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爵点点头,不一会起身拿了一副画轴,展开画面的时候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长的还算是英俊潇洒,五官端正,脸上一颗红色的痣。
方娇娇看这幅画的时候手猛地一抖,顿时惊叫道:“爷,这不就是那天玷污三小姐清白的贼子吗?”
…………
另外一件事便是刘浅荭约好了要跟孟绚去天文寺说经。
这件事在平妻宴会的时候刘浅荭就很孟绚说过,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如此一来,刘浅荭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跟着孟绚一起去天文寺了。
香风院里面,刘浅荭一边整理着衣服和发饰,一边问柳枝:“我让你去兵器铺子里面定做的银针有没有做好?”
柳枝刚刚从密道里面过来,随着刘浅荭的话便从身上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然后轻轻地打开道:“小姐,这银针你可要小心,这针见血封喉,一旦触碰到别人的身子,便会使别人致死。”
刘浅荭看着这散发着寒冷的银针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宛如一只蛰伏着剧毒的蛇。
这种东西在上一世唐云见过,不仅见过而且还用过,所以不管柳枝说不说,她都能深谙其中的道理。
刘浅荭点点头的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
柳枝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今天你真的要对襄侯动手吗?那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刘浅荭的心里是很紧张害怕的,但是她知道即便是紧张害怕,她也要把这个不定的因素给消灭掉,要不然以后的这条路走的绝对不会顺畅。
若是襄侯自己死了,那便是他命中有此一劫。
刘浅荭镇压着心里的害怕,道:“可是他不死便会有可能泄露我的秘密,若是被方娇娇知道我就是刘浅荭的话,以我现在的能力绝对没有资本和方娇娇斗,方娇娇恨死了吕蓉蓉,就不然不会让吕蓉蓉的孩子活着,我这是在保命。”
刘浅荭又想了一下道:“何况,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留下他我会寝食难安。”
柳枝点点头立马道:“小姐,不管你要做什么,要对什么人,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绝对不会背弃小姐的。”
之前刘浅荭被害死的时候柳枝不顾性命的服侍,现在刘浅荭如此,她定然不会离去。
刘浅荭心里一暖,想到上一世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是金花一个是银花,现在都在唐露的身边可着劲的巴结。
上一世的还真的是错信了很多人,其实很多时候若当初的自己不是那么笨,说不定就不会有最后那种肝肠寸断的结果了。
刘浅荭抚摸着柳枝的手点头道:“有你这些话就好了。”
很快刘浅荭一个人出了刘家的大门,刘家的大门外面早就给刘浅荭备好了一辆马车,这一辆马车身边有几个随从,看起来貌不惊人,实际上是伸手了得过的高手,也是刘浅荭暗地里找的江湖杀手机构的那些人。
让这个几个随从跟着马车,刘浅荭坐在马车里面,很快马车便开始行驶了。
直到走到一个城郊的路口,才看到一个黑色狐裘的身影,那身影在一顶华丽的轿子外面风姿无双的坐在那里。
寒风萧索,这不是孟绚又是谁?
原来他等在这里的。
看见刘浅荭的马车过来了,孟绚微微一笑道:“了云大师,别来无恙啊。”
刘浅荭淡淡道:“才别了三日,现在就来说别来无恙。”这人在说话的时候还真是随意又不会掂量清楚。
孟绚不以为意道:“了云大师一天一个想法,一天一件大事,几件小事,再加上无数的算计,即便是人家一辈子要办的事,或许也比不上大师三天就筹划好的事。”
孟绚淡淡的说着这些话,但是总能给人一种了然一起的感觉 ,就好似这次他能把刘浅荭心里所想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一样。
刘浅荭心里一突,顿时笑道:“襄侯总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一切,所以说话才会如此张狂吗?”
孟绚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看刘浅荭,眉眼里面尽是一片戏谑,他:“你觉得本侯是真的张狂吗?”
刘浅荭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并不怎么敢看孟绚的眼睛,她看着孟绚胸前的一处纹绣,道:“我不知道,既然说好了一起去天文寺,那现在就开始出发吧,切莫耽搁了大事。”
孟绚的目光随即眺望了一下四周,潇洒道:“刘二小姐说的是,那就开始走吧。”
于是孟绚转身就像上车,这时候刘浅荭急忙道:“襄侯能不能赏个脸跟我乘坐同一辆马车?”
若是不坐同一辆马车等会她要怎么杀这个人。
孟绚一惊看看刘浅荭的马车又看看自己的马车,于是笑道:“那就上刘二小姐的车吧。”
说罢孟绚便开始往刘浅荭的马车上面钻。
刘浅荭急忙道:“还是上襄侯的车吧。”自己的马车那么小等会若是用银针杀人的时刻并未有丝毫的优势,刘浅荭心里已经有所权衡,上孟绚的马车是最能施展的。
孟绚顿时止住脚步了,他打趣的看着刘浅荭一字一句道:“刘二小姐难道没有听过我的名头吗?”
刘浅荭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襄侯貌绝天下,性格乖戾狂妄,随心所欲,凭借着常玉公主撑腰便胡作非为是不是?”。
孟绚勾勾嘴角, 道:“你说的对,我还是燕京第一纨绔子弟,但是你知道我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不近女色,而且我这个人有洁癖。”
孟绚嫌恶的看着刘浅荭这一身平淡无奇的装束, 道:“你这一件衣服翻来覆去的穿,现在的天气又不好,刘二小姐未必会天天清洗衣物, 本侯的衣服尚且每天一换,刘二小姐的衣服却是几天一换,而且换过来换过去就这么一件,说实话刘二小姐不要生气,本侯从刘二小姐的衣服上已经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现在的孟绚只怕是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