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不做细致的解释,他也是知道的,身在这皇权之中,权利的旋涡从未散开过,也许现在他是诸位皇兄最疼爱的弟弟,所以坐在这皇位之上无庾,可是将来呢,谁又能轻易的说的清楚。
赵太后看着萧雨陷入沉思之中,轻声的唤了一句:“皇上在想什么呢?”
萧雨缓缓回过神来,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母后,没什么,若是母后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那儿子就先回去了。”
“哀家瞧着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陪哀家用晚膳吧!”赵太后浅声说着。
萧雨知道这样的要求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便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存在的终归还是有些为难,或许因为自己还不是真正的从始至终都经历过在这个世界的萧雨所经历的事情。
第二日。
朝堂之上,靳阳直接将漓江之行这件事情给提出来了,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的,再加上这林鼎寒和赵晟两人的支持,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会有别的声音的事情出来。
礼部尚书吴兴站出来,直接说道:“启禀皇上,此事礼部早先是有所斟酌的,已经选出来了合适的日子,三天后便是出行的好日子,遵照礼数,皇上离京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所有的礼数都是要到的。”
萧雨一直以为会微服私访,没想到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去,不过对于靳阳的决定,没有人会否决吧!
“既然礼部已经选出来了,自然是可行的。”
朝堂之上,关于这件事情的安排,几乎都是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就差直接出发了。
下朝之后。
林鼎寒,赵晟与靳阳一块到了御书房中。
靳阳看着身边的两人,“这一次漓江之行丞相大人是随行的,大将军这边是让赵桓随行的,那么在漓江之行这一段时间里,京都的事情,大将军还有丞相大人需要让六部都配合好,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林鼎寒和赵晟点头应着,保证绝对是不会出现问题的,靳阳心中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左右还有赵太后在,再说了,自己在京城里面安排的眼睛,绝对是不会有疏忽的。
这些事情说了一个大概之后,靳阳直接让林鼎寒和赵晟两人都先离开,各自将自己的事情都做好安排。
他们两人出去之后,萧雨看着靳阳,轻声的问道:“所以是三天之后就要出发了?”
“嗯,紧张?”
“不会,好像有你在就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你应该多给自己一点自信,相信自己多一点。”
“可是我愿意将所有的信任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萧雨凝视着靳阳,无比认真的说着。
靳阳看着他,也不好去说什么,也许唯一的沉默就是在表示,自己是值得他去信任的人吧。
“我先批阅奏折。”萧雨没有听到靳阳说话,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便只是开口说了这一句话!
靳阳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搅你,我先出宫去了。”
萧雨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已经消失,才将视线拉回来,开始放在这眼前的奏折之上。
……
离开御书房的靳阳,外头一个小太监轻声的说道:“睿王昨天离开之后,皇上只是在御书房而已,当时五王爷和六王爷恰巧经过,和皇上说了一会子话,应该就是一些寻常的话,后来皇上又去了宁仁宫陪太后用了晚膳。”
靳阳点点头,也不去多心,径直的离开了,只是想到是萧汶和萧瑾两人,还是会计较一点,他们两人……
这边刚要出宫门,就碰到了萧瑛。
萧瑛直接将靳阳拦住,“听人说,睿王已经将漓江之行提上日程了,礼部已经选出来了日子,三日后便要离京?”
“瑛王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呢,早朝不过才结束一会子,只怕这会子朝臣们还猜刚刚到府上吧,没想到瑛王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靳阳有几分讽刺的语气说着。
萧瑛压根不理会,“你不用在本王这里说这些话。”
“确实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瑛王要知道这些事情还不是随随便便的。”靳阳冷笑一声,“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本王呢?”
“漓江之行少说都是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瞬息万变,很多事情都是在转瞬之间,你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意思。”
“是吗?只要瑛王安安分分的,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纰漏,本王的安排绝对是天衣无缝。”
“是吗?也能保证在漓江那地方,不会出现任何的状况?你不会未卜先知,出了状况,你又确定你能把握先机,安然无恙的解决好?”
“瑛王很怀疑本王的处事能力啊!”靳阳冷眼看着萧瑛。
“你确实厉害,可是皇上却不能像你这样的存在,他经历的少……”
“可是这件事情就是皇上自己提议的,每个人都需要转机,也许那件事情之后,就是他的转机,他的想法,他的心思都应该被激发,他应该为身在这皇位之上而做一些事情。”
“其实皇位并不是他想要的,这都是……”
“想说是先帝强加给他,是我一步步将他推上了皇位吗?是我给了他这个包袱吗?”
“难道不是吗?”
靳阳冰冷的双眼凝视着萧瑛,两个人冷眸相对,“存在就有不得已想不想要是一回事,该怎样做又是另一回事。”
“你总有很多理由。”萧瑛沉声对靳阳说着。
“那你就当这也是本王的理由吧!”他又何尝不想这些都是可以甩开的,可是先帝十子,若非他登基,那么现在也许都已经结束了,但是谁又能确定,这北桑国还能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
萧瑛看着靳阳径直的离开,气愤是无处可以发泄的。
绿袖轻声的说道:“王爷,这些事情何必计较生气呢?王爷应该看淡一点,就现在看来,皇上做的未尝不好,也许……”
萧瑛瞪了一眼绿袖,绿袖瞬间就不去言语一句,只是默然站在身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