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轻移步子向外走去,来到甲板上,闭眸将生命元炁幻化成一片紫罗兰的叶子,叶子滑过指尖,蓝色的血液融入叶子里,“与天地万物盟约,灵异破!”空中的闪着晶莹的光,紫罗色的叶子飞去远方。
“入!”若雪长舒一口气。帝尊设下的结界被划破一道口子,天目等人趁机而入。
阿紫叹息着,“穹,你说雪儿这样她身体没事吧!”
“应该没有大碍的。不知道一切还能阻止吗?你们确定要战斗?”穹鹰眼盯着阿紫。
“自己的故土是不会放弃,十年三次劫难,只要雪不放弃我们,我们会战斗到最后。”阿紫苦笑着,“他们只要能进入其中,最起码让死亡减少到最小,这就足够。”
他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却有对抗帝尊的勇气。“阿紫,耶律楠怎么样了?”丛凯一脸严肃地询问。
“我没见到,从外围走海路一路厮杀而回,幸好没遇到帝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阿紫抚着胸口说。
若雪起身冲跑了一壶香茗,倒了一杯递给乔克。
“主战场,不许你去!”他冰冷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负责蓦然便好!”若雪垂眸淡淡地说。
他眉心轻皱,深邃里波涛汹涌望着眼前的人儿,“本王说过的话永远算数!”
若雪轻笑着,“帝尊选择最弱的下手,他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这丫头,一如既往地固执,不忘初心——”他伸出大手合握着若雪的手冷声说。
“我若什么都不做,小家伙也不同意,脾气大得很·····”若雪娇羞地一笑,他一愣转而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把六次元的战略图画好了给本王!”
“好!”若雪应着笔墨在绢帛上飞舞,一会儿就画好了。乔克望着详细地战略图轻笑着,甚是满意。凝望着若雪,“你确信那些人抵御得住帝尊?”
“应该没问题。”若雪轻描淡写地说。帝尊的逆向思维,若雪已经研究个大致了。他凝视着若雪,眸子里有一丝红光,“好,蓦然交给你,本王倒要看看这些凡人如何抵御?”
若雪的一席话已经触怒了他,凡人不依附神明能抵挡帝尊的血洗,对神明是一种耻辱。
若雪清婉地一笑,“好!”转身而去。
“大哥,怎能答应阿姐呢?万一出了意外?”丛凯低吼着。
“给那些凡人一个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他起身负手而立,眺望着天际冷声说。
“有阿姐在,估计是不可能会变成可能的。”丛凯咧着嘴笑着,“阿姐对于蓦然是势在必得的,若帝尊敢血洗蓦然,丛凯会去帮忙的。”
“穹,留在她身边。”他命令道,“不允许她去战场,她若有半点闪失,你们陪葬!”
“是,王下!”穹偷笑着,界王何时何地都在乎她的。
“鹰击带人到帝都附近阻截,丛凯带人进入六次元,帝尊的人一个不必留!”他冷声吩咐。
众人一愣,界王的意思是格杀勿论。
“龙萧带你的人去北齐看看情况如何了?”他眯起如海的深邃沉声说道。
“是,王下!”龙萧应着,对于刚才的那一幕,那女孩应该是界王的王后吧,思索着。龙萧示意黄冥,黄冥躬身施礼退下。
黑暗笼罩着苍穹,蓝色的太阳如一弯月牙挂在天上,久久不落。
北齐皇城到处弥漫着血腥之气,帝尊的部队所到之处,百姓官兵无一幸存。
“陛下,您回皇宫疗伤吧!”薛安夏跪地求着。
“皮外小伤而已。帝尊的杀戮停止了吗?”耶律楠手扶着城墙俯视着城下。
“陛下没有,是有人让帝尊部队的步伐暂缓了。”薛安夏回着。
“何人?”耶律楠蓝色的眸子望着远方。
“是蓦然镇的人。”
“她还好吗?”耶律楠叹了口气询问。
“属下,不清楚。”薛安夏摇摇头。
他负手望着苍穹,君临三界。众人垂首站立一旁随时听候调遣。悉陀摆手示意在一旁的伺候的仙婢退下。
“王下,您的茶!”悉陀倒了一杯香茗递给界王。
他微皱眉斜眯了一眼,示意放在桌子上。
“王下,您不去看看王后?”悉陀叹息着说,“四五日了,王后都没有合眼,王后的身体一向虚弱的。”
“为何没人向本王禀告?”他冷冷地问。
“王后身边的人都去了蓦然,不然主战场怎能如此顺利呢。”悉陀小心翼翼地回着,“王后的性子,王下是早就知晓的,王后对故土、苍生的的守护,王后还是替王下思虑得多。”
“你对王后倒是忠心?”他冷笑着。
“王后对小仙等人都很好。”悉陀躬身施礼。
他心里一阵酸楚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样了?怀有身孕不知按时吃饭没有?心头又一阵担心。
“请王后来一趟。”他冷冷地说。
“是。”悉陀施礼应着。
悉陀匆匆忙忙来到若雪的房间,若雪垂眸测算着,望见悉陀浅浅一笑,“娘娘,王下请您去议事厅!”悉陀躬身施礼温和地说。
“有劳您了。”若雪淡然一笑说。
“娘娘太客气了。”悉陀说着跟在若雪身后来到议事厅。
“王下,王后来了。”
“王下。”若雪温婉地一笑垂手一旁。他转身凝望着若雪,一袭浅黄色的海棠纱裙,微风拂过,轻纱漫舞,婉约中多了几分灵气。一头青丝只用一根黄色发带束着散落在腰间,柔美可爱。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含笑,望着他,他心底一股暖意升起。
“蓦然还顺利?”他冰冷的问。
“还好。”若雪轻柔的声音飘起。
若雪望着书案上的茶,深深地一笑,上前冲泡了一壶香茗,菩提紫罗兰,花草入水盘旋,清香四溢,让人心神幽静。
“王后泡的茶三界内是无人可比拟的。”悉陀在一旁笑着说。
若雪垂眸笑而不语,若雪将泡好的香茗倒入黄色的雕花茶盏内,递给他,他望着茶盏内淡紫色的香茗,轻啜一口,花香在舌尖漾开,轻笑道:“悉陀说得是,我家雪泡得香茗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若雪这几日忙碌复忙碌,浅浅的思念,深深地凝望,他深邃的黑眸里尽是宠溺。
“几日不休息,身体吃不消的,饭按时吃了吗?”他温和的询问。
“按时吃,睡不下而已。”若雪淡淡地说。
他伸出大手牵着若雪的手坐下,“小家伙可有闹?”若雪点点头。
众人凝望着他的举动屋内的肃杀的空气顿时祥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