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的哭什么啊。”郝晨有些,“不行,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
但身子刚动,就被夏筱笑拉住了衣角。
夏筱笑的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另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拉住郝晨,不让他离开。
看到夏筱笑这样的动作,听着那似是发泄般的哭声,郝晨忽然有些明白她是在为什么哭了,都是自己的错吧。
脚步停住,想要将那只抓在自己衣角上的手握住,可是她却是直接躲了过去,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不停的朝下留着,让他想不心疼都不可能。
“别哭了,我知道有些事我做的很不好,但是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筱笑你信我就好。“郝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的进行着安慰。
走廊上巡视的护士听病房里有动静,顺手推开病房门一看,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既然病人醒了,尽量不要让她情绪太激动。”
护士知道夏筱笑是因为火灾进来的,担心她出现什么应激问题,所以对郝晨叮嘱了几句。
而夏筱笑看到有人进来,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在哭了,直接朝被子里面一缩。
等到护士走了后,郝晨才将几乎蒙住夏筱笑的脸的被子拉扯了点下来,“再喝点水吧。”
夏筱笑有些不太愿意的坐起身,也不知道郝晨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吸管,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时间病房里面只有小小的吞咽声。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郝晨看着夏筱笑的头顶,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夏筱笑的脸有些发红,只当自己没有听见。
“幸好,我来了,幸好你没事。”郝晨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夏筱笑,自己的胸口就是阵阵抽疼。
夏筱笑的眼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她闭着眼,轻轻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郝晨的话。
看到病床上虚弱无比,嘴唇几乎都干裂的夏筱笑,郝晨终于是忍不住轻叹口气,“你睡吧。”
夏筱笑其实一点都不想要睡觉,舞会的喧闹,火灾时的惊叫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刺得她脑袋一阵阵的生疼。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郝晨似乎在替自己盖被子,还有走动的声音,渐渐的夏筱笑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郝晨将自己推醒的,“筱笑,该吃药了。”
随后娴熟的看了眼夏筱笑身侧吊着的药水瓶,出去叫了护士进来将快空了的药瓶换了。
不知道是药的关系,还是睡了一觉,夏筱笑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嗓子也不是那么的火烧火燎了,只是感觉还有点刺痛,想也知道好的不会那么快。
郝晨将桌上的保温壶打开,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白粥。
等护士忙好后,他少少的舀出了一碗,将夏筱笑扶起来,又在她背后体贴的垫好了枕头,好让她能舒服一点。
夏筱笑有些不习惯的享受这郝晨的服侍,要知道郝晨在家里可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的,他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好过,就连上一世和米映瑶那么好的时候,她也从没见过郝晨对她有过什么体贴的行为,至于私下里,米映瑶是不是能享受到这些待遇,那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看到郝晨就不自觉的想到米映瑶,明明对自己说了,不要去计较,要去相信郝晨,但是这一时半会的,她感觉自己的心态还有点无法调整过来。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是想要做到总是得有点过程不是么。
将那碗送到嘴边的白粥推出去了一点,她觉得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不,饿。”
她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倒不是她故意要这样,而是她的嗓子不允许说得太快。
“不饿,也要吃点。”郝晨端着犹在冒着白气的热粥,固执的在夏筱笑的面前等着。
夏筱笑不知道郝晨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白粥,这里可不是国内,国外的那些早点不是煎蛋就是煎肉,或者是直接面包片什么的,连饭都很少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准备的,竟然一大早就能到自己的面前,要是不吃的话,好像真的有点对不起他的用心良苦。
看到夏筱笑不在说话,郝晨也知道她是默认了。
用汤勺舀了口粥,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估摸着差不多了,然后将它轻轻送到了她的嘴边,“吃点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本来一点都没觉得饿的夏筱笑,总感觉还能闻到那烟灰的味道,但是在闻到那努力钻进自己鼻腔中的米香的时候,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噜一声。
她的脸色微微一红,也不知道对着自己的郝晨有没有听见,偷偷的撇了一眼后,发觉他还是举着汤勺在等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脸上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好意思的凑近了过去,轻轻的张嘴抿了下,将那温度适中的白粥咽了下去。
看到夏筱笑愿意吃,郝晨的面色放松了不少,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喂着,也没觉得累,反倒是夏筱笑很不好意思的提出要自己吃,这当然是让郝晨给拒绝了,足足吃了十来分钟,夏筱笑才将那少少的一碗给吃干净。
郝晨什么都没说,又去那边给她盛了一碗,让夏筱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红着脸任由他一口口的喂着自己,要不是她真的有点饿了,她肯定不会这样的。
而郝晨却一点都没觉得麻烦,带着无比的耐心,等着夏筱笑,时不时的还朝她已然红透了的耳朵瞅上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吃了粥热出了汗,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心情颇为愉悦的看着夏筱笑再次吃完一碗,这回,夏筱笑立马就摇头了,在他准备起身去盛第三碗的时候。
夏筱笑看着郝晨在自己的身边转来转去,真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忽地,她一愣,有点想上厕所怎么办。
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和郝晨说,偏偏这时候也没个护士在外面,让她想叫人都没办法。
郝晨将碗放好,到了点水转过来,看到夏筱笑的表情,只当她又哪里不舒服,紧张的道:“怎么了?哪里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