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房中,不知道有多少的沉静,好久之后,萧子寒这才开口说道:“你还真是个会劝人的呢,知道拿着这些话来回应我,可是有些事情注定已经不能了,既然不能的话,那就只能选择承受,这是谁都不能更改的。”
侍从听到这话,自认为自己不能言说别的,只能是选择憋着,终究,只开口说道:“王爷,属下只是希望王爷能好好的,至于是怎样,属下都没有别的想法,属下一直跟随着王爷,王爷的心思属下自认都是知道几分的,可是现在王爷这个样子,属下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这有什么好不能放心的呢,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去做,别的也不会去打理,更不会去管外面的人怎样子,西陵国来了使臣也和本王没关系,彻底的没关系了,你难道不觉得本王这样的回答很好?”
“……”站在跟前的人,瞬间无语,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萧子寒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笑道:“放心,本王会活好的,毕竟还有母妃,还有我们这一脉,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就不管不顾了呢,只是难道你连这一段时间都不让我稍稍放纵一下吗?”
听到这样的话,侍从再也没有言说,只是安静的待在这里,守着跟前的人,至于其他的那些都不是他所能顾及的,也不是他所能掌控的,那些更加和他没有关系,他所要的只是跟前这个人好好的,就已经足够了。
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最终的底线了,他很清楚,不论是皇上的恩宽还是睿王的让步,这都是最后的了!
……
五王爷府。
萧瑾对着眼前的人,轻声一笑,说道:“五哥,听说西陵要派遣使臣前来,可见这些事情都不是一般的状况啊,就睿王这些手段,不论是最初的南明国,还是之后的东玄国,亦或者是现在的西陵国,全部都是在掌控之中,真真是让人想不到的呢。”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啊,与邻邦交好,那么咱们北桑国才能更好的发展,百姓才能更好的安居乐业,如此一来,自然天下兴。”萧汶笑道:“咱们不得不承认,靳阳确实是个厉害的人。”
萧瑾听着跟前之人的解释,转而又道:“这话说的倒是一点没错的,不过此事似乎除了礼部之外,丞相大人也格外的用心在里面,按理来说,就算是最高的礼仪来应对,礼部尚书也足够了,此事却还让丞相大人亲自出马,足见其中的重要性,看样子这一次前来的使臣,未必就只是一个重要官员那样简单呢。”
“你现在倒是对这些事情这样的深入了解了?”萧汶看了一眼跟前的人,说道。
“哪里就是深入的了解,不过是就是顺势而为罢了,想想这里面存在的,难道五哥这都不允许我想一想?”萧瑾凝声问道。
萧汶摇头一笑,说道:“没有不允许,只是现在这些事情并非是我们可以触及的,既然我们已经退出了,那就不要再去管,知道吗?”
萧瑾当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自然也就没有去多说,只是将这些心思都摆在眼前而已,至于其他,都是没有多想的,反正摆在那里的都是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于他们而言,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个逍遥王爷最合适。
“知道了,五哥,我不会去管这些的,反正也没什么,不是吗?”萧瑾笑了笑。
他们两个也没有再去理会,一切只是照旧而已。
……
七王爷府。
“听说,西陵国使臣即将来京,而且此事林鼎寒还亲自来打理了,看样子这一次西陵来的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萧安歌凝声说着。
郑月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惊,直接说道:“王爷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样的话了?莫非王爷您……王爷,现在事情已经不再是起初的那样子了,王爷不也已经打算不理会这些了?怎么现在却又开始了?”
萧安歌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直接说道:“没有,不过就是随口一问而已,靳阳能做到如今,本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已经不可能的事情,本王绝对不会去理会的。”
“所以王爷并没有打算什么,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郑月拧住的心,问着。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搞得就好像现在随便做一点什么事情都会是一个错误的走向一样。”萧安歌看着他,说着。
“属下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走了这么就,经过了这么多,属下不得不为王爷考虑,若是再掺和进去,只怕很难全身而退,所以属下不希望王爷再去冒险了。”郑月凝声说道。
萧安歌看着他,浅然一笑,“现在的状况本王清楚,自然知道什么能往前,什么不能往前,能可以触碰,什么是再也不可能去触及的,自然现在的这些,本王都不会理会。”
郑月听到萧安歌这样的一通话说下来,心中也算是稍稍的放下来了一些,随即开口说道:“此番西陵来的使臣能让丞相大人都如此的话,一来,这来人并不简单,二来,是睿王想要借此彻底的和西陵国交好,前面的南明国,东玄国,到现在的西陵国,到时候北桑国与其他三国关系都和睦,对于北桑国的所有都是好的。”
萧安歌听着他的话,没有否认,“本王知道。”仿佛这些事情缠绕在这里,萦绕的那些事情都是那样的清晰,对于这样的存在变得非常明了,不论是萧雨的幸运也好,还是靳阳的那一份运筹帷幄,他都是不能及的,这些年以为的筹谋,其实都不过是一团空罢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轻易的掌控,所能等待的,只能够是在那里将这些都继续下去罢了,牵涉到皇位的,已经不是他所能够到的高度了。
郑月听完这一句,却看到跟前之人无限沉凝的样子,心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想要说的,始终都是在那里哽咽而凝固,再也不能往下了。
在这房中,唯一剩下的,只是浅浅的呼吸声,以及那无限延长的安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