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神记性真差,不记得了我。我是寒潭的三尾蝮蛇。哈哈哈——”艳丽女子用衣袖捂住嘴妩媚地笑着,“老树神,碧驽滋海已经是我的了,今日邀你到我的龙宫去坐坐。”
“你?我赶着回去我没空。”老树神腾空而起正要离去,三尾蝮蛇的绣花伞在空中“嗡嗡”直响让老树神无法脱身。
“想回去救那丫头,那丫头早就该成为我蝮蛇的口中餐,今日树神你休要脱身,她必死无疑。”三尾蝮蛇晃动水蛇腰嘴对着太阳吐着黑气,天空瞬间黑了下来。
老树神不慌不忙嘴里念念有词:孩儿们万树阵,挡住三尾蝮蛇。
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的大树小树葱葱郁郁,手牵手交叉立着。
遮天蔽日让三尾蝮蛇顿时寻不到老树神的踪影,老树神借此时机逃脱回到了心澜小筑。
三尾蝮蛇气急败坏地现出原形,三条蛇尾如一条粗壮钢鞭左右上下横扫,大树小树皮开肉绽一批批倒下直至消失。
“雪儿你怎么了?”老树神气喘吁吁地问。
“树神爷爷你可回来了,雪儿好像病了。”花仙澜月眨巴小眼睛说。
若雪捂着心口疼痛难忍,一个字也说不出。若雪把手中仙灵笛的印记印在老树神的粗糙的大手上,一口鲜血入柱喷了出来昏死过去。
老树神望着仙灵笛,“花仙澜月,心澈听令照顾好雪儿,我去去就来。”
老树神说着潜到地下瞬间消失在远方。
“老树神哪里走?”三尾蝮蛇的绣花伞摇晃起来老树神天晕地旋无法动弹。
“老树神看看你那些不中用的树子树孙吧,他们都死去了,哈—哈哈哈——”老树神闭上眼睛挥舞着两只大手,身体着起了火红的焰火,三尾蝮蛇慢慢后退,后退。
老树神让自己燃烧得越来越旺了,趁机踏云而去,来到仙界九重天之上的穿云门外燃烧殆尽,对守门侍卫说:“请您交给王下!”
老树神便燃烧成了灰烬飘散在穿云门外空中。
守门的侍卫捧着仙灵笛一路奔跑来到界王殿。“什么人如此莽撞,惊到界王该当何罪?”凌伯严声责问。
“总管上仙,穿云门外一小仙拿着界王的信物让小的交给王下。”侍卫长揖跪拜。
一个冰冷的声音穿透界王殿飘起,“凌伯何物要交给本王!”
“王下,是仙灵笛。”凌伯捧着仙灵笛朝界王后殿而去。
他坐在清修池前独钓,凌伯把仙灵笛递给他。
“下去吧!”
他望着仙灵笛手掐指一算,心想大事不妙:那丫头的大限今至。他在清修池前踱着步子,望着若雪的生命迹象一点点逝去,心底为何有一丝疼,痛!
天空中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夫人,夫人下雪了!”坠儿跑进竹林轩的一处屋子。
雪花洋洋洒洒寂静的飘在漠北的上空,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印记。
“哟,真稀奇我活了九十多岁第一会见到下这么大的雪!”族长消瘦的脸庞望着天空。
“族长大人,今日的怪事格外多,诺瓦小镇上好多树都死了呢。”一个中年男子望着漫天的雪花说。
他腾云驾雾从三界九重天眨眼间来到心澜小筑若雪的塌前。院子里的梧桐树的桐叶凋落,枝干枯萎。
榻上的小人如似睡着了,脸色灰白如土,地上一滩醒目的红色,屋子里寂静极了。
他望着若雪心里说:你没有痛苦去了我便也心安了!
若雪缓缓地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淡然一笑,“还—能—见—到你—真好!”
若雪的右手拉住他的手,把右手的墨玉方印按在他的手里。
他的眉心跳动两下,冷冷地说,“还是你自己保管吧!现在有一个能活命的方法。”
若雪捂着胸口眉头拧着几个花,“什么办法?”
“跟我对弈赢了我,我便救下你的性命,不然你独自慢慢死去,如何?”他起身望着窗外的雪花,花仙心澈、澜月躲回紫罗兰里静静地聆听着。
“好。”若雪艰难地说出,鲜血从嘴里再次喷出。
若雪心里想,只要有活着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哎哟,雪儿还能撑到对弈之后吗?”心澈嘟着嘴嘟囔着。
“吁!”澜月捂住她的嘴。
“我们走吧!”他抱起若雪,他衣袂飘过地上的殷红变得了无踪影,消失在空气里。
他带若雪来到梦里的地方,把若雪放在椅子上。
“你的时间不多了,还剩一炷香的光景,我们开始吧!”
若雪靠在椅子上强打精神,“好!”
“我们接着之前的残局继续下!你执子先!”他冷漠地说。
“二百六十七手,二百六十七手斜飞震。”若雪闭着眼睛左手揉着眉心,喘着粗气。
“跨位退。拆。”
“三百二十手先手劫。打吃。凤,凤舞九天。”若雪下得过急胸口一阵猛痛,两手紧握再次昏厥过去。
他轻笑,望着棋盘上黑子溃散······
他望着若雪,看到若雪的记忆中关于他们的点滴,第一次陪伴,第一次吹响仙灵笛调皮的模样;病榻前为其治病;对弈······若雪的笑容飘荡在眼前。
他心底的坚冰何时开始融化······
伸手抱起她来到了一处清幽之地,一座山的腹中。他的手一挥石门应声而开,里面清泉流淌、一片鸟语花香之景象。
他抱着若雪来到一座石屋子里,屋子里用石头雕刻而成的九龙石桌、石凳,还有一张宽大的绿石玉榻散发着泛绿的光芒。
他把若雪放到玉石床上,拿来应用之物。
解开若雪衣衫,一把月牙似的小刀闪着寒冷的光划过若雪的胸口的肌肤,殷红散落,他找到若雪的心脏,心脏的一处的缺口,因为这个小缺口鲜血无法回流。
他用界王殿前仙鹤的血制成的丝线慢慢地为她缝合。
缝合过后,若雪的心脏缓慢地一下一下的跳动起来。他将修炼了一颗三万五千九百八十年的元炁珠子幻化出体内,元炁珠子闪耀着七彩的光芒在空中旋转着落在若雪的天灵盖上,若雪脸色红如起来,心脏有力地跳动着。
他收回元炁珠纳入体内。
右手在若雪的伤口处轻挥淡绿的生命的颜色覆盖,伤口不断的愈合着。另只手抚摸着若雪脑袋,闪着如千丝万缕的珠线,他这些珠线缠成一个团小心翼翼地放进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