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彦的嘴角挂着一抹疯狂的微笑,他看着唐露,逐字逐句的问道:“我疯了吗?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么的煎熬,你曾经给我说,只要害死唐沥和唐云,我就是唐府的主人,可是结果呢?唐府的主人是他唐元庆和唐元丰,我现在又是一个什么身份,我原来好歹还是唐云的夫君,我是相国大人的女婿,可是现在呢?我只是一个死了妻子的可怜虫,唐府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瞧不起我,呵呵。”
若说之前沈嘉彦是自卑面对唐云,那么现在对于唐家的二房和三房,沈嘉彦的心里就是怨恨。
怨恨他们一起把他处于这个尴尬的位置。
唐露闻言,顿时惊愕的无以复加,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唐老夫人寿诞的前一天,她们还在一切耳鬓厮磨的。
唐露对沈嘉彦道:“过了祖母的寿诞,以后我必然和你喜结连理,即便是不被人看好,我也愿意嫁给你。”
她对沈嘉彦的爱护是深切的,是浓郁的。
当时沈嘉彦也颇为感动,然而这才多少天,沈嘉彦居然会在公堂上如此的说话?
任何的困难都不会打到她唐露,但是面对沈嘉彦的困难足以打到唐露。
唐露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好似身子在发抖一般,她就像不认识沈嘉彦似的,道:“你怎么会如此说?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即便是我们二房和三房的人现在占据着唐府,可是谁也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要什么直接给我说,你难道还会怕我做不到?你难道还会怕我忤逆你?”
沈嘉彦的话就像割肉的利器,让唐露觉得心里被割裂般的难受。
迎接着唐露的眼神,她的双眼十分的美丽,算不剩清澈见底,可总是能透露出一丝成熟的魅惑力。
可是沈嘉彦发现自己根本就欣赏不了。
原来他心里爱的还是唐云,唐露对于他只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存在。
沈嘉彦不想看着唐露,他微微的闭上绝望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怜的流浪者。
沈嘉彦对唐露道:“所以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再也回不了头了,我们还是伏法吧,我们还是承认算了,我们现在做的所有事,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可笑,不信你看看这周围的人是用什么眼神看着我们的。”
唐露这时候才睁开眼睛从四周围观人群的脸上划过去。
之间无数双眼睛,都是满满的讽刺和鄙视,还有那么一种愤怒。
唐露顿时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候沈嘉彦猛地跪在张陈忠的面前,道:“唐家大小姐那时候爱我之深,我虽然很自卑娶了她,她比我强势那么多,和她在一起我天天都会觉得十分的自卑,所以我同意了唐二小姐陷害她,当初金花和银花是唐家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是通过她们的双手害了唐云去了唐家后面那个废弃的院子,被幽禁了三年之久。”
沈嘉彦心里十分的痛苦,他性子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只怕他也绝对会缄默不言,默默的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是这件事被人曝光了,若是他现在还等着唐家的狡辩,那么即便是死,他也死的绝对不会痛快。
看形势不对,还是主动那这件事承认了,一个是心安和愧疚,还有一个是为了能死的痛快。
害死了唐家大房,他肯定会死,但是他不想死的那么凄惨。
沈嘉彦说完这番话好似如释重负了一般。
张陈忠听闻, 顿时一拍案牍,摆起脸子,十分威严呵斥道:“唐元庆唐元丰,你们害死了相国大人一家三口,你们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唐元庆和唐元丰心里十分恐惧,即便是跪在地上,他们都觉得身子都不受控制了。
好似下一刻便会倒在地上。
唐元庆哆嗦着嘴巴,很想说一声冤枉,可是话到了嘴巴边上,竟然觉得挤都挤不出来。
唐老夫人熬了一嗓子,顿时晕倒在地上,立马又惊动了一大片的人。
看见这一幕,刘浅荭才勾着嘴角笑的:“自作孽不可活,这唐家的二房和三房到了今天这一步也是他们自找的,当初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想到还有今天。”
孟绚撇撇嘴道:“刘二小姐说的是,刘二小姐用了这么大的精力和时间,一步一步的击溃唐家,而且,而且还是马不停蹄,我一直很好似,刘二小姐和唐家二房和三房的人究竟是什么恩怨?”
刘浅荭裂开嘴,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笑容,道:“这是我的秘密,我现在还不想说,除非襄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而且襄侯还能觉得自己的魅力能感染我,我才会说,否则我现在可没有打算告诉襄侯。”
孟绚勾勾嘴角,道:“好一个刘二小姐,现在居然敢戏弄本侯了,你第一次看见本侯的时候,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一样,我看刘二小姐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刘浅荭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道:“不敢,襄侯纨绔和无所事事的名头传播的沸沸扬扬, 我可不敢得罪襄侯。”
孟绚想了一会,笑问道:“我既然帮助了刘二小姐这么多,那么现在轮到刘二小姐帮助本侯的时候,不知道本侯现在有一件事要做,刘二小姐愿不愿意帮助本侯?”
刘浅荭心里一愣,想着天底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孟绚帮助了她那么多必然有所图谋。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的事,不能光欠人的人情不还啊。
刘浅荭顿时点头道:“好,那你说说看,需要我如何帮助你?”
想了一会刘浅荭心里有点害怕,想着孟绚该不会让她杀人或者以色侍人吧?
不行,万万不行。
刘浅荭立马补充道:“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让我杀人放火,也不能让我以色侍人,更不能强迫我不该做的事。”
孟绚抽抽嘴角从刘浅荭的身上扫了一下, 顿时装作毫无兴趣道:“你放心吧,本侯不会对一个小豆芽感兴趣的,本侯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很简单,现在还不到安排你的时候,你就柰耐着性子再多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