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什么都没有的话,地上偏偏有那么一身碎裂的衣服,再加上那么四根粗壮的铁链子。
这房间里面难道关过重刑之人?
谭沛雅有点惊愕的对刘浅荭问道:“你看看这房间里面的情形,好像关押过什么人,也不知道关押过谁,不过这么看来还真的好残忍,这铁链子,这老鼠。”想想一下,就觉得瘆得慌,这是谭沛雅所不能接受的。
刘浅荭急忙道:“阿弥陀佛。”
这时候有人问唐露,“唐家二小姐,你刚才说在院子里面关押了丫鬟, 可是我们进来倒是没有看见丫鬟,反而看到屋子这样的情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唐露的头脑也在发蒙,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她给金花说了话,金花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肯定知道她的意思就是好好的把这屋子的场景给处置一下。
可是金花她人呢?
金花是怎么处决的?
唐露的眼神从众位女子的脸上划过去,顿时意识到这肯定是哪个女子的阴谋。
肯定是哪个女子要陷害她,当初和唐云结交的女子那么多,肯定会有人愿意给死去的唐云申冤昭雪的。
我的天,唐露的心里很苦,当初只顾着敛财却没有顾着筛选。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还好,还好,即便有人说她残忍,可只要瞒住唐云的事情就好了。
唐露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想了很多。
即便现在有人问,唐露也能很快的回答道:“是啊,之前那个丫鬟就是关押在这里的,丫鬟犯了重刑,所以我们不得不不处决她。”
为今之计好像也只能这么说。
可是唐露的话还是很有破绽的。
比如唐露刚刚把话说完,便有小姐继续问道:“可是刚刚在外面唐二小姐就说这院子关押了丫鬟,而且我们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而且这房间有很多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过的院子,唐二小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呢?”
聚集而来的很多贵女中,也有心思十分聪慧的,唐露的话是否真假,顿时便会被人指着出来。
果然,唐露的神色一变。
可这是唐露啊,若是那么容易被击打的人,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唐露神色变得哀婉起来,好似有点痛苦的道:“其实刚才我是说谎,为了好好的为祖父庆祝这个寿诞, 我故意瞒着大家一件事,这个院子曾经死过人,到现在还在闹鬼, 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害怕,所以才说关押了一个丫鬟。”
唐露说的声情并茂,悲苦无比,很无奈,又很痛心疾首。
丫鬟的命本来就是卑贱的命,倒是没有多少人会同情一个犯了错误的丫鬟。
只是唐露的话说完没有多久,便有人从地上捡来了东西。
是一颗云珠。
有人立马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云珠,这是唐家大小姐喜欢作弄别人的云珠?”
这些贵族女子多多少少都是认识唐云的,即便是不认识唐云,也有很多人听过唐云的名头。
唐云是一个很恣意的女子,过的潇洒无比,喜欢见义勇为,当初唐家大小姐的云珠不知道打散了多少纨绔子弟的名头。
所有这么多人之中,立马有人认得这云珠就是唐云的。
谭沛雅都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惊恐的对唐露问道:“这房间里面怎么会有唐家大小姐的云珠?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唐家大小姐弄死了?”
谭沛雅说话比较直接,也比较毒辣,她刚才看见唐露眼中闪烁了好几次,就意识到唐露说的话肯定是假的。
唐露在遮掩什么东西。
闻言,唐露的神色大变,顿时道:“你说什么,你莫要胡说八道,这里哪有大姐的东西,不会的,怎么可能。”
这个房间她来了无数次,每次过来她都会检查很久,莫要说云珠,即便是唐云的一根头发都不会存在的。
这里虽然有一件破烂的衣服,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变得陈旧不已,上面的眼色都褪去了,谁能看清楚这是唐云的东西,不可能,想想都不了能。
但是今天她们居然能从地上捡到云珠,即便是冷静多年的唐露都有点着急。
唐露着急,但是谭沛雅可不着急,谭沛雅好似踩住了唐露的尾巴,一句一句的问道:“可你心慌意乱作何?我就是问问而已,你那么着急掩饰什么,你究竟在掩饰什么?”
这时候不由唐露说话了。
刘浅荭阿弥陀佛了一声,道:“这房间有怨气,这房间死过人,我们天文寺修的一门心法,专门是和鬼神交流的,你们都稍安勿躁,待贫尼与那鬼神问个仔细明白再说。”
她居然 说能与鬼神通话?
这不是真的吧?
唐露的心里顿时冷汗涔涔道:“算了,算了,不就是死了一个丫鬟吧,我们还是走吧,去前面的院子用餐去。”
这个时候唐露都觉得自己快要顶不住了。
这种强劲无比的心里压力让她十分的难受,难受的有点窒息。
但是现在怎么来得及,久不说话的孟绚立马道:“倒是一出好戏,既然有人准备唱戏了,本侯要好好的听。”
孟绚这么一说,潇凌风立马道:“襄侯说的有道理,本皇子也很想看看戏,既然有人能与鬼神说话,这样难得一见的事,本皇子必然不会错过。”
既然可惜和潇凌风都这样说了,顿时有一大片本来很害怕的女子, 现在都硬着头皮道:“好,我们要看戏。”
刘浅荭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至极的微笑。
只是她的脸被面罩给遮住了,没有谁能看清楚她在笑。
为了把事情制造的逼真一点,刘浅荭去了铁链子跟前。
刘浅荭闭上了双眼,片刻间便能看清楚刘浅荭的饿哦图渗透出丝丝的汗液。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刘浅荭语气一变,变化的和唐云格外的相似。
这样看起来,刘浅荭就好似被唐云的鬼魂上了身一样。
刘浅荭忽然抽噎道:“我的夫君,我二妹,我的二婶和三婶,我的二叔和三叔,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你们把我关到这个地方让我生不如死,你们用我的身子养那穷凶极恶的老鼠,我是唐云啊,我是相国大人的女儿,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父亲,二妹,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母亲,我在临死的时候,你说你嫉妒我,可是我哪里值得你嫉妒,我不是值得你嫉妒啊,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你们为何就处处陷害我们大房,我好难受,你们把我的骨灰我父亲和我母亲的骨灰都放在祠堂里面用符纸镇压,你们要我们生生世世堕入那无穷无尽的地狱,你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