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翠长舒一口气,“哎,紫翠,他是谁?”坠儿好奇地询问。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咱们只是些奴婢,若是让乔公子听到不该有的是非,你是活够了!”紫翠意味深长笑了笑,转身离去。
坠儿的嘴巴张得很大半天没合上,“坠儿,管好自己的嘴巴。”碧娘借机训斥了一番。
“是,夫人。奴婢该死!”坠儿躬身施礼回着。
这时乔克牵着若雪的手瞬间飘在碧驽滋海滩上,海风轻柔,像母亲的手抚着脸颊。他望着近前的人儿,红扑扑地脸蛋,像刚熟透的苹果,停住脚步,大手试了一下若雪的额间。
“热吗?”冷峻的脸靠近柔声询问,若雪摇摇头。
在远处隐藏的慕容擎苍,邪魅的笑着。“尊主,何时动手?”
“再等等,那丫头本尊要了!记着不许伤了她!”帝尊望着界王怀里小人儿,娇羞的模样,心里怒火燃烧着。
那丫头真是与众不同,上次就应先要了她。她那抹明亮的笑容把本尊的心已经勾走了······
“是,尊下!”一旁的近卫应着,心想尊下何时在乎一个女人,这些年他用完的女人,从来不会活着的。
张曦蕊带着两个侍女朝着竹林轩而来,碧娘和上官寰迎了出来。
“郡王妃,快请!”碧娘躬身施礼。
“阿姐,快别客气!”张曦蕊拉着碧娘的手来到院内说着话。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葡萄色的天空,紫色的黄昏,笼罩着大漠的大地。
一行人说说笑笑回到竹林轩,“公子,礼服赶制出来了。”千屈荣把金色托盘内的礼服递给乔克。
“这是?”乔克冷声询问。
“按照往年的惯例,制衣局做的,连林美清做了一并送过来了!”千屈荣忐忑地说。
“把这个送回去!告诉林美清本公子不需要!”乔克的话音刚落冷意四起。
“这,制衣局只做了外袍!”千屈荣欲言又止。
“雪儿绣了一套衣袍,让悉陀取了送来便是。”
千屈荣让侍卫把衣服拿了下去示意,嘴角勾起一笑。
若雪回心澜小筑沐浴后换好衣服,带着紫翠来到竹林轩。
“雪。”他轻唤着。拿起礼服搭在若雪的身上,满意的笑着。
“就去参加一个百花宴不至于这么隆重吧。”若雪轻笑着问。
“当然隆重。咱家公子邀请很多重要的人——”千屈荣笑嘻嘻地说。
若雪一笑,起身泡了壶香茗,放在桌子上。
“公子,衣服送来了。”千屈荣说着递给乔克,若雪看着很熟悉,忽然想起这个衣服尚未做完。于是说道:“乔克,这——”
“差条腰带,随便配一条便可。”乔克冷冷地说。
“那我把腰带绣了吧!紫翠!”若雪起身来到院落的一角的亭子下,展开衣料忙碌着,紫翠在一旁帮着理着金线。
“雪!”乔克凝望着若雪缝针走线萌萌的样子。
“嗯,你们聊着,我趁空就绣好了。”若雪莞尔一笑,低头忙碌着。
“其实有人做了一套礼服,咱们的公子让人退了回去。”千屈荣笑着说。
“既然送来了,为何不留下。”若雪垂眸一边忙碌一边询问。
“屈荣闭嘴!”乔克怒斥道,千屈荣无奈地退在一旁。
若雪明白了其中的来由,一盏茶的功夫,腰带上长龙的龙头便绣好了。若雪轻哼着歌,脸上洋溢着一抹晴日的暖阳。
“雪儿,你绣工如此好!”千屈荣赞叹道。
“大哥说笑了,我第一次尝试苏绣双面绣,还好吧!”金线揉和了点翠的丝线在若雪的手上盘绕,缠,挑针,一气呵成。
“我们家的雪儿倒是无所不能的人儿。”张曦蕊打趣道。
“张姐姐你这张嘴一点不饶人!”
此时的乔克到了杯茶递给若雪,“不急的!送来的礼服为夫不需要,已命人送回去了”他凝望着若雪温和地说。
“家宴不是还等一会儿吗,我差不多就绣好了。”若雪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乔克如海的深邃一番平静,冷声询问,“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又如何?那要看夫君~~~”若雪轻笑着摇摇头。
“屈荣,告诉制衣局以后衣服只能出自那,其他人私自做本公子的衣服者斩立决!”他冷声命令道。
“你又发的什么疯?”若雪无奈地一笑。
“你既然不喜欢,就不必存在!再者他们不配!”
这时天目躬身急匆匆赶来施礼:“公子!” 身着一袭淡黄色的衣袍的乔克飘飞示意天目到了院外。
千屈荣趁机解释道:“他一向如此,所以无人靠得太近。别有用意的人很多,所以他怕你误会~”
“一件衣服而已。”若雪淡淡地笑着,手上的戒指在幽黄的灯火下刻着的字迹跳跃着。
千屈荣抬眼四处寻望着,看到天目的身影飘来,“天目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
“替我代问嫂嫂好,风儿现在好吗?”若雪询问。
“一切安好。你嫂子一直很惦念你。你伤好了便好。”
若雪让紫翠命厨房装好点心放在食盒拿过来,浅浅地一笑,“这些带给风儿吧!”
“好。以后不许这么傻了,不然他真的会疯!”千屈荣低声说,躬身退下。
若雪把绣好的腰带叠好叹了口气,这家伙莫名的太在乎自己,真让人受不了。
“开饭喽!”诺尔巴西克喊了一声,上官靖宇命院子里一干丫鬟、婆子全部退下,只留了紫翠伺候若雪。
大家落座后,乔克从外面回来坐在身边,若雪把绣好的腰带递给他。
他看了看甚为满意,紧握了一下若雪的手耳语道:“辛苦了!”若雪摇摇头:“夫君喜欢就好!”
随后乔克和上官寰等人喝着酒,若雪静静地吃着饭菜。
“雪儿,舅舅安排的酒菜还合胃口?”诺尔巴西克晃着酒盏眨着褐色的眸子询问。
“挺好!张姐姐做得奶羹更好!”若雪俏皮地眨着眼睛说。
“切!费力不讨好!”诺尔巴西克端起酒盏一扬而尽。
若雪顿然又安静下来,乔克往若雪的碗里夹着菜。若雪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一起打球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刚才的一番忙碌,疲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