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江之行,懒得和你说,你倒是说出来一个所以然,问你又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靳阳冷冷说完这一句,便径直的走了出去。
夜色之下,月光凝华,终归也不过是等待着过去罢了!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萧雨倚窗而立,看着天空那一轮月色,心中想着,不知道靳阳是不是也在睿王府的院子里,看着这相同的的月呢?
小夏子站在旁边,轻声的说道:“皇上,夜深了,皇上今夜就宿在御书房还是回正阳宫去歇息?”
萧雨摇摇头,“不用回正阳宫了,反正也就一个人睡,不拘睡在哪里。”
小夏子点点头,招呼了 人过来,将那些都准备好,自己依旧站在旁边,转而说着,“皇上,明儿个早朝需要早起,皇上批折子辛苦了,应该要歇息了才是,还是……”
“不着急,没事。”
听了这样的话,小夏子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什么,岔开这些话说道:“皇上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站在窗户下,赏月。”
“从来不会这样吗?”萧雨轻声问道。
小夏子点点头,“是的,从来都不会,皇上从来不在这上面用心,但是现在,好像能经常看到皇上一个人沉思,走神,亦或者是盯着某物看的入神。”
萧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想来也是,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办法撇开的,从前不曾多想,现在想着了,也就变成这样子了。
“走吧,乏了,睡了!”萧雨懒懒的说了这几个字眼,转而就往里间走过去,里头的小太监已经床铺好了,萧雨不过将头冠取下来,便直接的躺下睡了,睡梦中还能清晰的回荡着,今日靳阳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夜总觉得不是很长,不过一闭眼,一睁眼的感觉,外头的光亮一点将所有点亮了。
按照时辰的起来,然后整理好着装,如约的直接去朝堂之上。
朝堂之上说的也不过是明日离京的事情,似乎这些事情都是没有什么好拿出来言说的,毕竟已经准备了这么久,该要准备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没有什么好需要去多说了。
早朝不过匆匆,下朝之后,昨日萧雨说,今天一早会过去宁仁宫,便不是下朝就回御书房,反而先去了宁仁宫。
宁仁宫中。
萧雨走进来的时候,果然看到萧文轩还在,只是这个时候,萧瑛竟然也在,这还真是早的很。
“给母后请安!”
赵太后直接说道:“皇上不用多礼,坐!”
萧雨直接走到赵太后身边,看着萧瑛,淡声的唤道:“皇叔!”
萧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转而说道:“明天就要离京了吧!”
“是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只是要前往漓江了。”萧雨回应着一句。
“漓江之行有太多的事情,皇上若是没有办法顾全所有,皇上记住,无论怎样都一定要先将自己的保全好了。”萧瑛认真的说道。
“漓江虽然局势错综复杂,但是也不至于像皇叔说的那样危险,没事的,皇叔不用太过于担心!”萧雨淡淡的说着一句。
萧文轩站在一侧,转而说着玩,“这倒是不用过于担忧的,首先有睿王在,自然无庾,听说这一次舅舅不会跟着去,而是桓表哥随行,想来都是无碍的。”
萧雨淡声说着,“一切都是防范好的,纵然有危险,也一定不会到我身上的,放心就是。”
赵太后虽然知道萧瑛和靳阳不对头,但还是说道:“皇上说的是,不用太担心,这一次的经历想来会给皇上看到更多的事情,往后朝堂之上,一定会更加明白。”
萧瑛看到赵太后冲着他摇了摇头,萧瑛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沉默不去言说了。
忽然间,外头有小太监进来禀报,“太后,皇上,睿王,丞相大人,还有大将军,在御书房等着皇上,睿王让奴才过来,请皇上先去御书房。”
赵太后没有阻拦,自然谁想要说什么都是不行了,萧瑛看着也更是不能言说,蓦然间,萧雨缓缓起身,朝着赵太后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等到萧雨离开,赵太后看着萧瑛开口说道:“你太刻意了,哀家知道你关心皇上,不过这心思是否太明显了一点?”
“母后,皇叔原本也是在意皇上罢了,不过就是一直与睿王较劲罢了。”
萧瑛沉声说了一句:“太后,这些事情……”
话没有往下说的完整,赵太后直接打断了说道:“有些事情你插手在里面反倒是适得其反,倒不如顺其自然的来的透彻。”
“顺其自然?这样下去的话,那么皇上和靳阳之间的事情,迟早会闹出一些问题来。”
“睿王是有分寸的,哀家对他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你和靳阳之间有什么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哀家不希望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们会牵扯到一块来。”赵太后认真的说着。
萧瑛沉默下去,转而离开宁仁宫,赵太后是让萧文轩送着出去的。
宁仁宫外,萧文轩,轻声的说道:“皇叔这样做,无非也是自己心中有想法,其实皇叔和睿王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切的选择不过是在皇上罢了,不过皇叔想来也是能看的明白的,其实皇上从始至终都是做了选择,皇叔何必要将自己陷入这里面,让自己不能自拔呢?”
萧瑛看着萧文轩,淡声一笑:“你倒是清楚的很,本王自有本王的想法,至于能陷入多少,那都是不能随意言说的,反正存有的事情都是摆在那里了,现在如是,保不准将来会变成怎样,谁说现在就已经定论了呢。”
“皇叔何必这样执着呢?”
“靳阳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和本王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若不是靳家这根基庞大,现在哪里来他这些东西在这里显摆?”萧瑛冷冷的说着,“你先进去陪着太后吧,本王不用你送。”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萧文轩看着萧瑛的背影渐渐远去,站在原地,好像一根钉子,将自己的脚钉在这地上,再是怎样都是没有办法挪动脚步,整个人就像是被禁锢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