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例?什么旧例?本王怎么没有听说过?”萧瑛顺口问着。
赵太后淡声说道:“漓江总督是他们言家世袭,这都是有根究的,呈报京城都是等到新任总督将漓江事务完全接手之后在进行呈禀,所以这也不用太惊讶。”
萧瑛沉声问道,“所以现在那个言亦卿对于漓江的事务还不算清楚?”
“你太紧张了,此行有靳阳和林鼎寒跟着,哀家是放心的。”赵太后看了一眼萧瑛。
“靳阳,靳阳,好像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了一样。”萧瑛有几分气愤。
赵晟缓声说着,“瑛王需要心平气和一点,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茶如何?”
“本王可没有这一份功夫喝茶。”
“你要做什么?”
萧瑛回答着说道:“太后放心就是了,这一点分寸还是能拿捏住的,自然不会让太后为难。”
“你知道就好,你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同辈皇室之中也只有你一人了,哀家更是应允过先帝万事都需要顾全你,你不要让哀家为难就是了。”赵太后沉声说着。
萧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点头应着:“太后所言臣弟明白。”说完便直接的退了出去。
这来的匆匆,去的也是匆匆。
赵晟看着这甩头就离开的萧瑛,看着眼前的人径直的问道:“太后是不是觉得瑛王有些过激了?”
“只要事情是牵扯到皇上的身上,他素性都是这样。”
“倒是和睿王一样,将皇上的事情看得格外重。”赵晟随口说着。
“你的意思哀家明白李嬷嬷也和哀家说过这些,他们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纵然格外关心些,哀家也相信这里面的拿捏,他们是能把握好的。”赵太后认真的说着。
赵晟点点头,“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
“哀家知道,翎儿注定是皇上的皇后,但是皇后就该有皇后的样子,你现如今可是让人好好地在调教她了?做了皇后那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哀家不想让任何人拿住说辞。”
“可是睿王的意思太苛刻了,比照太后您当年为皇后的风姿来,先不说是大不敬,还是……”
赵太后眼神一定,凝视着眼前的人,“你这话说错了,靳阳从未说过比照哀家当初的风采来,而是哀家既然是翎儿的姑姑,那么家门风范自然不能失,而皇后乃是国母,虽然说她到底年轻,可是哀家当年入宫为后的时候也只是比她大了两岁,你明白里面的意思了吧。”
“太后的意思是不能操之过急。”
赵晟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要往下说的意思,终归只是继续说道:“我会让府上的人盯着翎儿的,让她一一比照着来,一定能让她不辱没,如此,就先告退了。”
赵太后拂了拂手,赵晟便退了出去,离开了这宁仁宫。
李嬷嬷轻声说道:“太后,刚刚大将军他……”
“你不用解释,这些哀家都明白,有些事情现在还没有一个定数,不要拿出来随便的说,就算是赵家有哀家,有兄长这至高无上的军权,但是这些东西太多,就会有更多的眼睛盯着,一步都是不能错,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李嬷嬷跟在赵太后身边,这些事情都是明白的,想着也就没有多嘴再去言说这些,只是转口又道,“可是刚刚瑛王来过,说起那些,太后可是放心的?”
“他会明白的,就算是他会派人去漓江也无所谓,只要他不离开京城半步,自然就没事,更何况这京城的眼睛,随着皇上一块到漓江的,明里暗里的,难道还会少,还会多了他这一双?”
李嬷嬷点点头,缓缓说道:“瑛王派了人去也好,至少瑛王是实打实的,太后可以确信的人。”
赵太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你所说!”
李嬷嬷转而说着,“太后一早上说了这些话,想来是累了,不如歇一会儿吧。”
……
这边,萧瑛离开宁仁宫,直接出了宫门,身边随着的绿袖看着,“王爷好像很担心?”
“别人我都是放心不过的,此事你亲自去给本王盯着。”萧瑛凝视着绿袖说道。
绿袖明白,应承着说道:“那绿袖即刻出发,前往漓江?”
萧瑛点头,“万事消失,漓江那一块不像表面看的那样简单,尤其是掺杂着南明国的势力,说不定还混杂着东玄国的细作,西陵国那边倒还可以稍稍放心一些。”
绿袖应承,“王爷放心,绿袖会小心行事,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萧瑛闭上眼睛,不过须臾之间,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人,瞬间已经消失在这马车里,心中很明白,对于萧雨,他要的是时刻确定他无碍,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
“舅舅。”萧文轩看到正要出宫的赵晟,唤了一声。
赵晟应着一声,“八王爷是进宫给太后请安?”
萧文轩点头,“是,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皇叔的马车匆匆离开,好像也是从宫中出来一样,是有什么别的事情的原因吗?”
赵晟也不作答,只道:“没什么,八王爷不用放在心上,瑛王素性就是这样,且先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吧。”
萧文轩应着,“不知道舅舅可是知道皇上他们的消息,现在可是已经到了漓江?一切可还顺利?”
“八王爷有心了,一切都顺利。”赵晟说完,便径直的离开了皇宫。
萧文轩也不过是往宁仁宫而去。
大王爷府邸。
“咱们这位小皇帝还真是惹人关心呢,时时刻刻都是被人惦念着的呢。”萧子寒随口一笑。
萧清杰品着手中酒壶之中的美酿,笑道:“小皇叔素来就是这样的,他跟睿王是一个性子吧!”
萧子寒缓声一笑,“谁说二哥酒醉误事啊,只怕比那些醒着的人看的明白很多呢。”
萧舒元直接说道:“二弟这话说的糊涂,虽然我们比皇叔年长,但是皇叔就是皇叔,是长辈,在背后议论终归不妥。”
萧清杰看着眼前的人,“大哥一时间这样紧张做什么?只有我们三兄弟在,不就是言无不尽,有什么说什么吗?”
这话一出,瞬间有几分尴尬,萧舒元缓声说道:“虽然如此,但是该说的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不该的,要是也这样,免不得,在外头也会这样,到时候出了事情就为时晚矣。”
萧清杰和萧子寒瞬间就不做声了,一下子又陷入了安静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