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当然听得出来太后这话里的意思,自然也就没有去多言说什么,只是默然的在那里陪着而已,其他的都是没有继续。
宁仁宫中,自此也就陷入沉静之中了。
御书房。
萧雨看着靳阳,轻声说道:“觉得到现在,如何?”
“怎么,觉得有些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只是想到这些累积的东西纠缠在眼前,不免会有些烦心,再又看到你因为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而纠缠,更加的觉得没有办法可以做到轻松应对,因为这都是无法轻易摆平的。”萧雨沉凝的模样对着靳阳。
靳阳看他这样,露出淡淡的笑容,温柔的说道:“虽然事情是有些糟糕,堆积在这里的也是有些混乱,但是该往下的还是要继续,只要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就好。”
“可是靳阳,我希望我们都不要为这些纷杂的事情而缠绕,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不过是简单而已。”
“今天所做,都已经非常明了,如果他们真的懂得这一层心思,就会彻底的收敛起来,自然而然,所有的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存在的不过是最初的简单状态。”
“可是很显然,这些事情都是不可能的是吗?”萧雨沉声询问道,“刚刚在这家宴之上,你一直都有所针对,对于七哥,你是不是有更多的想法在里面?他是不是……”
“我和你说过的,萧安歌对自己的隐藏颇深,他并不像萧舒元他们那样明了,所以对他,需要做更多的考量,绝对不能含糊以对,那样很容易就会让自己陷入一个不好的境况之中,那样最终就会导致自己变得为难了。”
萧雨对于这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可以继续往下的必要了,终归只能选择沉默。
靳阳见他这样,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拂过他的额前,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柔以待。
……
宫外,大王爷府。
萧舒元看着萧子寒,径直说道:“今天靳阳这对所有人的警告都是直截了当的很呢。”
萧子寒点了点头,“大哥所言甚是,尤其是对于七弟,那言语之中的试探,当真是赤裸裸的很,只不过对于咱们,虽然没有过于直白的话,可是言语之中颇有涉及到母妃的母家,殷家存在的实力,靳阳也是有所提防,大哥,你说这件事情,咱们是不是应该要多做一番考虑呢?”
“这是自然,现在所存在的这些本就已经非常微妙,靳阳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咱们知难而退,可是就算他给我们留有余地,只怕别人也不会,这件事情无论是谁,顶替上去,成功了,那么其他的人都会站在被动的位置,因为上位的那一个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他可能存在威胁的全部都解决掉。”萧舒元认真的说着。
萧子寒心中一想,倒也点了点头,“大哥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确实就是这样子的,只是这样的事情谁又能轻易的说清楚呢,可是靳阳既然已经对殷家那一方面做了调摆,可见这里面的计算也是有的,所以大哥,咱们若是还想在往下,只怕要有所调整才行,不然真的就是以卵击石了。”
萧舒元不否认萧子寒说的话,心中深思的那些也只是慢慢的在那里沉淀,只是希望找到一个切入口而已。
萧子寒见眼前之人没有言语,继而说道:“今日这一场家宴,靳阳的话还有所涉及到二哥身上,其实靳阳对咱们兄弟三人早就盯紧了,大哥,二哥那边是不是也要有所准备了?”
“现在还不宜冒进,所有存在的点都只能慢慢来,现在要的就是沉稳,一旦出现了偏差,那可是不能挽回的存在。”萧舒元沉稳的分析说道。
“是!”萧子寒最终也只能是应承着,多余的话没有细说。
萧舒元对上萧子寒的视线,“找个时间将消息送出去,殷家那边暂且收敛起来,不要有任何动静溢出来,现在需要等一等再说。”
萧子寒应着……
五王爷府。
萧瑾凝视着萧汶,浅声说道:“五哥,今天靳阳的话说的够明白了,五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要趁此机会就收手呢?”
“他的确是说的够明白,但是有一点,今天靳阳最针对的人还不是我们,你难道没有发现,他最多的试探都是放在七弟的身上,也许我们都没有发现,隐匿最深的人是七弟,但是靳阳如此用心在他的身上,可见是发现了一些什么,因此,咱们对于这些到没有什么可多想的,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
萧瑾顺口,继续说道:“只是五哥,你想想,大哥他们背后有殷家的势力,而今天靳阳虽然没有直说,可是也已经显露出来了其中的心思,咱们若是没有将这些都扯明白的话,只怕咱们这些年招揽起来的实力,会因此而付之东流,化作泡影。”
“靳阳的警告虽然有些力度,但是如今这事,就是不进则退,更何况这所谓的退路那就是没有退路,因为谁都清楚的很,只要江山易主,那么咱们就会成为阶下囚。”
“或许我们可以选择支持……这样一来的话,皇上还是皇上,稳住了江山,皇位依旧在皇上的手中拿着,对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五哥你说呢?”萧瑾浅声说道。
“怎么,你倒是开始害怕了?是在劝我吗?”萧汶凝视着萧瑾。“你说的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有一点你要想清楚,从当初赵晟开始走偏,到四哥有所动作,再到现在,就算我们没有涉及其中,可是已经开始的,就不能轻易结束,我们现在投靠过去,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都被削弱,最后一无所有。”
萧瑾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可是现在这样的事情,他又还能怎样呢,只是现如今这种状况,左右进退不是,当真是不知应该如何才好,所有的这些联系在一块,当真是要头脑爆炸了一般,只是纷纷扰扰的这些,又能如何呢?凭谁都是没有办法的。
萧汶凝视着萧瑾,萧瑾看着自己兄长的目光,两人对视之间,这些,交叠的,都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