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看到素素没再生气，情绪稳定还吃了他给的猫粮，便放了心，边把猫沙倒在猫盆里，边唠唠叨叨起来。
“没赚钱先赔钱了，又是猫粮又是猫沙又是猫沙盆，买这些都要了快两百元了，再养你几个月，费钱劳神的，那就不止上千元了。白冰冰，你可记好了，你得给爷生多些小猫来补偿！”
杨哥年纪不过三十的样子，却这么爱碎嘴爱唠叨，就是心疼这点钱。
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正忙着，便按了免提。
“小杨，你怎么刚打电话你不接啊！在家吗？”这是一个甜腻的女人声音。
“刚出去买东西没带手机，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房东谢太啊，大饼说你手上有一只布偶猫？”
杨哥愣了下，小声嘀咕了句：“尼玛，这小子就是欠揍！”
房东谢太可是个势利人，出的价也不会很高，所以杨哥一听大饼急着告知谢太就有点冒火。
“谢太太，是有这么回事，可猫我不太想卖。”
“为什么？”
“这是只品相特好的母猫，想留下繁殖的……”
“有多好？有个朋友托我找一只漂亮的布偶，就是找不到合心意的，如果价钱合适你卖不卖？我也可以给你减点租房嘛。”
“这个……这个嘛，可以考虑。”
杨哥脑子一转，反正谢太不太懂行，要是自己会吹或许也会得好价钱。
“我正好在你住的附近打麻将，要不我现在就去看看？”
“几分钟到？”
“很快，不到十分钟应该到了！”
杨哥挂了电话，他走到素素面前端详了下，拿了把梳子来帮素素梳毛，素素想跑被他抱住：“别跑，冰冰，打扮漂亮好见客啊！”
素素想那个什么谢太太出的价钱合适，杨哥可能会松口把她卖掉，她想等着欣然来救，要是这个谢太卖走了还不知要转给谁，所以她不想配合，张嘴就要咬杨哥。
杨哥赶紧把素素松开，拿来了防咬的脖圈，追着素素就套，素素满房子乱跑，跳上跳下的，追得杨哥恼得不行。
布偶猫性格向来以猫中最温顺粘人著称，可这只布偶漂亮是漂亮，性子却这么暴躁，不会是只品种不纯的串串吧？如果是串串赶紧卖出去得了，品种不纯正生出的小猫必定看得出是串串。
房子空间小，又到处是东西，素素没多地方跑，杨哥贩过猫，还是挺熟手，就把脖圈套到了素素的脖上，她无法再咬他了。
杨哥还钳住素素的下巴看了看牙齿，下颌第二门齿大尖峰，磨损至小尖峰平齐：不错，这猫年轻，才一岁半左右！
他抓住了素素的四只腿不让她挠，嘴里又唠叨：“跑什么跑，把你卖给富太太，养尊处优还不好？”
他用塑料绳子把素素的四只爪子绑起来，素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恐惧得一个劲的叫：放开我放开我！喵喵喵喵喵……
杨哥哼哼了两声，指着素素说：“白冰冰，死猫儿，想跟我斗？”
他打开柜子东翻西找，素素看到他的柜子里乱七八糟的像个垃圾箱，东西都不叠好，有衣服裤子袜子毛巾塑料袋什么的一锅粥，最后他翻找出一件像是宠物的红色小棉背心。
杨哥看了看背心，嘴角上弯道：“这是我以前养的小狗穿的，你套上这个，就看不出你身上有疤了！”
素素也不反抗了，任由杨哥帮她穿，虽然这背心有点气味，想着如果要逃掉，身上穿件棉的出去就不冷了，只能委屈着穿吧。
穿好了毛背心，杨哥打量了一下素素：“嗯，冰冰果真有明显范，很好很好！”
他怕素素乱跑，在她脖子上套了一个狗项圈，将牵绳绑在桌子脚，再把她脚上绑绳和脖上档圈解下。
素素几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她不满的喊道：“别套我，快把我解下。”
喵喵喵喵喵呜呜……
杨哥狞笑道：“叫也没用，给我老实呆着。”
素素跃上了椅子，再想跳上桌子，她可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猫，不能缩在椅子脚下当怂包，可牵绳子绊住了脚，只得趴在椅子上。
“嘿嘿，看你还想翻天啊，看你这野猫脾气，我这就把你卖了！”
此时有人敲门，杨哥便去开门了，进来两个一瘦一胖三四十岁打扮得分外时髦的女人，精瘦肤黑的那个手指上全是金灿灿的戒指，稍胖白晳的脖子上挂着大块的翠玉坠，都是一副贵太太的样子。
那瘦女人开口说：“小杨，这是我朋友宋太，就是她想要只布偶猫，让我们看看你那只猫什么样子。”
“好啊，两位太太里面请，我这有点乱，两位太太别介意啊。”
杨哥引着指了指卧在椅子上的素素：“诺，就这只！”
素素穿着红色的小背心，全身绵绵如雪的白，除了一对耳朵和眼窝有点浅灰色的绒毛，全身雪白雪白的，尤其那双晶莹如海水一般的眼睛，那大尾巴就如美人蕉一样散开，就如红装素裹的小仙女一般。
宋太一看感觉太惊艳，便了掩口叫起来。
“哇塞！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猫儿，我好喜欢好喜欢！”
谢太悄悄拉了拉宋太衣角，意思她太着急了，宋太醒悟过来，忙收敛了一下激动的表情。
杨哥两手交叉抱胸前，样子颇为得意：“当然漂亮了，这是品相绝夺是顶尖赛级的，我都舍不得卖！”
“小杨，看在我们这等交情的份上，就便宜点卖了宋太吧！”
谢太和杨哥不过是房东和租户的关系，从来也没少过他一分房租，杨哥悄然轻撇一下嘴。
“好吧，看在熟人的份上，我说个实价，这猫少说也要卖五万，在市场上未必能找到这样品相的猫，可说是可遇不可求，你们自己开价，看我能不能接受。”
“五万？”谢太和宋太对视一眼，有点吃惊。
谢太那双眼睛十分精明，她认真仔细打量着素素，看到素素的身上的毛像是剃过的，只有半寸长，便挑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