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是惦着想看爷爷和母亲,她回到秋家还没有好好看看他们。
哈妹紧紧伴着素素身边,也不再多话,能跟女主人在一起散步它十分高兴。
到了二幢平房,看到外面还是有两个保镖在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光天化日之下,歹徒不敢明着来,所以比晚上少了许多守护的人。
保镖并没有在意素素和哈妹,熟悉秋公馆的人都认识哈妹,它在秋公馆里是畅通无阻,简直明星狗,有的人见它还有意逗一下。只是哈妹不是谁都理的,从小素素和秋阳娇宠她习惯了,成了傲骄的狗公主。
别看哈妹是狗,它也知道分辨谁亲谁疏,谁跟它最亲它就对谁最好,外人一般它也不太理睬。
哈妹最听素素的话,因为它和素素在一起的时候最多,自然感觉就越深,其次就是秋阳、老太爷和大老爷和大太太,还有侍候它洗澡的夏姐,其他人要是敢摸它,它就冲人龇牙咧嘴。二叔这一家人跟一幢这边来往不亲,所以哈妹也就把他们跟路人差不多。
素素打量着平房,看看怎么进去才好,绕了一圈,看到有一处窗是打开的,这窗台有一米二左右,她攒了劲,一下便跳上窗台打量,跳下去就是一条通道。
对于哈妹来说窗台有些高,一般大型犬能跳上一米,哈妹没经过跳高方面的训练,所以试了几下没跳上,便着急的在那转来转去的。
一般哈妹在门口叫,屋里的人应该会让它进去。素素伸爪指了指大门方向,哈妹领会过来,又朝别墅的大门跑去。
素素跳下了窗,便到了里面通道,她听到有间屋子传来说话声,就寻声走了过去,那屋子的门是虚俺着的,她便悄悄从门缝去看。
这是一间客厅,房间里老太爷正和大太太相对坐在沙发上喝茶,果然是素素猜中那样,母亲正陪着爷爷聊天。素素静静的听,看他俩都说了些什么。
“爸,您就别再伤感了,好好保重身体才好。春蕾的死是难产,并不是您的错。至于素素的消失,您就把她看成是陪她妈妈去有个伴吧。您还有我和您儿子临川临江,还有您的大孙子秋阳,还有临江的三个孩子呢!”
素素一听此话,曾经的记忆又一点点的长芽般冒出来,春蕾不是她的小姨吗?素素见过小姨和母亲在一起的照片,对了,她的母亲叫赵春蓓,和小姨是孪生姐妹!
可刚才大太太说什么?好像是说她的消失就是去陪她难产死去妈妈了,她亲妈难道是小姨?可她又怎么从孤儿院抱回来的?
“别说临江这一家子,一提起就烦,就当他们不存在!唉,春蕾临死一定都不会原谅我,一定觉得我辜负了她。过几天是她的忌日,你就替我给她多烧点纸钱吧。”
“爸,您当年那样做也是明智的,要不流言蜚语就会把秋家淹没,所以把她安排在外面也没什么错,只是春蕾个性太要强了,是她不识大体太任性,您就别自责了。”
爷爷辜负了小姨?到底是又怎么回事,关系似乎有点复杂啊!
素素把门悄悄推开了一点,看到大太太握住老太爷的颤抖的手,爷爷也在母亲手上拍了拍。
“春蓓,要是春蕾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这些年还是你开导我,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的心事也只能跟你说说,你必须答应我,就春蕾和素素这事情,不管到任何时候,就是我死了,你都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临川,若传出去,你也知道秋家的声誉多少都有影响,要是素素能找得回来,这事让老二家知道,让外人知道,将来素素怎么自处……”
老太爷年纪虽大,但思维清晰,说话很有条理,只是气息有点微弱。
素素又忆起,秋临川秋临江分别是父亲和叔叔的名字,如果她是小姨春蕾的女儿,爷爷又说这一通话,说明爷爷跟小姨之间关系非同一般,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她是小姨和爷爷的女儿?
果然,母亲的话证实了这一点:“爸,我懂!除了临川,您是最疼素素的,毕竟是您唯一女儿。您放心,只要素素能回来,我一如既往那样照顾和疼惜她。”
天哪噜,这也太奇葩了吧?
爷爷是自己的父亲,小姨是自己的母亲,不说旁人,就说她素素本人听了都觉不可思议。由此可以大体知道怎么回事了。
推算一下,当初老太爷跟春蕾有关系时,奶奶还没去世,老太爷是个重面子的人,为了维护秋家的颜面,就不敢让春蕾进家门,所以把她们母女安置在外面,春蕾觉得憋屈,因生难产死了,只留下了刚出生的素素还被放到孤儿院去养育,最后又被当养女领回来。
怪不得老太爷放过话,秋家的财产宁肯让素素继承,也不会给二叔那几个孙子,原来自己是爷爷的亲女儿,他当然愿意选择相信她,而二叔这一家只当她抱养回来的,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么看来,老太爷也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对自己的行为敢做却不敢当,为此牺牲掉素素母女而后悔终老,但他对二儿子娶洗脚妹却这么深的成见,素素要重新审视这个她一贯来都尊敬的长辈了,
素素隐隐感觉,秋家水太深了,若她返回人形,淌在浑水里也够呛。她是大太太的双胞妹妹和老太爷所生的女儿,便就是秋阳的小姑,一样有着血缘关系。
哎,头好疼!还是当猫有当猫的好,不用考虑这么多的人情世故,不用去操心这样那样的是与非。
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察觉身边有沉重的呼吸声,还被什么东西蹭了好几下。
素素深深沉浸思考中,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被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喵了一声,回头一看是哈妹,它哈哈哈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像是在说:女主人,我来了!
可素素这一声喵惊叫,惊动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