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元沉思一通之后,心思一想,开口问道:“记得靳阳身边有个叫凌羽的,不是整日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今天怎么倒是没有看到?”
萧子寒顺口说道:“也不是每日寸步不离啊,大哥怎么忽然间想到了他?”
“其实也没有,不过就是有些事情心里面不太能放心下,所以必要了解清楚,尤其是在靳阳身上,这个凌羽是他的贴身侍从,很多事情都是他来替靳阳料理的,所以这个人不能小瞧了,更是不能忽略了。”
萧子寒一听,心中瞬间就明白了,“大哥担心他在咱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在暗中进行监视和调查了。”
“靳阳确实厉害,他身边的人若是忽然间不见了踪影,必然是处理事情,咱们的这些要顺利的进行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萧舒元凝视着萧子寒说道。
“大哥所言,我都是明白的,但是大哥也不能太纠结在这上头了,那可都是在秘密进行的,除了咱们三兄弟之外,别人基本上都是无从得知,而且现在还只是计划之中,左不过就我们身边的几个亲信知道,等到真正推进的时候,才会将计划散布到底下人手中,但是咱们的人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怎么可能会有状况呢?更不至于现在就已经泄密,让靳阳早早地就做好了防备!”
萧舒元听到萧子寒这样一说,心里面也是有了几分的底,“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
萧子寒回答着说道:“此事二哥交代了,一定要小心翼翼,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状况,所以我在做的时候都格外小心,大哥就放心吧,不会有状况出来的。”
“整件事情,咱们自然不用跟着瞎掺和,只不过是在背后给一点推力而已,要走在前面的,那可是赵晟他们!”萧舒元冷冷的说着,随即就道:“走吧,咱们也应该出宫了。”
说话之间,两人并排,缓缓的往宫外而去。
刚到宫门口,就看到正巧出现在眼前的萧安歌。
萧安歌也恰巧视线对上这两人,原本是要上马车,索性又退下来,朝着跟前的两人见了礼,“见过大哥,三哥!”
萧子寒应和着说道:“还真是凑巧,七弟这会子是要出宫吗?”
萧安歌点了点头:“大哥、三哥明白,我素来不过是每日来请安就出宫的,没那么多的心情待在这宫中。”
萧舒元和萧子寒两人却也清楚,终归是没有多言,三人沉顿的瞬间,萧安歌继而浅声问道:“最近听说一些事情,是关于二哥的,不知道大哥、三哥有没有听说?二哥最近真的都只是待在府中不出来了吗?”
萧子寒见自己大哥要开口,立马就抢先一步,直接说道:“这件事情就不劳烦七弟来操心了,是怎样的传闻到底不要紧,千万不要偏听偏信,该是要自己有一点主见才行。”
萧舒元明显的察觉到萧子寒的眼神示意,明明自己素性都是沉稳的,可是偏生在这里,倒是失了分寸,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淡然以对,但是对于自己亲兄弟的事情,总不能那样淡然处置。
萧安歌在这细微的觉察之中,顺着立马就道:“三哥所言甚是,是我多心了,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萧子寒应着,看着萧安歌离开的背影,随即对着萧舒元直接说道:“大哥,刚刚七弟说那话的时候,大哥差点又要没忍住了,这样子可是不行。刚刚对着靳阳的时候不都已经过去了吗?换做别人也是不能吗?大哥从小对我们两人就格外用心些,会有如此的心情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如今却不是能用这些来权衡的时候,所以大哥还是忍耐些吧,等到大哥真正左上那个位置了,二哥要怎样,还不是全凭大哥的一句话?”
萧舒元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两人一并的走出了这皇宫,各自上了马车,随即离开,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萧舒元还是再三的和萧子寒说了几句,务必要将那件事情料理好。
……
这边,萧安歌的马车之上,前头驾着马车的郑月浅声说道:“王爷刚刚何故在大王爷和三王爷的面前提起二王爷的事情呢?万一他们一下子就冲着王爷您来了,岂不是坏事?”
萧安歌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回应着说道:“这样的事情再怎么样也是不会冲着本王来,毕竟事情为什么到这一步,他们心知肚明,就算不对这些承认,那么只管找禁锢我那位二哥的人便是,这些年还真是小瞧了二哥的能耐呢,只怕世人真的都要以为我们这位二王爷就只是个寻花问柳的主呢!”
郑月回应道,“正是呢,谁会想到二王爷在背后操控的那些竟是这么多,只怕这大王爷和三王爷都是在听他的调停吧!”
“刚刚说起那话的时候,大哥他摆明了是有所针对,若非是三哥开口说的话,只怕当场就会要有几分生气之色显露出来,大哥护短是大家都明白的,他是长子,素性沉稳庄重,可是一旦牵扯二哥和三哥他这两位一母所生的亲弟弟身上,多少会有些变化,谁都晓得。”
“那王爷为什么还要这样去试探一下呢?”郑月有几分疑惑的问道。
“本王试探自有本王的道理,有些事情就应该确定一下,不然怎么知道是不是还会往下走呢?”
郑月听着就明白了,转而又道,“刚刚在宫中的时候,属下微微询问了咱们安排进宫的几个人说,今天凌羽没有随着睿王一块进宫,到咱们出宫都还没有见人影,王爷您说会不会……”
“不至于,这才半日而已,就算再多,加上昨儿个晚上,凌羽是靳阳的左膀右臂没错,但也不要因为一会子没看见他,就觉得已经有什么是在哪里谋划着了,小心是好,但是小心过头了,那就会弄巧成拙,明白本王的意思吗?”萧安歌冰沉的声音说着。
郑月应着,只是安心驾着马车,不再多嘴去言说这里面的那些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