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很多的原因,或许这两个原因又太少了,毕竟相处了十几年,其中的一桩桩,一件件,也不是两个原因能说清楚的。
刘爵喜欢方娇娇,所以面色一暖, 声音不知不觉总也轻了很多,他道:“这大冷天的还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操劳,总归是苦了你。”
方娇娇低着头,脸上浮着一抹红晕 , 道:“老爷,不辛苦,这都是妾身应该的。”
刘爵边的清丽如仙的刘嫣然此时展开笑颜道:“爹爹,姨娘,还有这么多人呢,你们也不避避嫌。”
方娇娇和刘爵看着这个女儿,实在是可爱的紧,于是笑了笑,对,现在是有正事。
刘玉冉骨子里面嫉妒刘嫣然得宠,可是表面上又要巴结,于是羡慕道:“大姐姐真是好福气,姨娘又要成为平妻,大姐姐更是和平文侯世子订了亲,这让我么姐妹之间好生羡慕啊。”
刘嫣然理所当然的笑了笑,表示默认了。
刘浅荭淡淡的看着这面前的一切,好可笑,方娇娇和刘爵毫不避讳的秀恩爱不注意地方,这可是清波院,这清波院的主子是谁?是吕蓉蓉,这吕蓉蓉是谁?
原来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现在是刘爵的原配夫人。
可是刘爵和方娇娇公然在这院子秀他们只见的男女情深,这若是被吕蓉蓉看到了作何感想?
若是被还活着的刘浅荭看到了又如何的心酸?
想到这里,刘浅荭平静道:“这院子里面冷 ,你们还是去亮堂一点的地方去避避吧,待我在这四周看看,看看这邪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别人不知道这佛女是谁,但是刘爵却清楚的很,这就是他那个假死的女儿,受了县曰大师点拨的女儿。
所以刘爵对刘浅荭和方娇娇不一样的,方娇娇是想把刘浅荭据为己用,但是刘爵害怕刘浅荭兴风作浪,所以对刘浅荭戴着质问的口吻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信口雌黄?”
见刘爵的态度不好,身边的方娇娇生怕刘爵得罪了这佛女,急忙道:“爷,对待佛家之人要恭敬,这佛女说这院子有邪祟之物便有邪祟之物,所谓是佛家人不会打诳语的。”
这邪祟的东西可是方娇娇自导自演的,这个时候她比谁都担心这过程出了什么叉子。
刘爵却是很惊讶,他想不到这方娇娇现在佌护着这个镇宅之女,若是娇娇以后知道自己护着的人是刘浅荭,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过,刘爵并不会说破,他现在不敢说破,于是心里对方娇娇的内疚更重。
这时候刘肃道:“姨娘,这佛家之人也有坑蒙拐骗的,父亲多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刘肃是刘嫣然的的弟弟,更是方娇娇宠到心尖子上面的人儿,只是刘肃现在的身份确实庶长子。
不像刘嫣然记挂在吕蓉蓉的名下,是嫡长女。
但是这又如何,刘肃是方娇娇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自然也是刘爵喜欢的,而且刘爵已经在把刘肃往刘家的顶梁柱方面培养,别看现在刘肃不到弱冠之年,这心机和学识还是很不错的。
这也是刘爵和方娇娇很满意的地方。
刘爵听闻刘肃的话,略微斥责道:“不必为为父争辩,你姨娘说的话都是对的。”
他居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方娇娇,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头?
不过刘肃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刘爵对方姨娘越来,就说明他的前途越是坦荡,他这以后的身份必然出众无比,这很好。
方娇娇对刘爵嗔怪道:“既然妾身说的是有理的,那么爷就让大师开始吧,我们进去屋子里面吧,等上一段时间,这一切都不是水出石落了吗?”
方娇娇的话刘爵自然也不会说不是,只能先进屋子,他倒是想看看,刘浅荭能折腾出什么玩意出来。
待刘家的一众人全部到了清波院的房间里面坐等刘浅荭消息的时候,刘浅荭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
其实,她今晚什么时候都不用做,她只要在关键的时候拿出手中的这个荷包,可是这荷包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呢?刘浅荭决定要先打开看看,可是一看这荷包的结,居然是高是深莫测的死结。
这方娇娇居然打的是死结,转而一想,这也很容易说的通,毕竟方娇娇是不信任她的,所以怕她提前看了这里面的东西,看来这方娇娇的心思很细腻啊。
罢了,这荷包居然打不开的话,那么她还需要办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救这院子里面的吕蓉蓉,传说中真正刘浅荭的娘亲。
这清波院的东边有一个厢房,这厢房里面有微微弱的烛光,在这寂静的夜晚,还能听见里面有咳嗽声,和哀叹声。
不用想,这东边的厢房里面便住的是吕蓉蓉。
刘浅荭迈开步子,渐渐的进了这个厢房的门,这门扉她叩击了好一会, 可这里面的主人好似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罢了,她稚嫩推开门,循着声音找过去,只见这满屋子药味有一个十分萧索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咳嗽的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咳嗽女人的面前有一个正在服侍的丫鬟,这丫鬟兴许是受了这病气的感染,竟然也露出不健康的面色。
感觉这房突然进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咳嗽的女人顿时抬起头,她五官十分凸显,即便是病了,在咳嗽,也给人一种迷人的书香味道。
但是现在只能看见女人并不难看,甚至能看出曾经的那种迷人的底蕴,可是这病恹恹的样子十分让让人难以亲近。
刘浅荭在打量女人的时候,女人也在打量她,只是没看两眼,女人忽然激动道:“浅荭。”
这憔悴而且病人骨髓的女人在叫她浅荭?
但是刘浅荭知道,此时的自己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真正的刘浅荭已经死了, 现在这姑子里面的是 那个相国大人的女儿,唐云。
可若说没有丝毫的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身子还是和这个女人血浓于水。
不过,刘浅荭现在不能有丝毫别的表现,她佛尘一甩,平静道:“夫人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所说之人,我是老爷从天文寺请回来的镇宅之女。”越是这个关键的时候越是要镇定下来,若是一步走错,那绝对是满盘皆输,她赌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