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话音落定,看了一眼跟前两人,转身便先一步离开了。
萧瑾站在身侧,看着那快步出宫的人,轻声的问道:“五哥,这是怎么回事?睿王他这算是变相警告吗?”
萧汶也有几分不知,只道:“现在这些事情纠缠的颇多,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能因此而弄出什么偏差,无论如何,有那些前车之鉴,咱们绝对不能步他们的后尘。”
萧瑾自然清楚,萧汶口中所指,是说的谁,便也应和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东玄国国师司炎来了一趟上京之后,好像有些事情更加增添了几分奇怪之色,五哥,你说这里面被抹去的那些痕迹,究竟隐藏着什么?”
“靳阳如此深不可测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的就会让人觉察出来他的心思,所以一定是要将那些都隐藏起来的,自然而然,外人想要揣测一二,那也是不能的。”
“说来也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一步没走对,就掉入这泥泞之中的人,还真是随随便便的。”萧瑾浅声说着,“不过,五哥,现在咱们应该如何才是?”
萧汶冷哼一声,“不要将局面看的太死,以为被禁锢的人,可还没有完全被束缚住手脚,所以等着瞧吧,该有的动静都是会接踵而来的。”
萧瑾一听,也便不再多言,只道:“那咱们也先出宫回府?”
萧汶点着头,两人便出宫各自上了马车,径自的会自己的府邸。
这边,靳阳坐在马车上,凌羽轻声的问道,“属下刚刚远远的瞧着王爷和五王爷六王爷两人在那里说话,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靳阳冷冷的回应一声,“没什么,他们两个暂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用多管了。”
凌羽听到这一句,自己若是再往下多嘴,似乎也觉得有些过不去,索性就闭嘴不语了。
回到了王府之中,靳阳将府中的琐碎只是都一一处理好了,需要他打理的也都理清楚了。
一个探子进来回禀说道:“王爷,东玄国师一路往东,三日后应该就能回到洛城了,他们的人没有觉察到咱们的跟踪,王爷,咱们还需要继续盯着那东玄国师吗?”
“不用了,你们已经被发现了。”靳阳其实当时不过就是想派个人去看看,司炎会不会还有什么动作,既然这样,到底也是不用做这些了,原本就是试探而已。
那个探子疑惑?“属下十分小心的,王爷说已经被发现了,这……”
靳阳淡然说道,“让你前去盯着原本不过是试探而已,如果司炎真有心做什么,那么早就已经甩开了你的跟踪,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可见,并没有别的打算,所以就算你跟着也是无所谓。”
“这……是属下……”
“不是你的问题,好了,你先退下吧!”靳阳不过淡淡的一句话。
凌羽见状,便直接的朝着那人拂了拂手,让他先退下,自己再看了靳阳一眼,索性也一并的退了出去。
到了书房外头,那探子看着凌羽,浅声说道:“王爷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还有几分凝重,这是什么原因?”
凌羽眉头微微一皱,“你如今做事也这般莽撞了吗?王爷的事情也是咱们可以随便妄议的吗?王爷何等有掌控的人,若是有什么思忖的地方,也不过是能更好的把控局面,你这话要是让王爷听到了,你觉得会如何?”
“是属下唐突了。”
“好了,你也不要计较那件事情了,那个司炎能成为东玄国的国师就是非常人所能及的存在,王爷刚刚也说了,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这不过是一个过程罢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属下没有,只是觉得没有将王爷交代的事情处理好,所以心中会有些芥蒂而已。”
“王爷都没说你将事情办砸,都说了这是在情理之中了,你就没有必要纠结,王爷素性说一不二,你一直为了这些而扭捏的话,怕是这才真的要惹恼了王爷吧!”凌羽顺口说着。
那探子最终不在多言,凌羽吩咐他先退下,这才离开了。
凌羽心中对于刚刚这人的话,不免还是寻思了一番,最近王爷确实心思没有从前那般,好像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可是现在这个司炎不是已经离开了上京城吗?莫非纠结的并非是在这人身上,而是另外的事情,而恰巧那些,又是与这位东玄国师有关?
回头看着这书房,到底还是没有办法直截了当的问,王爷素来不爱他们多嘴,这……
书房之内,靳阳坐在这书案前面,那些事情到底还是有几分犯难了,或许实打实的一件事情摆在自己面前,若是出了问题,他来想办法做修补,纵然千头万绪,总还是有据可依,可现在这些,那都是轮回之道中,那并非想想说改变,就可以更改的东西……
坐在这里不知道多久,这才起身,进入那暗室之中。
“你又何必如此纠结其中呢,一切到底还应该顺其自然点,你这样强行的掺入其中,未必是一件好的方法,你看看你现在自己的样子,别说是那些有心之人,就算是寻常人都能很轻易的在你脸上觉察到那些不对劲吧!”
“有这样明显?”
“我应该说你手中的靳家实力雄厚,能暂时将这些给你遮掩过去,可是你如果一直陷入这犯难的境况之中,时间久了,应该就很难了吧!”
“你也知道我在犯难,可……”
“我给你提议的那也不过是提议而已,一个人对一世的记忆若要真的凝固起来,被保留的完好无损,那还真是说不准的情况,你们情况不一样,或许可以尝试,可你也不能太偏执啊,这很不像你,你说说,你还是你自己吗?”
靳阳听到这平淡如水的质问,越是这样淡到了极致,越是能戳人心。
“慢慢来吧,所谓欲速则不达,更何况那些还没有到来,司炎的出现不过是一个预示而已,你太着急将自己逼入死胡同了。”
听到这一句,靳阳心中微微一怔,所有的,还是没有那样容易明了,不过好歹还是舒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