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靳阳抱着萧雨,两人就这样相拥靠在这睡榻之上,沉默的瞬间,靳阳继而说道:“今天的状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萧雨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只道:“其实我没有怎样。”
靳阳凝声说着,“刚刚不是说要听故事吗?”
萧雨点了点头,“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故事?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讲过故事啊,以前也没有。”
“因为这个故事只能对你说,只能给你听。”靳阳温柔的声音,不知道有多少的情思牵扯陷入其中。
“你真的很会啊,我都要不好意思了。”萧雨只觉得自己害羞到了极致。
靳阳紧了紧怀中的人,轻声的说道:“故事发生在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好遥远啊,是古时的传说故事吗?”
“也算吧,但是却鲜少流传出来。”靳阳回应着。
“嗯,你说吧,我听着,不打搅你了。”
靳阳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千年之前,在这片大地上,有一个祭司,他是世间最接近神的人,因为通过他能传递神的旨意,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神的化身,高洁而不染,可是直到有一天,闯入他世界的九尾狐,彻底的乱了他的心,这九尾狐原本也是天地之间的灵物,这个与祭司纠缠的九尾狐更是他们九尾狐族最至高无上的狐帝。”
话说到这里,靳阳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萧雨,目光凝滞,听得非常的仔细,便又继续往下说着:“祭司和狐帝的感情在天雷勾地火之间就慢慢发酵,最后两人坠入爱河,身为祭司就应该断情绝爱,一心只侍奉天神,决不能有任何的杂念,尤其不能对异族产生感情,人狐之恋本就是禁忌,那是会要遭受天谴的。”
萧雨心中拧了一下,“为什么,不是相爱的话,不管怎样都应该被支持吗?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规矩存在,只是因为身为祭司就要断情绝爱吗?那太不公平了。”
靳阳千然一笑,继续往下说着,“祭司和狐帝原本一开始也像你所说的这样,不顾那些纷扰,依旧相信彼此,坚守彼此,但是那一年大地之上,南方洪水泛滥,北方干旱连绵,而中原之地人口聚集的地方爆发了瘟疫,他们巫族劝祭司不要在这样了,但是祭司依旧相信,他坚守的爱情,一定会被上天认可的,这时巫族没有办法,只能竭力处理状况,可是巫族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狐帝的错。”
“所以他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将狐帝控制起来,然后假造证据,让祭司认定狐帝不再爱他,也让祭司认清,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为这样的孽缘而引起。祭司在这个时候,祭起神坛,燃尽自己周身心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化解了所有的困难,只是狐帝挣脱禁锢,出现的时候,祭司已经化作一缕幽魂,飘荡在这苍天大地之间……”
靳阳声音梗塞,低头看着萧雨,靠在自己怀中的人,听着竟然眼眶之中,夺眶而出的两行清泪,打湿了脸颊。
萧雨抬眼看着靳阳,“上天这也太不公平了,还有巫族之人也太可恶了,所谓人定胜天,怎么能如此随意的就用这样下作的法子呢,应该让老天看到身为人的倔强,纵然再多的困难,只要始终如一,就能迎刃而解,这不过是上天给的考验而已,为什么不能让他们一块面对,而要破坏这些呢?”
“你认为当时那些状况是上天给的考验?”
萧雨点点头,“既然南方洪水泛滥,就应该兴修水利,开渠引水,北方大旱就应该想办法周济,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至于中原,人多聚集的地方瘟疫横行,那就应该将病人隔离起来,然后对症下药,而不是将所有怪在一对有情人身上,纵然他们之间隔阂太多,或许给多一点的宽容,大家齐心协力,走过这重重考验,或许又会是另一番境况也未必。用一个祭司的性命,换取老天的怜悯,那是卑微的。”
靳阳没想到萧雨会开口说出这么多,“如果你是那个祭司,你会怎么决定?”
“坚持初心,既然真爱,为何又要舍弃?还是身为祭司的他,有难言之隐?不愿狐帝为他挣扎其中?所以用他的性命成全对方?”
“是,是成全,可是从此狐帝便陷入了无限的追寻之中,千载的光阴,只为了寻那心中人而已。”
“这也太苍凉了,如果他们是在现在,不论是在北桑国,亦或者是东玄国,还是南明国,以及西陵国,都会对他们宽容的,根本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悲怆之事。”
靳阳紧了紧怀中的人,温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也有人剑指我们,你会如你今日所说的这般,绝对不会甩开我的手?”
“那不过是传说而已,你不要太当真了,我怎么会那样呢,更何况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我这样做的啊,我和你之间,不是北桑国上下的臣民都已经知道了吗?谁又会对我们针锋相对呢?”萧雨认真的对着靳阳说道:“更何况这样的故事太过于悲凉,我们之间绝对不会走到那样的一步的。靳阳,你很不会说故事,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故事了。”
靳阳回应着说道:“是以后都不说了。”
萧雨摇了摇头,“难道就不能说一点温馨的吗?”
“我原是不会,有机会我去找找?”
“算了,你每日这么多事,哪里还有工夫做这些事情啊,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更何况也不过是刚刚忽然一提罢了,原本就没有真的要听。”萧雨回应道。
靳阳无论怎样,听到萧雨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无论在萧雨心中留下了什么,但是至少,他的解读是没有让他失望的,俯身而下,一吻浅浅的落在他的唇瓣之上,逐渐由浅入深。
纠缠交叠的存在,所有的都是那样的难分难舍。
萧雨睁大了眼睛,凝视着眼前之人,那缠绵的吻之中,所有渗透的讯息都是那样的深沉与不舍,好像是对于某些东西的确定一般,缓缓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应着这深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