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一直在外头等着,看着这天空的日头是渐渐的西斜,中途给靳阳送去的午膳,也不过是匆匆,拿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怎么动过的。
忽的一下,门直接打开了,凌羽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王爷,现在是要入宫去吗?”
靳阳点头,凌羽转而又道:“属下见王爷中午的午膳几乎没怎么吃,现在是否需要……”
“你现在操心的事情还挺多的,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你来操心多问了,你不是不懂我的规矩,没必要问的问题永远都不要开口说出来,你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吗?”靳阳冷冷的一声对着凌羽说道。
凌羽只觉得自己好没办法,对于靳阳的这些话,也只能是承受着,多余的都是不能言说。
随即,备好了马车,驾着马车径直的往皇宫而去。
进了宫禁,靳阳想着这个时候萧文轩进宫应该正是要出宫的时候,索性便对着凌羽问道:“萧文轩估计多久之后离宫?”
凌羽猛然听到这些,还是有些奇怪,好在是关于这宫中的所有人的动向都是有人向自己先说了的,便也知道,“王爷,差不多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吧,今日八王爷是在宁仁宫陪着太后娘娘,所以就算是预备着离宫,也应该还要一小会。”
“那先去御书房。”靳阳沉声说着。
“是。”凌羽应着。
很快,一路便到了御书房。
萧雨将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了,明明午膳之后是稍稍的休息了一下,可是时间过得还是很慢,等到他将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了,等了好久,靳阳还是没来。
小夏子看着那心不在焉的人,轻声的说道:“按照时间,想来睿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萧雨微微抬眼看着身边的人,转而在那话音落下的瞬间,殿门口便缓缓走进来一人,一眼看清楚正是靳阳。
走进来的人,看到那边龙案前坐着的人,一双眼睛凝视着自己,好像是目光锁死一般,对于他的这一份炽热,心中是欢喜的。“何故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可有觉得,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要用目光将我扒光一般。”
萧雨对于这忽然凑近,说了这一通戏谑之语的人,瞬间弄得自己脸色绯红,心神荡漾起来了,马上就回口说道:“哪有,不过就是认真看了一眼而已,怎么就是说……”
靳阳对于这龙案上已经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奏折,其实萧雨将这些事情都解决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自己也是相信的,所以压根就没有打算要看什么,不过是自己在解决了自己一日的事情之后,希望能看到他而已……
忽然间,凌羽缓缓走过来,凑在靳阳耳边,轻声的说道:“王爷,八王爷要出宫了。”
靳阳随即说道:“我有点事情需要先去处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过来,陪你用晚膳,小夏子,让御膳房准备好。”
小夏子应着,而靳阳随着凌羽直接走了出去。
这边,萧文轩的轿撵从宁仁宫出来,缓缓而过,自是往宫门口径直而去。
就在这石子路的岔路口,靳阳冷声唤道:“八王爷是要出宫了吗?不知道可还有那么一小会的时间和本王说说话啊?”
萧文轩回头一看,那叫住自己的人正是靳阳无疑,直接一抬手,便让那抬着轿撵的人落下轿来,朝着那边慢慢走过来的人施了礼,“见过睿王。”
“八王爷有礼了,本王不过是来找八王爷说说话而已,凑巧,旁边有凉亭一处,不知……”
萧文轩没有说话,直接跨步走了过去,在那凉亭里,两人直接坐了下来,他便开口问道:“不知道睿王此刻找我有什么事情?”
“八王爷是着急回府呢,还是着急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倒不用,所以睿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萧文轩淡然说着。“不过按照我对于睿王你的一份了解,想来开口之间要说的话应该是和皇上有关的吧!”
“你还真是懂呢,不过不得不提醒八王爷的一句就是,纵然八王爷和皇上一样,从小是养在太后身边的人,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以为因此就能与皇上更亲近一些,你心中有你的想法本王不管,但是你若为了你的想法而利用或者踩在他的身上,你知道本王的手段,就算你是太后养大的皇子又能怎样。”
“所以现在睿王是在警告我吗?”萧文轩听着靳阳这语气,看样子自己的那一些心思已然被他知晓,“对于皇上我从未想过任何坏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我想要的只是离我心中所想更近一点,只可惜,我所想的人,离他更近一些。”
靳阳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呢,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本王不管,本王只是警告你,离他远点,你想的事情靠你自己,如果你能将他带走,本王会觉得很好,如果不能,你却还在这里耍着一些心思的话,本王会让该消失的不该消失的统统一块都滚蛋,你知道本王说的这些里面包括你心中的那个人。”
“睿王确定要做到这样决绝吗?睿王就如此确定自己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吗?”
“你若是觉得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挑战一下试试,当然,对于瑛王,本王现在不会出手,但是只要你动了那些歪心思,你就会知道,本王今日所有的提醒都是善意的警告,因为到那时候,一切就会变得阴鸷而黑暗。”
“早就传闻听说睿王的手段非常,如今看来,我倒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有别的选择啊,本王可没有专制到那等程度,只要你不来触碰本王的底线,一切都是无碍,但是当你碰触到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些都是错误的决定。”靳阳淡淡的一笑,“本王就不耽误八王爷出宫了,御书房,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萧文轩看着靳阳转身离开,每间紧蹙,一下子都是不知道自己还能用怎样的态度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所有的心思仿佛都是说不清楚弄不明白了,只是那些恍恍惚惚的心思,又能如何呢?
终归,只是从这凉亭之中站起身来,走过去,上了轿撵,径直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