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连忙保证道:“公子放心,能有亲人是月红最大的梦想,月红必定会将二位老人当作亲生父母般照料!”
“如此甚好!月红姑娘,那里民风淳朴,不会有人知晓你了过去。若是遇到良人,就嫁了吧!”
“谢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如有机会,月红定当报答!”月红一脸感激的看着云萝,能够抹掉过去,重新开始生活,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照顾好两位老人,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时候不早了,你尽早启程吧!”
“请带月红向龙大哥告辞!”月红说完,向云萝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去。
月红刚走,龙城壁就奔了过来,将一块腰牌在云萝面前晃了晃,“小兄弟,搞定了,现在该怎么办?”
云萝似笑非笑的接过腰牌,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姜’字,“当然是给知府大人送过去了。”
…… ……
陵阳知府姜扶游正兴致勃勃的给二夫人作画,突然,伴随着二夫人刺耳的尖叫声,一支利箭擦破她的脸颊,射进了后面的柱子上。
“夫人!”姜扶游连忙丢掉画笔,上前扶住二夫人,只见二夫人的脸颊顿时渗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姜扶游大惊,“有刺客,快来人!”
二夫人只觉得脸颊生疼,用手一摸,手上顿时沾染了血迹,她再次鬼哭狼嚎了起来,“老爷,妾身是不是破相了?这要如何是好啊,老爷?”
“夫人,莫怕,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姜扶游赶紧安抚着二夫人。
听到尖叫声,大夫人和大公子姜子键也赶紧跑了出来,“爹,出了何事?”
“有刺客射伤了你二姨娘,子键,你快带人去看看!”姜扶游连忙说道。
“是!”姜子键刚走出两步,突然看到柱子上面的箭上居然绑着一块腰牌和一封信,姜子键连忙上前扯下腰牌和信封,顿时大惊,“爹,这是子然的腰牌!”
姜子键连忙将腰牌和信递到姜扶游手中,姜扶游一看,确实是姜子然的腰牌,急忙拆开信封,几行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前:知府大人,令郎在爷手中,若想令郎平安归来,就请准备十万白银,与今晚亥时送到柒林山脚的第三棵大树下,爷脾气不好,过时不候!绑匪亲笔。
“岂有此理,这绑匪也太猖狂了,连我陵阳知府的公子也敢绑,简直就是活腻了!”姜扶游捏着姜子然的腰牌,气愤的吼道。
二夫人一听是姜子然被绑了,这下也顾不得她的脸了,一把拉住姜扶游的衣衫,“老爷,是谁绑了然儿?老爷,你一定要救救然儿呀!然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要活了!”
“夫人莫要惊慌,不过是小小的劫匪罢了,本知府还不放在眼里!”姜扶游一脸不屑的说道:“子键,你速去准备十万两白银,再多安排些人手在柒林山脚埋伏起来,本知府要这劫匪插翅难飞!”
“是!孩儿这就去准备!”姜子键说着就去准备了。
戌时,云萝一身夜行衣,带着龙城壁来到了陵阳知府门口,暗中注视着门口的动静,“小兄弟,你不是让知府把银子送到了柒林山脚下吗?咱们不去柒林山取银子,来这里做什么?”
云萝给了龙城壁一个白眼儿,“眼下去柒林山拿银子,你不要命了?”
“什么意思?小兄弟,你给爷说明白点!”
“龙城壁,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当姜扶游这陵阳知府是白当的,他必然是早早就在柒林山脚设下了埋伏,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龙城壁点了点头,“有道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当然不是,眼下姜扶游将人手都调到了柒林山,想来这府中也就剩下些老弱妇孺了。一会儿姜扶游他们走了之后,你就溜进去,想拿什么拿什么,能拿多少拿多少。但是记住一点,只准劫财不准劫色。”
“小兄弟,你当爷是什么人了?”龙城壁一脸不满的看着云萝。
“吃白食,逛青楼,你能是什么好人?”云萝也看着龙城壁反问道。
“爷……爷懒得跟你解释!”龙城壁不服气的将头扭到一边。
正说着,姜扶游和姜子键就带着几名随从,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了,他们将大箱子装上了车,匆匆向柒林山奔去。
“咱们分头行动,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里汇合!”云萝说着,就率先跃上墙头,进入了院内,径直向姜扶游的书房跑去。龙城壁也紧随其后,向后院奔去。
云萝在姜扶游的书房里左翻翻,右看看,终于,她在书柜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账簿,云萝打开一看,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轻笑,她将账簿放入口袋中。又潜入了姜扶游的寝房,顺走了一些碎银子,这才满意的离开,走到墙角,还不忘将月红买的船票丢在了地上,然后轻轻一跃,就消失在知府大院内。
云萝等了片刻,龙城壁也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出来了,“小兄弟,这些可够咱们挥霍好一阵子的了!”
云萝一脸嫌弃的看着龙城壁,“你这拿的都是什么呀?”
龙城壁却是一脸兴奋的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你看,有金银首饰,珍珠玛瑙,还有好多的银子和银票……”
“龙城壁,明日一早,咱俩就是官府通缉的对象,你打算带着这些逃命?”云萝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城壁。
“这……爷这是第一次偷东西,没经验!”龙城壁尴尬的笑了笑,“那这些怎么办?”
“眼下时辰还早,你留下些碎银,其它的就送去给陵阳城的城民吧,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好,这倒是个好主意,爷这就去!”龙城壁说完快速的将包袱往肩上一扛,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姜扶游带着众人在柒林山下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取这白银。眼看绑匪约定的时辰都已经快过了,也依然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纳闷。姜子键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爹,不会是有诈吧?”
姜扶游沉思了许久,才终于发话了,“撤吧!”
姜扶游带着众人刚回到府中,就听到了二夫人的尖叫声,姜扶游连忙跑进去一看,只见二夫人一脸惊慌的趴在梳妆镜前痛哭。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姜扶游上前扶住二夫人问道。
“老爷,妾身的首饰,全都不见了!”二夫人连忙扑倒在姜扶游的怀中抽泣起来,突然又想到了姜子然,又连忙往姜扶游的身后瞧了瞧,“老爷,然儿呢?”
“那绑匪似是有所觉察,根本就没有现身!”姜扶游纳闷的看了看二夫人空空如也的首饰盒,“来人,速将府内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看看可还有丢失其它的东西!”
“是!”
不一会儿,一名管事的就来报,“启禀大人,小的清点了府中的财物,除了二夫人丢失的珠宝首饰,大夫人也同样丢失了珠宝首饰,还有二百万两的银票,以及白银三万两千两……”
姜扶游顿时脸色铁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启禀大人,在前院的角落里发现了两张船票!”一名侍卫将船票递给了姜扶游。
姜扶游一看,正是明日一早去往东陵的,“来人,迅速带人去码头,将明日一早开往东陵的船控制起来,务必要抓住那贼人!”
“是!”
姜扶游刚说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奔到书房,打开暗格一看,果然,账簿不见了,他顿时背上冒出了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