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是装的吧,估计今天给唐家姑娘押注之后,以后都不用吃饭了吧?”
“真是可怜的年轻人,连唐家姑娘都敢给押注。”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话难听至极,
不过吕仲光现在不受到任何的干扰,他现在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件事。
吕仲光做了这件事。
还有一个人也做了这件事,那便是平文侯世子爷周灿。
不过平文侯不是自己来的,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出席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是不愿意看见刘嫣然,还是不愿意看见刘浅荭失败的样子。
但是平文侯让下人也捎了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平文侯给刘浅荭押注了。
但是没有人有什么反应,毕竟平文侯家中财富非凡,这才下注五百两的银票,焉能不知道是不是对刘浅荭的讽刺。
晨露直接对刘浅荭道:“小姐,那个劳什子平文侯世子爷也太小气了,居然给小姐下了五百两的银票,这不是在嘲笑小姐吗?”
刘浅荭毫无感觉道:“这世界上最明显的人有两种,一种就是吕仲光那样的人,虽然身上没有多少银子,身子很穷困,他也会倾其所有。也有一种人和周灿一样,虽然有很多,但是施舍了那么一点还需要让人感恩戴德,也罢,不说也罢,你去告诉平文侯府邸的下人,让他给任副冕押注。”
毕竟等会赢了要分银子的,刘浅荭才不愿意给周灿那样的人分。
晨露点头应允。
现在刘浅荭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反正跟着刘浅荭的时间久了,晨露就知道刘浅荭绝对不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晨露走到人群之中,对平文侯的下人道:“我家小姐说她会失败,不会获胜,所以奉劝你还是把银票放在任参军那边吧,毕竟这样胜算很大。”
平文侯世子的这个下人是一个中年的男子。
这个中年的男子其实也很奇怪,这好好的为何不给任副冕押注,非得给唐家那个姑娘押注。
这个姑娘籍籍无名 ,在京城也算是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女子。
这样的女子虽然说也很厉害,但是在御射方面肯定比不上任副冕的。
中年男子还记得,过来的时候他和周灿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任副冕才是有胜算的。
可是周灿给他说,这个唐家的姑娘在这场比赛之中也着实可怜,还是押注了刘浅荭再说。
现在这个丫鬟居然还说要把这押注押给任副冕?
中年男子道:“这个姑娘,我也不想欺负你,我们世子爷说,为你们家小姐押注的人肯定很少,我家的世子爷一片苦心,要给你家小姐押注,这可是五百两银子啊,你们居然还不要?”
五百两银子很多吗?
晨露差点就笑了,最后掷地有声道:“五百两银子太多了,我们家小姐没钱,我家小姐昨天穿着那一套红色的流沙长裙,才区区一百两黄金,我家小姐原来在老家的时候,随便出个门都有无数有钱的公子哥,不是给价值不菲的美玉,就是千金难求的云锦丝帕。我们家小姐刚刚来京城的时候,就有人被我们家小小姐的风华所折射,居然要出万两跟我们家小姐讨教一下棋艺。所以你们这五百两银子真多,还要买我们家小姐的一个人情,我们家可真买不起。”
晨露居然会说出这么无中生有的话?
刘浅荭听了之后直觉得嘴角抽动的厉害。
这个丫鬟给她戴高帽子戴的真是厉害的很,她以前倒是小瞧了她身边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人。
不过晨露这话说的也确实让刘浅荭感觉心爽,没有想到让别人不爽难堪,倒是能让自己爽起来。
晨露的话让那个中年男子的嘴角一抽,一抽,顿时觉得难看至极。
于是把那五百两银票给任副冕押注了。
这时候鲁成光对孟绚道:“这个丫鬟也是一个有趣的。”
孟绚勾勾嘴角,道:“她和她身边的人都是有趣的。”
屈月闲皱眉,问道:“要不我们也去给唐家姑娘押注?”
今天常玉公主没有过来,他们三个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人。
这三个现在都是燕京最有名的纨绔子弟,很多人能避就避,根本不愿意跟他们坐在一起。
当然,一个是不愿意,还有一个就是他们的风光太盛了。
尤其是孟绚,若是跟孟绚坐在一起,估计会变成最卑微的灰尘一样的存在。
孟绚对身边的文名道:“去取万两黄金过来。”
鲁成光立马道:“万两黄金太多了,既然给唐家姑娘押注,万两银子就行了。”
孟绚摇摇头道:“我原本不想搀和这件事的,可是我现在发现唐家姑娘很有意思,要玩也玩玩大的,而且未必会输。”
屈月闲咋舌道:“好好好,我们的襄侯相信唐家小姐,希望我们的襄侯能旗开得胜。”
不多时,文名便带来了两万两黄金。
我的天,孟绚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炫耀。
这是多么大的阵势啊。
这万两千两的不应该都是银票吗?
可是孟绚弄的还是白银。
无数个人,排好队,然后挑着担子,一担子一旦的往人群里面挑去。
我的天。
没有看错吧。
鲁成光和屈月闲差点从椅子上惊倒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最后这两个人都不可思议道:“孟绚,你这样是不是要太炫耀了,你这是让燕京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有银子啊。”
孟绚不以为然的松松肩膀道:“我本来就不缺银子。”
鲁成光和屈月闲:“…。”
押注人群里面有人激动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有人立马钦点了数字,这虽然都是白银,可是抵得上两万两黄金的数额。
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
不光是这些人觉得夸张的难以接受。
向来镇定的刘浅荭也被这气势给惊倒了。
刘浅荭道:“襄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而且还如此的炫耀。”这可真是铜臭味十足啊。
晨露疑惑的问道:“小姐如何知道这是襄侯的手笔?”
刘浅荭道:“我不仅知道这是襄侯的手笔,我还知道这是为我押的注。”
晨露问道:“小姐为何这么笃定襄侯是为小姐押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