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浅荭说的话让小男孩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刚才可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大姐姐说的话是不是太严重了。
待小男孩反应过来,想对刘浅荭说话的时候,只看到刘浅荭一个背影,刘浅荭已经转身要走了。
小男孩急忙道:“大姐姐,你是哪家的大姐姐?”
小男孩说不出尼姑这个词,也不会说哪家小姐,只能问哪家的大姐姐。
柳枝几个丫鬟顿时就笑了,这小男孩到底多么的有意思啊。
刘浅荭微微一笑,转过身对小男孩道:“天晚了,我们要回家吧,下次有机会再见。”
小男孩急忙道:“大姐姐,我的名字叫鲁斌,你下次看见我可要记得我啊。”
真的是一个有趣的小男孩,刘浅荭坐上马车这么想着。
马车返回的路上又走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回家了。
回到刘家便遇到要出门的刘爵,刘爵看见刘浅荭,便让刘浅荭身边的人都散开,看样子是有话要跟刘浅荭说。
刘爵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刘二小姐。”
刘浅荭点点头语气温和道:“父亲有何贵干。”
刘爵深沉,刘浅荭疏远,这在别人看来都是正常不过的。但是只有刘爵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的复杂。
刘爵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浅荭,最后口气沉稳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究竟要干什么?”
刘爵始终有点不太相信刘浅荭会安安静静的在刘家,自从刘浅荭回家后刘爵也经常找人盯着香风院,若是香风院稍微有点异常,刘爵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的。
可是,他监视了刘浅荭这么久,她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而且整日整日的待在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刘爵始终觉得怪怪的,总认为刘浅荭的目的不纯,她在刘家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这次看到刘浅荭回来,刘爵立马就忍不住的问。
刘浅荭看着刘爵,这个宿主的父亲她了解的很透彻,那就是一门心思都在方娇娇那对母女的身上。
刘锲还是上次那么淡然的口气,道:“我还是那句话,父亲以为我有多大的能力做什么?就算是我目的不纯,可是在父亲的监控之下,我还能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不成?”
刘爵心思深沉,不管是想问题还是看待别人都带着几分入木三分的客观。
但是刘浅荭知道刘爵现在也很疑惑不定的,他一边疑惑她,一边怀疑她,却又找不人任何可行的证据。
被刘浅荭这么一说,刘爵顿时也觉得无话可说了。
毕竟刘浅荭说的是真的,她就是一个似十五岁时的少女,难道这个少女能有翻天的本事不成?
刘爵如此想着还有有一点不放心,道:“好,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这宅院里面的事情你不要随便的搀和。”
刘浅荭淡淡道:“父亲说的是,这院子的事情我避之不及,坚决不会搀和的。”
刘爵这才点点头,他现在还有事要出门,要好好的筹划那件事,究竟怎么样才能把吕仲光给狠狠的压制下去,他绝对要报仇,这个吕仲光留着也是巨大的祸害,吕家的人他现在一个都不待见。
很快,刘爵出去了。
刘爵出去之后刘浅荭很快就回到了香风院,。
今天是三个丫鬟跟着她一整天,大家都很疲乏,回到院子服侍了一番,大家都相继的睡去。
一夜好眠。
清晨十分刘浅荭又从密道里面出去了,她今天还是要去找找吕仲光,这件事她想了很久,觉得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解决才行。
当刘浅荭找到吕仲光的时候,吕仲光一个人在院子里面,身上穿的还是上朝的那件朝服,但是他的神情恍惚,就一天没有见面,他看上去竟然憔悴了不少。
今天吕仲光看见刘浅荭也不打招呼,刘浅荭只能自己找地方坐下来。
刘浅荭坐下来之后,问道:“怎么的,就是因为你那个字,又受到打击了?”
吕仲光还是不怎么想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好似一副没有灵魂的肉身。
刘浅荭语气顿时严肃了几分,道:“就这一点点事,把你打击成这样了?”
就这一点点事吗?
吕仲光的目光顿时幽深了几分,连带着语气都生硬了好几分,他道:“大师不懂我的难处,自然觉得这困难很小,若是你是我,难道还会觉得这困难小吗?”
他的语气里面不由自主的开始怨怪起刘浅荭了。
刘浅荭闻言,顿时冷笑道:“意志消沉,遇到困难就退缩,我之前当真是把你瞧的太高了,岂不料,我是瞎了我的双眼,能觉得你是一个可塑之才,现在看起来,你不过如此。”
吕仲光被刘浅荭气的不轻,顿时站起来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这样说我?”
刘浅荭也站起来,她看着吕仲光,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怜悯,道:“我就这样对你说话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不就是错了一个字,不就是你在这这件事之中被卡的死死的吗?难道你就不会想其他的办法?”
吕仲光顿时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你都不知道今天上朝的时候连我们翰林院的院卿大人都指责我疏忽大意,还让我承受着这个可能触怒天威的结果。”
原来他今天又遭受打击了,不过刘浅荭并不意外,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既然敌人决定陷害他,就绝对不会只行一招。
刘浅荭又想到晨光之前给她说过刘爵很忙,刘爵既然这么忙,那么忙的一定是吕仲光的事情 。
好一个刘爵,好一个唐家两房,居然如此的苦苦相逼。
刘浅荭道:“这有何事,他们联合起来,现在皇上的圣裁并未下来,就说明圣上或许有其他的意思,并不是什么人云亦云的人,所以说他们联合起来击打你,你为何不去击打他们?”
为何不击打他们?
吕中的目光微微一闪,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办法,他也很想反击回去。
可是现在他一点反击的头绪都没有。
吕仲光叹气道:“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何曾不想到这一点。”
刘浅荭想了一会,现在的吕仲光和朝中的大臣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没有什么交流,他对抗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