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娇娇说这话的时候她在密切的关注着刘爵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方娇娇总是觉得刘爵是是知道了云的真实身份的,他应该知道了云就是刘浅荭。
所以看见刘局眼神闪过的一丝幽暗,方娇娇就知道刘爵应该在为刘浅荭保守着她的真实身份的。
方娇娇试探的问道:“老爷,你知道那个佛女就是那死去的刘浅荭吗?她是吕蓉蓉的女儿, 老爷知道吗?”
看见面前的夫人带着一丝委屈的神色,刘爵没由来的心虚了一下。
对,他不仅知道刘浅荭是刘家的镇宅之女,而且他还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他从天文寺给接回来的。
看见面前的美好妇人,刘爵居然有点不愿意欺骗的感觉。
他想了一会,点点头道:“我知道,当初院子不太平, 又找不到具体的解决方法,所以我只能去天文寺一趟,岂不料天文寺的显曰大师把二丫头推荐给我,当时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只要谁能镇宅的,只要谁能辟邪的,我都会接回家的,可是洗想不到的是,二丫头就是那个镇宅之女。”
能解释的也只有这些了,刘爵不能不解释。
方娇娇看着刘爵,有点惊愕,更有点惊恐,她想不到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居然给她找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这段时间以来她都被蒙在鼓里,现在想起来还是那痛彻心扉的感觉。
真的很痛,痛如骨髓的。
可这是她的男人,也是这个男人让她稳稳的坐上主母这个位置的,她不能把这个男人如何。
她不仅不能把这个伤透她的心的男人如何,她还要好好的顾及这个男人的感受。
所以方娇娇即便是觉得心里很痛苦, 可是表情带着淡淡的委屈道:“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老爷居然知道她就是刘浅荭,知道她没有死,还把她接到了宅子之中。”
方娇娇用这个口气跟他说话,刘爵已经知道面前的女人对他的心里又怨气,要不要也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但是想起当时,刘爵还是继续解释道:“她毕竟还是刘家的,再说当时我还是觉得她就是原来的那个刘浅荭,想着接回家里面给她一个安分和平静也是可以的,但是想不到她倒是超乎我的意料之中,她变的难以捉摸,我如果知道她这么难以捉摸,当时我也不会让她成为镇宅之女了。”
被刘爵这么一解释,方娇娇的心里也坦然了很多,对啊,之前的刘浅荭那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女子,谁能想到经过阁楼的那一次她就变得那么难以掌握 了呢。
只是想起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刘爵脸上的忧愁,方娇娇忍不住问道:“夫君,妾身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夫君脸上的忧愁,夫君能告诉妾身,夫君是为何事忧愁吗?”
不被方娇娇问还可以,被方娇娇这么一问,刘爵的语气顿时暗沉了几分,道:“唐浅还是没有找到,都这么久的时间了,同僚们的意见很多。”之前的任副冕也找不到,现在他一个兵部尚书还是找不到,唐浅的这件事持续了这么久,原本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给忘却的。
可是唐浅的这件事太邪门了,她能掩盖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变得给外的突兀,让人不得不重新重视这件事。
方娇娇闻言,立马想到刘爵还不知道刘浅荭的事。
于是对刘爵道:“夫君,你又被她给欺骗了,了云就是唐浅,也是刘浅荭的,她更是夫君的女儿。”
闻言,刘爵差点惊愕的从 椅子边上站起来。
刘爵不可思议道:“夫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唐浅,是我找了这么久的唐浅,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确实不可能,连方娇娇此时都觉得十分的不可能。
若不是亲耳听见董路说那些话,若不是亲眼看见刘浅荭房间的密道,她方娇娇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事实就是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们都被那个叫做刘浅荭的女子给欺骗了。
于是方娇娇把香风院发生的一切都给刘爵说了听了。
最后方娇娇道:“最奇怪的是,那一次她从阁楼上摔下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会了,这要我怎么相信她就是原来的那个刘二小姐,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我不相信,夫君,她怎么变得如此难以掌握?”
是啊,她摔了一跤就变得无所不能了,这样的结果让人如何接受。
可是事实不是她们不想接受就不会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刘爵拧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才问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邪门,便是阅览群书,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这不是匪夷所思吗?
这就是匪夷所思,可是现在不是她们追查 刘浅荭为何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时候,她还有很多其他事情。
比如说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刘浅荭。
方娇娇的脸上挂着一抹冷色,道:“她走之前让董路带话给我们,她说很喜欢看见我们满大街找她的样子,她说她还在京城某个角落里面用另外一个身份活着。老爷,她这是在挑衅我们呢,之前她变化身份,结果我们没有找到她,现在她又要变化另外一个身份,老爷,我们要去那里找?”
想起刘浅荭把她们刘家的一个个当做猴子一样戏耍的时候,方娇娇的心里就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这种感觉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听着方娇娇说的话,刘爵的一个拳头恨恨的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一个上好的水壶顿时掉在地上碎了满满的一地。
刘爵的语气变化的十分狰狞道:“那个逆女,之前我一遍一遍的放过她,每次我对她稍微有点怀疑的时候,她都会拒不承认,还给我找其他的理由搪塞,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愤怒的很,她对我这个作为父亲的洗刷之心已经这么严重了,呵呵,她把我们刘家当做了什么?她把我这个父亲当做了什么?她不要忘记了,她再怎么变化角色,她的身子里面还是流的是我刘爵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