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察觉到门外似有人移动的模样,低声唤到。
琪妧双眉凝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若是此刻只有她和白蕊,她也不至于如此愤怒,可现在芷文尚在厅中,琪妧拉过芷文低声道:“芷文我带你出去。”
“可是有人要害你我?蒋太师要害你我?”芷文并不知晓其中的利害,只是本能般的相信琪妧。
“确切的说,是害我。只是牵连到了你,抱歉。”琪妧双眉紧皱,右手环过芷文的腰,打开后窗,借着窗沿的力量,一跃而起。飞身立上前方的房檐之上,白蕊也紧随其后,带着一点功夫都没有的静文,飞身跟上。四道身影立于房梁之上,引得暗中关注的宇文轩眉角微扬。
“这个崔琪妧倒是有几分本事。来人,去雅荷厅看看。”宇文轩打了个响指,扬声吩咐道。
暗卫闻声一愣,没想到此刻的宇文轩关心的并不是琪妧公主的处境,而是让自己去厅中查看,果然是无情之人。暗卫闷闷想着,动作却不曾停歇,行礼告退一气呵成,退出房间朝着雅荷厅而去。此时的宇文轩却也未曾闲着,取过一只酒杯朝着静文砸去。
“唔!”静文腿上吃痛,酒杯的力量透过静文轻薄的衣衫砸出一到血痕,纵使如此,眼见着雅荷厅三面围上的侍卫,静文咬牙不敢叫嚷出来,眼泪在眼中不断的打着转。
“静文”白蕊一惊,慌忙看去,之间酒杯未碎,撞到房角悬挂的铜制小铃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样的声响,很快引起了持械埋伏着的侍卫而中。
“在那里!”发现几人踪迹的侍卫大叫一声,指着众人的方向朝房檐处跑了过来。等候的侍卫闻声,似疯狗般扑向房檐处,可是这些人武功均是了了,原本以为不过是蒋太师未防事态有变而调集的家丁,哪里能想到四人竟然站在了房檐之上。
“镇国公主、郡主殿下,立于房檐实在危险,请下来吧。”一名身穿金钱纹华服的男子,缓步走向房檐之下,扬声说道。
琪妧看着男子虚伪的模样,冷笑不语,拉着芷文便想跃出围墙,不想,这名男子确实心有城府,只不过是这样短的时间,竟然召集了几名武功上乘的男子从琪妧等人的后面爬上了房檐。
“小姐小心!”白蕊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赶忙唤到,拔下发髻上的玉簪朝着一名男子射去。男子躲闪不及,以手相隔,正中右臂,顿时鲜血直流。琪妧看着房檐上立着的八名男子,眼中的寒意越发浓烈,她与白蕊虽然武功尚可,但两人均未带兵器,能靠的便只有发簪这样的器物,可是面对着手持长剑之人,还是……
“管家好生厉害,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召集了侍卫,比这些个家丁是要厉害。”琪妧冷声说道,与白蕊一同,将芷文和静文护于身后。
芷文到底是练家子,不愿琪妧被前后掣肘,低声道:“我的功夫你知道,我们想办法突围出去。”
琪妧微微皱眉,往旁边让了一步,容芷文与自己并肩而立。彼时,三人形成三足之势,唯有不会武的静文立于中央,满心担忧。
“公主说下了,本人不过一介商贾,何来管家、侍卫只说,还请公主注意安全下来再谈。”男子含笑扬声,否认道。
“既然如此,本宫与郡主自会下来,你们均下去吧”琪妧凤目为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冷冷说道。
“这怕是不妥。”男子眼珠一转,扬声道:“公主与郡主均是千金之躯怎能受了这般高度,侍卫自会带两位下来,请两位放心。”
“放肆!本宫命你们退下!”琪妧冷声怒斥道。
“公主何必为难小人呢?既然如此,还请公主与郡主赎罪了,将公主与郡主带下来!”男子见镇国公主有意拖延时间,此刻虽然天黑,雅芳斋也确为寂静之地,可难保镇国公主身边没一两个得力的暗卫,莫要惹出事故来。而此刻的琪妧也真是奇怪,明明身边有两名暗卫随身护佑,怎么不见踪影。
“白蕊,两名暗卫何在?”琪妧压低声音低声问道。
“小姐,雅荷厅有人。”白蕊紧张的看着雅荷厅明灭的烛光,低声回到。再联想起刚刚砸向静文的酒杯,琪妧猛然惊醒,抬头扫过周围的户户高楼,冷声到:“蒋太师好手段。芷文、白蕊不要恋战。”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支白玉小哨,放于口中混合内力轻轻吹响。继而将哨子塞于芷文腰间,低声道:“战”
-云族-
“大长老,神珠轰鸣,不知何故。”一名紫衣女子匆匆福身于大长老面前,低声禀告道。于此同时,一到身影从门外低飞而去。
“大长老,天象图……变了……”瑶姨惊慌的飞身神殿,焦急的说道。
大长老双眉紧皱,缓缓起身道:“神女有难。”
“什么?”瑶姨心中一紧,慌忙问道:“大长老,这……”
“这是神女的劫数,两世将合,你我均在这云族之遥,无能无力,万事便要看神女的造化了。”大长老双手紧攥,看向那遥远的京城,呼吸也似乱了节奏。
万事有因,万物有结,元琪,这是你的劫难,老身在此惟愿天佑我云族,护你平安渡劫。凡事便要靠你自己了。
-大福殿-
“主子,暗卫听闻琪妧公主的哨声,已派出人去,方向雅芳斋。”玄铁匆匆回禀,眼中似被焦急染红。琪妧公主医毒双绝,武艺不差,让她吹响哨声之时,怕是……
宇文睿从满桌的文案中猛然跃起,飞也似自冲出大福殿,唯有声响传入玄铁耳中:“召集暗卫。”
一阵突然的震动,晃动整个大福殿,灯影晃晃,天色猛变。一时间日月星辰同辉与天,世人皆惊。
天显异象,或灾或祥。日月斗转,天旋地转,时空之门倾泻而开。两世,终将合并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