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立崔琪妧为正妃？”蒋贵妃警惕的将手钏放回匣子沉声问道。
对着极具心机的崔琪妧，她并不放心，若说崔琪妧依旧是个没有心机的受气包，好掌控好使唤便也罢了。占着正妃的位置也不过是个傀儡，虽然不敢到也能接受。可若让现在的崔琪妧成为正妃。以轩儿的性子，心瑶还能安稳的坐回正妃之位吗？
“是，崔琪妧现在的价值比蒋心瑶更甚。”宇文轩毫无感情的说道。好像两个美貌的女子不过是两个物件，轻易便能放在一起比较权衡。而他们的感情，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崔琪妧的身份宇文睿已经知晓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他们两人已有婚约在前。”蒋贵妃不赞成的说道。
“所以母妃打算将云族的势力拱手相让？”宇文轩冷声问道。
云族的隐藏实力有多少他并不清楚，可从古书来看，其中能人异士繁多，原三国均与云族交好，云族之人或在三国之中为臣，或嫁入皇族。而所嫁之人无一例外均成了皇帝。世人皆传云族精通天象有选帝之能。至于这点，宇文轩尚存疑虑，不过，云族能人对三国之功确实载入史册无法否认的。
蒋贵妃见宇文轩深沉的脸色，秀眉紧皱低声道：“云族已隐世百年，当真有能力助皇儿成就伟业？”
“母妃此话本宫倒是不明白了。与匈奴王达成协议之人，便取得云族消息之人不是母妃吗？”宇文轩讽刺的看向蒋贵妃低声说道。
“皇儿在说些什么？本宫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蒋贵妃拢了拢发髻偏头回道。
可那眼睛分明不敢与宇文轩对视看去。
只见宇文轩冷冷一笑，低声道：“母妃为除原镇国公助外祖父所代表的文官在天朝起势，确实费尽心力。母妃以为本宫年幼便不知此事了吗？”
“皇儿是从何听说？”蒋贵妃对着依白使了使眼色，示意着屏退众人，心慌的问道。
“母妃放心，你到底是本宫的母妃，本宫自然不会伤害母妃。更不会伤害玥儿。”宇文轩浅笑着说道：“过去的事便已过去。既然母妃于五年前便判断云族之力对儿臣有利，并已部署多年，又怎能放弃了呢？”
“你…”蒋贵妃突然生出包饶周身的无力之感。当年之事，知晓的人能有多少，是蒋府…
“母妃，本宫所说不过是亲眼所见，母妃不必多想。”宇文轩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蒋贵妃震惊的看向面容冷峻不待丝毫感情的宇文轩，这酷似自己的容颜眼中却没有对自己的温情。他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宇文轩冷哼一声，缓缓起身步步逼近端坐着的蒋贵妃，俯下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儿臣心念母妃的颜面不愿多说，日后，儿臣若为等大宝，母妃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生母皇太后。此事变不了。至于蒋府与蒋心瑶，儿臣会给他们承诺的地位，不过前提是，儿臣赢了，不是吗？”
“你到底…”蒋贵妃心中惶恐，不安的带着颤音低声问道。
宇文轩嫌弃的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向嘴唇微微颤抖的蒋贵妃道：“本宫不想回忆自己高贵的母妃在匈奴王身下婉转祈欢的模样。母妃是在问这个吗？”
“本宫…本宫没有！”蒋贵妃闻言大惊失色，虽然心中有所猜想，但被自己的皇儿说出那屈辱的一幕，她的心还在忍不住滴出血来。
她并没有想到匈奴王对她提出的条件并不感兴趣，或者说，匈奴王对于一个天朝的战神虽然心中忌惮，但本着国中已无大将之心，也打算暂缓边疆之争。可是，她身为蒋府的嫡女，如何能看着皇上日日倚重镇国公，而将自己的父亲冷落在旁。她想要争取，想要得到匈奴的帮衬。可是不想，匈奴王却垂涎于她的美色，在一日的交谈之中竟然欺辱了自己。当时的自己心痛无比，可为了蒋府，为了轩儿，她忍了下来，更是从开始的抗拒到了逢迎。其中有多少委屈只有她能明白。可在自己的亲生儿子眼中确是自己的不知廉耻。
她这个母亲真的好失败。
“母妃做了什么母妃的心中自然清楚。”宇文轩冷声道：“母妃今日怕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儿臣不送了。”
蒋贵妃闻声颤抖的撑着身子从椅上站了起来，低声道：“五殿下越发有王者的气度了，本宫告辞。”
宇文轩冷眼看着蒋贵妃疲惫而无力的背影，心口一团恶火难以消磨，扬声道：“传玉姬”
侍卫挑眉扫了一眼宇文轩隐忍的模样，低头应声匆匆而出。
不过片刻，身穿轻薄羽衣的玉姬在寒冬中带着周身的香气，在鼓乐声中缓缓入内。羽衣轻舞裙带飘飘，淡粉的里衣在这轻薄之中若隐若现，媚骨丝丝。宇文轩嘴角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右手高扬，侍卫会意取过准备好的绳子递与宇文轩继而低头退至一边。
绳子穿过大殿撕发出裂空气的脆响伴着玉姬的轻呼之声充斥着众人的耳畔。
不过片刻的功夫原本舞着的玉姬便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渐渐的，大殿之中鼓乐声远，被宇文轩无情的笑容和女子忍痛的求饶所代替。
可似乎女子的求饶越是大声，宇文轩的兴致却越是高昂。
侍卫们见状却不敢阻拦，更不敢离去，在宇文轩兴奋的神色中静静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似是从那时起吧，尚年少的五殿下便变了性子，越发的高冷，也越发的奇怪。也越发喜欢在众人的注视下欣赏妾侍们挣扎后的顺从。似一只怪兽欣赏着猎物无助的眼神，还向外人炫耀着他的武力，可怕的渗人。也就只有玉姬深谙五殿下的心思，将分寸拿捏的恰如其分。也成了整个大福殿最得宠的妾侍。
殿中的声响渐渐从求饶变成了娇喘，在这白日里格外突兀。
大福殿从来都不是福气之地，妾侍如此，侍卫如此，连同这里的主子也是如此，在这个阳光满地之所，却渐渐伸出阴暗丑陋的触角，满满的蔓延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直到阳光无法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