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看着萧雨,浅声的问道:“很想知道我和太后说了什么?”
“你爱说就说,不爱说我也可以不听啊!”萧雨压得很低的声音回答着靳阳的这一句话,可是心里面却好奇的要死,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说的口不对心。”靳阳打趣的说着。
萧雨终归是有些无奈,只能是承认的说道:“是,就是很想知道,但是你不乐意说,难道我还能逼迫你说吗?”
“你是皇上,你可以要求我对你坦诚,无论哪方面都是可以拿出来说的。”靳阳沉声对着萧雨说道。
萧雨瞬间沉默,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好,只能是默然的坐在那龙案前面。
靳阳见他沉默的样子,缓声说道:“其实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在此提起应该让皇上的身边有一个皇后,这才算是周全。”
萧雨没好气的说道:“母后真的很无聊,总是想着这些事情,哪里就这么着急的需要有一个皇后呢?”
“当真不想立后?”靳阳原本以为他不过是耍性子而已,可一次次的下来,他好像是真的对这件事情没有半点的心思。
“若是想要的话,应该早就可以应允母后的意思了吧!”萧雨回应一句。
“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话说到这里,靳阳便顿住了,有些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了一点。
萧雨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如果我说就是因为你,你会怎么办?到时候母后再说给我立后的事情,你还会帮我拦着吗?还是刚刚母后和你说起的时候,你就已经应允了?”
说完这话,莫名的有一份低落感袭来。
靳阳见他有些低沉的模样,转而说道:“太后想要立赵翎为后,我已经帮皇上拒绝了,至少在赵翎有资格有那个能耐成为皇后之前,太后都不会拿着这些事情来说你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赵翎还不够资格坐上皇后的位置,我只说太后应该比照太后当年做皇后时候的风范来进行皇后的选定,太后就不多言了,不过迟早还是会有后文的。”靳阳淡淡的说着。
“难道就一定要有一个皇后,一定要有三宫六院,就不能只是有一个喜欢的人,只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吗?”
萧雨低下头,很轻的说着这一句话。
靳阳看着他,转而说道:“这件事情暂且不用多心,漓江之行已经近在眼前了,太后还问起了此事。”
“这样的事情太后终归不过是问一问而已,也就只是停留在问上面罢了,毕竟睿王处理的事情哪里就能有任何的问题呢?多少都是在说起我的事情吧。”萧雨一脸不自在的模样。
靳阳对着萧雨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仿佛存在的这些都是摆在眼前了一样,好像所有的停留都是有几分说不清楚。
“暂且不要为这些事情而烦心,眼前的事情可是更加要紧的事情呢。”靳阳缓声说道。
“若是不为这皇帝之位而束缚那该有多好啊,可是若不是身在这帝王之位上,也许你就成了别人的摄政王吧!”萧雨低声喃语着。
靳阳听他似乎是在碎碎念一样,径直问道:“在想什么呢,想的这样入神?”
萧雨立马就回答道:“没有想什么。”
“当真?”靳阳反问一句。
“真的没有想什么。”萧雨认真的回答着靳阳的话。
靳阳看着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这些存在的似乎都变得有一点多余了一样。
“皇上的奏折批阅的如何了?”
萧雨应承了一句,“差不多了。”
靳阳拿起来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之后,都是无碍的,便直接的将那些给撤走,交给内廷司了……
到底,靳阳还是不会一直待在这御书房,等到这些都处理完了之后,便直接的离开了。
萧雨等到靳阳离开之后,看着身边的小夏子,轻声的问道:“小夏子,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什么事情?”小夏子不明所以,只是顺口问着。
“作为皇上,就应该要立后,就应该要后宫众妃环绕,需要为子嗣考虑,牵扯到自己的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去单独来思考,很多与自己牵扯的都是要被放开的是吗?”萧雨缓声问着。
“皇上为什么刚刚不问睿王这样的问题呢,说不定睿王会给出来不一样的答案,这些奴才听来都是有些迷糊的,奴才实在是不太明白的。”小夏子轻声回应道,“不过身为帝王,就会有很多寻常不能的事情,那些所谓的平凡对于帝王来说那都是多余的,平常人所能的,帝王却是不能。”
“是啊,换作是平常人,想要做的事情就会随意很多,可是坐在这至尊的龙椅之上,就不得不去考量那里面的存在。”萧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夏子看着这跟前人忽然间这样,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要怎样说才是,终归,轻声的说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的帝王,这些琐碎的东西还是要撇开一点,奴才说的话皇上可是明白?”
“你告诉我,有没有可能,纵然我身在这不平凡的位置上,也是能有一份我想要的平凡与简单?”前世的他早就已经结束,重新在这一世活过来,或许这本就是同一个人,一模一样重叠的自己,可是他并不想要这一份的无限风光,想要的也是简单与轻松,好好地活着。
小夏子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回答着说道:“奴才不确定,不过皇上您就是皇上,怎么能轻易的去改变什么呢,那是不可能的存在呀!”
萧雨不过叹了一口气,伏在那龙案上,看着这龙案上面摆着的笔墨纸砚,似乎那墨香还能沁入鼻息,看着这些东西说不上自己还能有怎样的一份体会,这一世是不能摆脱的存在,他不想的,不愿面对的,将来靳阳会帮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靳阳抱有的希望,竟然是那样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