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有就没有?说什么就是什么,又岂是我能左右的。”萧雨看着靳阳低首,声音有些弱的说着这些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可明明心中是喜欢,但是这样的喜欢原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纵然这个世界男风盛行,不足为奇,但是他们的身份终究不允许……
靳阳捧着他的脸,两个人靠近的距离丝毫没有拉开,轻微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萧雨的唇在那里说着,气息漂浮都能感触到那一份温热。“你当真这样想?若非我真心,莫非先帝说怎样我就怎样?更何况从小开始就一如既往,难道那时候也是因为先帝的原因吗?”
“小时候的事情谁知道啊,更何况那般小的年纪,怎么就知道这些呢?更何况从那一次在金銮殿上撞伤了头,你知道的,我对以前的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偶尔会想到,但是想不到的居多,我怎么知道一切是一如既往?”
萧雨同样很低的声音回应着,只是自己被这个人炽热的双手捧着脸颊,总觉得脸滚烫,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掌心的温度还是因为自己脸颊发烫,所以灼热了他的掌心?
“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算是受伤了之后,有些东西都改变了,但是你就是你,从来都不会变,不管交织的还有多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就是我?”萧雨眼睛凝视着这近在咫尺的人,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仿佛很多东西都变得有一些缥缈,只是这一份的存在说不上来其中的味道,当这些都摆在眼前的时候,谁都不能轻易的撇开,这就是一种无奈。“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话到嘴边,还是哽咽住了。
靳阳缓缓说道:“所有的猜测,到时候都会解开,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所有的缘故,现在你需要确定的一点就是,不论是对从前的你好,还是对现在的你好,那都是因为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是你这个人而已。”
只因为他这个人?从前也好,现在也罢,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难道靳阳知道一些什么,回想着那一世的自己,仿佛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人和他有太多的关系,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那黑暗深渊之中的声音,说他回到原本属于的地方,现如今靳阳又这样说,越发的不能自持了。
究竟,还藏有多少的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等到秘密冲破禁锢的时候,他又会面对多少的东西呢?
萧雨心念一沉,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刚刚说,对自己好,只是因为自己这个人而已,可惜太远的记忆都有些模糊,重叠的身体,记忆的痕迹都有些错落,并不是那样的清晰……
“所以,你现在这话,算是表白?”萧雨看着与自己不过一指距离的人,声音缓缓,最终吐出这一句话。
靳阳心中有些起伏,听着眼前人的这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瞬间,覆上这跟前人的唇瓣,用这一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萧雨神思紧张,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睁开眼恍惚间,撞进来这个人的怀抱,一眼瞬间,心就已经沦陷进去,这是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前世的他孤独寂寞,没有人和他说话,除了站在那所谓‘天才’的顶端,是个聪明孩子之外,别的都没有,更没有人会知道隐匿在心中的这一份喜欢。
可是那一世,并不像现在这个人一样的存在,现如今又说‘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因为那个人是他而已’,仿佛两个世界,一模一样的自己,是说不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靳阳所说的那个时候,知道所有缘故。
不知这一吻纠缠辗转多久,靳阳才缓缓松开了他。
靳阳看着眼前的人,从那之后,他从来都没有抗拒自己,也许从前他就不抗拒自己,只是那一次他太过于性急,没有把控住自己,所以才适得其反了,可就算那一次过后,他也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害怕了一点,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扔开过……
萧雨唇瓣微微一动,干涩的喉咙,渐渐的吐出一句话,“这算什么?你……”
“难道我的表现还不足以解释这一个问题吗?”靳阳浅声回应着,“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喜欢,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心?是我做错了?”
靳阳明明知道萧雨此刻心中已然不是那样,但是却还故意的问着,他就是要让萧雨承认现在这样的存在!
萧雨默然低下头,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只是稍稍低头就像是埋进他的怀中一样,低声的回答道:“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若说,那一次摔上脑袋,之前的事情忘记,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全部都是新的,只是冲入你怀中的那一瞬间开始,也许就注定撇开不了这一份心思,只不过忽然明白,自己是皇帝,而你是摄政王,纵然听小夏子说起关于你的传言,关于在这个世界,男人之间并不足为奇,可是我们的身份。”
靳阳听着他声音之中有几分纠结痛苦的样子,沉声说道:“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可以忽略的存在,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只需要做好身为帝王该做好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感情,谁又能左右,谁说身份的原因就要限制这些呢?”
萧雨微微抬眼看着靳阳一眼,蓦然间又沉默下去了,“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存在是我的宿命,摆脱不掉,我只希望,等到那个时候,一切破晓的时候,你还能如现在这样,你是我的宿命注定,而我却未必能成为你命中注定的唯一,对你,我终归只能患得患失!”
萧雨听着靳阳这样一说,总觉得埋藏的东西太多,越发的说不上来,沉默的气息愈发的拉长。
靳阳转而说道:“现在既然身在这皇位之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下去,漓江之行或许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我不能预料,只奢求一切无庾。”
萧雨没再说话,安静的靠在靳阳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