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把柄
时间一天的过去,抓捕吴庆岷的行动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霍睿黎一直都被自己的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虽然上头一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霍睿黎知道这段时间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的那个问题。
其实霍睿黎并不是忽略了吴庆岷,是因为现在吴庆岷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来,就算是自己想要抓捕他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和思路。
霍睿黎沉得住气,他在等待吴庆岷露出马脚来的那一刻,霍睿黎也不是那种喜欢拖拉的人,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时机还未到,所以霍睿黎才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
终于有一天,霍睿黎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个把柄。
虽然看上去,徐政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没有任何的用处,不过既然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下,也一定能够问出一些事情来的。
这么想着,霍睿黎就来到了自己的地下室里,本来还想着跟他进行一番心理咨询和教育的,谁承想徐政这个人见到霍睿黎的第一面就主动开始求饶。
“霍总,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如果不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霍睿黎,就是因为我父亲做的那些错事,他才会走到那一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霍睿黎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待不下去了,这里实在是太孤独了。”徐政说完,过了许久这才挣扎了半天,来到了霍睿黎的面前。
其实徐政一直以来都没有成为这个时代的宠儿,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的软弱,当初虽然他找到了秋禾,但是他不过只是想要拿到吴庆岷给他的奖励罢了。不过现在看来,徐政自然也清楚,他答应了吴庆岷的要求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吴庆岷跟他说了那么多的道理,甚至还开出了重金来让他办妥这件事情。吴庆岷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徐政其实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所以当这件事情渐渐的败下阵来的时候,吴庆岷也选择放弃了徐政。
徐政当然也知道自己不过就是吴庆岷的一颗棋子罢了,当他看清楚了这个现实之后,也只能败下阵来,在霍睿黎的面前也开始什么都说。
霍睿黎只觉得汗颜,自己本来还想先威胁徐政一下的,谁知道徐政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霍睿黎坐在徐政的面前,搬了一把椅子,看着被关在了地下室里的徐政,这才问道:
“吴庆岷难道就只交给你了这个任务吗?你明明知道你父亲当初做过的那些害人利己的事情,为什么还打着要过来报仇的幌子去找秋禾?”霍睿黎十分严肃的说道。
那天亏得自己及时赶上了,如果自己再晚一步,霍睿黎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秋禾在徐政面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算是徐政不需要什么武器,也完全有能力和力量把秋禾置于危险的境地。
男女力量的悬殊不得不造成了如此的局面,可是即便是这样,徐政还是作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徐政听到霍睿黎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渐渐地在一瞬间也败下了阵来,眼睛一直盯着地面,过了许久,这才喃喃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说道:
“你不知道,自从我父亲几年前离开了人世之后,我就一直活的很是压抑,别人都知道了我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我的朋友,我的亲人,都渐渐的远离了我,我刚刚有的那份工作,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然也不要我了。”
“你知道我活的多么的累吗?整天不得不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有钱可以去,所以就只能在工地上干零工……”
徐政说到这里之后,也渐渐地低下了头去,因为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卑微。
可是,徐政的父亲对他造成的影响,终究不可能磨灭,从这个人出生的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会连带着给他的人生带来污点。
这样的连带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保守的社会的话,徐政也不可能总是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待。
霍睿黎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对面那个颓废的年轻人。
这么长时间以来,因为在这个漆黑的地下室里并没有什么光线,所以一直活在黑暗里的徐政早已经变得十分邋遢了,可是既然便是这样,他的眼睛中依然充斥着炯炯有神的光彩。
或许是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彻底绝望的希望,又或者是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留恋的东西。
霍睿黎仔细的大量着徐政,却惊奇的发现,再灯光的照耀下,徐政的脸庞也显得异常的黢黑。
原来他的话并不假,这些年来他过得并不好,年纪轻轻地就已经被风吹日晒的失去了青春活力的面相,甚至连手指骨节相连的地方还有许些厚厚的茧子。
这个孩子确实很不容易,可是即便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受到了法律的惩治,可是这又关乎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无法否认,在这个已经渐渐地变得开明的世界里,总是还有一些太阳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再开明的社会里也有一些固步自封的小团体,当然这个小团体里就包括了徐政所生存并长大的小村子。
所有人都有一种龙生龙凤生凤的想法,所以当徐政的父亲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时候,徐政就已经变成了有的放矢的靶子。
再加上所有人都对徐政的父亲有着不一样的理解,所以大家才会对徐政变得如此冷酷。徐政本来就不敢做什么坏事,自从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徐政更是不敢说什么了。
徐政是见识过了这个社会黑暗的人,所以当有一笔飞来横财降临到了徐政的面前的时候,徐政自然争着抢着想要拿到手中。
徐政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都怪罪到了霍睿黎的身上,霍睿黎这些年来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他一直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