有十分的杀伤力的攻击就像雨点击打巨石一样毫无作用。
翰墨能清楚的察觉到那些攻击击中身体的触感,却只是轻巧的消失了,仿佛错觉一样转瞬即逝。
“失控了!实验体失控了!”他听见那些人的大呼小叫。
“实验体是指我吗?”看着自己身上不正常的痕迹,似乎是很正确的说法呢,但是已经不记得自己用于什么样的实验了,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当作实验材料了吗?
依稀记得的只有自己在被奥托抢救之后被拖回圣堂的记忆了。
但是感觉不错呢,强横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流淌当挣脱束缚以后更是变得不受控制了。
“啪,啪,啪。”漫不经心的鼓掌声从唯一没有逃走的人散漫开合的手中传来。“看来很成功呢。”
他笑着,看似爽朗的笑容掩盖不住那从闭合逐渐张开的眼底里的阴暗。
“啊,翰墨,初次见面,我是单。”
……
“谢谢你,奥托先生。”
奥托看着刚刚从病床上清醒过来的缇娜,因为过分的拷问和折磨导致原本神色清爽的那张脸上蒙上了看似灰色的色彩。
可是还是对于自己仍旧活着心存感激,不过拷问导致的心灵上的创伤一定需要画上不少的时间才能痊愈呢。
“没什么,在我的立场上,这是我理所当然应该做的。”虽然这么说倒是含有不少自我欺骗的成分在,不过这样的说法倒是利于双方接受现实呢。
就下缇娜的话,本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当时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也只是单纯的想要接近凯文的身影罢了。
“奥托先生,赫尔他?”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老实说不杀生的恶人我倒是头一次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