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微微一笑,还用手中的纨扇遮掩了一下嘴巴,道:“本宫觉得刘家大小姐肯定会赢了,因为以往都是她赢。”
孟绚淡淡道:“我倒是今觉得那个蒙面的女子会赢。”
孟绚看过来,对常玉公主道:“不如本侯和公主打个赌吧,公主院子的那一盆虞美人还不错,我上次看过了甚为喜欢,若是我赢了公主就答应把那盆虞美人送给本侯吧。”
常玉公主嫣然一笑,道:“侯爷这主意打的不错,居然打到本宫的头上了,本宫还是太小瞧了你。”
孟绚微微一笑,风情十分的迷人,他道:“公主的府上不差那些万紫千红的花朵,本侯是真的喜欢。”
常玉公主一笑,一边笑一边就把眼神移动到了刘浅荭的脸上,于是常玉公主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女子带着面纱倒是看着碍眼的很。”
孟绚也看着刘浅荭的面纱,顿时语气一冷,道:“看着碍眼就让人把那面巾摘掉,免得在场的女子叽叽喳喳的跟早晨的鸟儿一样,实在是吵得脑仁生疼。”
于是常玉公主对身边的一个随从侍女道:“去传本宫的命令,让那个女子把面纱揭开,本宫倒是想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何等的容颜。”
孟绚身旁的屈月闲和鲁成光都觉得有点不妥。
屈月闲对孟绚道:“襄侯,你这招未免太阴损了一些,那个戴面罩的女子看起来熟悉的很啊,若是被你这样把人家的秘密揭开了,岂不是不给人活路吗?”
鲁成光不说话,他也猜不透这其中的玄机,他总觉得这穿着红色衣服戴着面巾的便是刘浅荭。
所以屈月闲说的话很有道理。
孟绚的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微笑,道:“那个女子可可曾给你们许了多少好处?”
屈月闲顿时摇摇头,道:“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好处,我们都不认识那个女子,她如何能给我们好处?”
孟绚点点头道:“所以说,你们没有拿人好处却帮人说话,这实在有点不妥。”
屈月闲顿时闭嘴,这个襄侯,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也真真太难让人琢磨了。
在孟绚说话期间,常玉公主的侍女已经走到了刘浅荭的面前
那侍女对刘浅荭道:“这位姑娘,公主让你摘开面巾,想瞻仰一下姑娘的美色。”
没有想到戴着面巾居然也能引起常玉公主的关注,这还真的在刘浅荭的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是公主下的命令,还还是得自当遵从。
刘浅荭对那侍女淡淡道:“好。”
常玉公主的那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这言鹿斋原本的场子就很大很空旷,只要安静下来,这四面八方都有回声。
所以常玉公主说的话被四面八方的人头听见了。
有人开始捂住眼睛,觉得接下来会看见一张能让人魂飞魄散的丑脸。
也有人从萎靡不振顿时精神大镇的睁开了眼睛。
这精神大镇的人有沈嘉彦,有吕仲光,还有周灿。
只是那个任副冕对刘嫣然的兴趣不小,从头到尾视线都在刘嫣然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唐露和刘嫣然还有坐在不远处的刘玉霜和刘玉冉都死死的盯着刘浅荭。
大家都想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还有很多女子,比如说花飞飞和曹雅兰的胆子比较小根本就不敢看刘浅荭的脸面。
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一茬,倒是超出了刘浅荭的意料之外。
刘浅荭伸出手,她的手算得上是莹润洁白,随着她手微微掀开面纱的弧度,于是众人看见了一张脸。
一张宛如春季流光溢彩的脸。
浓浓的眉目,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宛如秋季火红如血的枫叶嘴唇。
她淡淡的站在那里,静止的宛如一幅画。
她的容颜算不上绝色,但是觉得算得上上乘,刘嫣然的相貌不会比刘浅荭的相貌低下。
唐露的相貌也不俗,可是有两个原因使得别人对刘浅荭的样貌啧啧称赞了起来。
一个原因是刘浅荭淡然如诗的气质,总觉得她从画中来,有说不完的诗情画意。
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是一个新鲜的女子,刘嫣然之辈每年都会来,这大概也算是审美疲劳。
而此时的刘浅荭完全就是一个新鲜的女子,他站在这里就给人无限遐想,无限的感染力。
吕仲光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刘浅荭的身上,这女子看起来好生面熟,为何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且还如此的熟悉,这女子究竟是谁?
沈嘉彦也惊愕了片刻,这女子通身的气度高贵无比,也带着恍若隔世的熟悉感。
周灿也惊愕了,这个女子他也很熟悉,说不上哪里熟悉,但就好像这女子原本是自己的东西,他居然对刘浅荭产生了刹那的占有欲。
唐露看着身边的刘浅荭,看着她的脸顿时惊愕了一下,这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内涵而又复杂的女子,她的眼神说不上单纯和善,说不上阴狠有害,但是如暮霭中的山峦,给人深远浩渺的感觉。
刘嫣然看着刘浅荭,顿时有种脑门充血的感觉,她总觉得面前的女子和死去的刘浅荭浅出奇的相似,当她进而想从红衣女子身上找出刘浅荭影子的时候,又觉得出奇的困难。
她不是刘浅荭,只是和刘浅荭的轮廓有点相似而已。
孟绚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有若无的微笑,好似此时无比的有趣一般。
常玉公主微微的赞叹了一下,道:“这个女子不错,她是谁?”
常玉公主问着身边的侍女,侍女顿时对常玉公主道:“她是一个知州大人的女儿,名字叫做唐浅。”
“唐浅?”常玉公主吟哦了一下,顿时点点头道:“这唐浅有点意思。”
刘浅荭淡淡的掀开面巾,眼神浅十分清淡。
林湘玉缓了好久一会,才惊愕连连道:“这是你吗?你你你……。。”
刘浅荭平静道:“你没有看错,这就是我,我脸上没有伤,我也不是你们所说的丑陋不堪的女子,我一开始就说我习惯了戴上面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