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当然也知道靳阳没有将这些话往下说,这里面存在的是怎样的一回事,最终只是对着靳阳缓缓一笑。
靳阳见他这样,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这个小家伙。
……
宫外,大王爷府。
萧子寒匆匆赶来,对着萧舒元,并不含糊,直接说道:“大哥,事情已经在进展了,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可以顺利进行到底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赵晟根本就来不及出手,便会被靳阳直接拿下了。”
萧舒元看着萧子寒,“这件事情不能着急,我们已经在背后推了赵晟一把,他才会起兵,这已经是非常不简单的事情了,若是这里面存在的这些我们不能进一步的话,往后只怕会更难,怎么忽然间会说这样的话?赵晟和靳阳之间必须两败俱伤,我们才能趁虚而入。”
萧子寒回应道:“大哥,这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只是现在靳阳和睿王府如此淡定,再加上凌羽那边根本就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更可怕的是,凌羽的行踪咱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寻找到分毫,不比从前,还能找到蛛丝马迹,这一次似乎是刻意的将所有都抹的干干净净。”
“再有这些之后,你就有了这样的揣度?”萧舒元径直的询问着萧子寒。
“是,大哥,你说这件事情,咱们要不要去和二哥说一说,在这里面做一些考量?总觉得这件事情咱们不能顺遂。”萧子寒心中沉甸甸的,一时间都是拿不定主意了。
“靳阳那边就当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吗?”萧舒元开口问着。
“确实是这样子的,看不出来任何动静,有可能有行动的人,咱们的人却又不能寻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估计不只是咱们的人,只怕京城中有些想法的人,都会对靳阳身边的那个凌羽留意,咱们找不到,别人怕也是没有办法寻到任何的踪迹。”
“你的意思是,除了咱们派人前往各处的军中,然后将消息渗透到赵晟的耳中之外,靳阳也是派了人前往,而且还是秘密的进入军中,只是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萧舒元眉头紧皱。
“我不知道,但是大哥,我私下里有透过一些别的手腕,从别处去探寻凌羽的线索,甚至悄悄地利用四弟那边,可是他们也无法知道,虽说他们现在重心已经转移,但凌羽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管,自然有留心,结果也是没有……”
萧舒元听到这里,径直的起身,萧子寒跟着过去,“去哪里?大哥。”
“去找二弟。”萧舒元显然也是有几分坐不住了。
从大王爷府出来的两人,一刻都是不停歇的就到了二王爷府。
守卫在二王爷府的人,看到来人,到底也没有多加阻拦,直接就放他们进去了。
萧清杰看到进来的两人,径直的说道:“大哥和三弟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可是大哥你们出现在这里,足以证明,我们已然是掺和在里面的,本来赵晟忽然间的就做了决断惹人怀疑,现在咱们如此,只会更加的显露出来。”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咱们想利用赵晟的,可结果这赵晟完全就是一枚被摆布的棋子而已,没想到靳阳这样厉害,军中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掺了一脚吗?”
“不是早就,或许是一开始就有的。”萧清杰沉思的说道:“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应该当时靳阳可以不理会赵晟的那些心思就应该想到这一层的,左不过以为靳阳自认为有这样的能耐可以扭转乾坤,所以才没有将赵晟放在眼中,殊不知是有这样一张王牌在手中,军中的势力,他靳家早就掺和在里面。”
萧子寒顺着问道:“但是二哥,明明靳阳已经可以这样做了,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让凌羽的踪迹消失的无影无踪,凭谁都是会怀疑的,这……”
“他应该是打算将这些进行到底,然后再让赵晟彻底看轻,同时也让身在京城的咱们这些人看清楚,只要有他靳阳在,凭谁都是不可能动得了手脚的。”萧清杰冷静的说着。
萧子寒回应道,“所以二哥,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是不能顺遂的往下走了?那赵晟那边,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咱们都已经觉察到了,应该京城的人都觉察了吧,那个凌羽毫无疑问的就是……”
“赵晟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他懂军中调派的人,应该都是他的亲信,不至于就忽然间的就全部倒戈,除非从一开始,赵晟就没有什么亲信。”萧清杰直接说着。
“二弟,莫非这件事情到最后咱们计划了这么多,推进了这些,可结果就是等于白做了?”
“我一直以为赵晟手中掌握重兵,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靳阳素来不对赵晟存有一丝的芥蒂是因为军中的势力睿王府早就已经渗透,我所想的无非是赵晟纵然不能将靳阳拉下来,但是由他这样自然会让靳阳蹩脚,所以才在背后一力的推进此事,可是没想到结果竟然是如此。”
萧子寒浅声询问:“事情都是万万没想到的,如果不是忽然消失的凌羽,我们都不会顺藤摸瓜的发现这里面的联系,可如今走到了这里,二哥,难道咱们都没有办法继续了吗?所有的功夫都是白做了?”
“错,凌羽的忽然消失,就是为了引起你么你的注意,这就是靳阳的手腕,赵晟这一场大戏,他就是要做给京城的所有人看的,包括在背后促进此事的我们!”萧清杰认真的对着跟前的两个人说道。
他们两人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还能言说些什么,就好像到了这一瞬间,那些以为能顺利进行的,结果都是被别人先一步已经占据着主导的地位,控制了。
他们三人互相看着彼此,剩下的,只有那唯一的安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