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听着靳阳这一字一句的话,心里面不知觉间有千百的情思缠绕,所有的那些都是不能挥散的确定。
靳阳看着他凝视着自己的目光,笑着说道:“放心便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利往下,一切都会有一个结果的,等到这些都收场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别的问题出现了。”
“你的主张和把握自然是不会错的。”萧雨轻声的回应着说道。
靳阳笑了笑,“但是在你的心中还对这些有几分隐藏的心思,不是吗?”
萧雨并不否认的点着头,“是,这些事情到底还是有几分凶险的,我担心,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就会导致另一番的局面出现,我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易的面对,原本我也不愿意往坏处去想,可……”
“可每一件事情都应该要有最坏的打算,你想这样说是吗?”靳阳开口对着萧雨说道。
“是,确实应该要有最坏的打算,那在你的心中有了这样的一层考虑吗?”萧雨浅浅一声询问着。
“在你心中有不就好了吗?我并不需要!”靳阳开口说着。
萧雨早就应该想到,在靳阳的心中,任何事情都是有绝对的打算和结果,更加不会容许自己有任何的偏差,任何事情都不能有一个错误的导向。
“所以,你都已经想好了这些事情的结果?”
“现如今萧瑛他们已经和凤隐沟通好了,等于这整件事情都已经确定下来了,只要等到萧瑛他们到了西境,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他们与凤隐里应外合,那么所做之事自然能顺利结束,只要这些结束,西陵国有凤隐主持大局,西陵和北桑国会交好,而萧舒元他们没有了背后可以支撑大局的殷家,凭他们有什么能耐,也翻不了天,这京城的局面自然会控制在我们手中,只要没有人能折腾起来,其他所有人都会成为摆设!”靳阳认真的对着萧雨说道。
“如果赵桓他们在途中出现了别的岔子呢?会不会……”
“难道在你的心中认为赵桓会和赵晟是一样的人,最后会生出不臣之心?”
“不会,赵桓和赵晟不一样,而且赵桓现如今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要为赵家做什么。”萧雨开口沉声说道。
“既然说的这样清楚,那么就没有必要来为此而多想这些了。”
“可是除却赵桓之外,难道都能顺利应对吗?西陵国那边当真就万无一失?”
“放心,不会有事情的,一切都有我来担着!”靳阳伸出手,浅浅的拂过萧雨的额前,他最是不愿意看到萧雨为这些事情而操心劳力,更不希望他为了这些而不断动着自己的脑袋去筹谋计划,原是只用自己来就好。
萧雨凝视着靳阳,沉声的吐出一句,“真的会顺利往下吗?”
“会的!”靳阳无比认真的对上萧雨的视线,回答着他刚刚的这一个问题,一点都是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
七王爷府。
郑月看着萧安歌好像这一段时间总是有些沉凝的模样,“王爷最近很是不在状态,好像从那时候瑛王和八王爷离京之后,就有些沉凝之状了,王爷是有什么问题吗?”
萧安歌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些事情本王也是不太确定,原本当时跟着去的人发现皇叔和八弟他们离开京城并没有做什么,也不与现如今这起子事情有任何牵扯,只是这将近一个月下来,本王心中越发的卡着一层东西,好像与他们有关,似乎此事之后,一切就要彻底结束了。”
“彻底结束是什么意思?王爷不是说,现在唯一的契机就是利用大王爷他们,显然,大王爷他们也是在计划之中,难道这些计划要落空吗?王爷您为何会这样说,是有什么缘故吗?”
“大哥他们之所以能进行下去,是因为他们背后有西陵国的殷家作为支撑,殷家在西陵国虽然不是第一大族,但是实力却也非同小可,不过早先本王就收到消息,西陵国的摄政王凤隐意欲对西陵国的世家大族下手,如果凤隐成功的话,那么殷家的势力势必会被削弱,那么……”
郑月听到这里,心中依然清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大王爷他们就没有那样强的竞争力,自然而然,王爷想要以此作为契机,来进行利用,那就是不现实的情况了。”
“没错,可现在咱们在京城,也不能将这些事情怎样,更何况,内里的情况本王也不清楚。”
“所以王爷怀疑,瑛王和八王爷的离京,是为了这件事情?可是他们去了南方,一路他们是到了漓江总督府,还有南明国去了的。”
“但是南明国往西一样可以到西陵国!”萧安歌沉思!
“那王爷要不要悄悄地将消息透露给大王爷他们?”
“咱们能想到,他们自然也能想到,只是如果他们没有行动,说明这一切都是空想,与其本王去做这个提醒的人,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免得还要沾染进来,本王必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现在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不再是最初的状态了,靳阳的厉害,远非我们所能想象的!”
郑月当然清楚,或者说,谁都清楚,靳阳绝非寻常之辈,“那王爷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后续的事情,咱们应该怎么来打理呢?”
萧安歌轻哼一声,回应着说道:“没有什么该做与不该做,只有等待时机了,如果当真没有的话,本王自然也不会鸡蛋碰石头,更何况靳阳已经盯上本王,若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在那一次的宴席上,如此的针对本王而来呢!”
郑月听着,也明白,“王爷所言甚是,王爷现在只怕一举一动都在睿王的注意之中,只要王爷离开王府半步,一定会有耳目将王爷您的踪迹告诉睿王,此时此刻不宜有任何的动静,正如王爷所说,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有那样的严重,那么咱们该知道的,大王爷他们那边也应该早就知道了。”
萧安歌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终归没有再去言说些什么,也许他所有的心思,自认为都是天衣无缝,做那站在最后面的人,可是每一次,每一件事情,一步一步下来,但是靳阳总能抢先一步,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而已……
说到底,这些事情,似乎已经在一点点的远离,总有种感觉,这些根本就无法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