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进。”听见外面的敲门声，顾霁白转过身来，正好看见刚拉开门的程斯文，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的不是时候？难道耽误你们了？”
下意识的定格在门口，突然不好意思抬脚往外走，隐约看见叶菲菲时刻追随着老板的目光……程斯文禁不住浑身发麻打了个冷战，他好像来的的确不太是时候。
好笑的摇头，顾霁白解释道：“没有，我是想问你们中午不是和公司约好要一起吃饭？”不久之前自己还接了个电话，刚好就是说中午这件事的，却不想准时又在该吃午饭的时间看见他。
他应该庆幸这次出差多带了好几个帮手，不然真的有够他忙……
把两只手提满的口袋放在桌上，程斯文才回答：“哎可别提了，梁总不是出差了，是他下属一个部门的经理接待我们。再说我临走之前，他还问我和小慧你去哪儿了。”
“你怎么说的？”
“按你之前吩咐的一样，放心，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和他暂时解决了工作上的事，程斯文才腾出时间来和菲菲说话：“哟美女菲菲，今天看着嘛……精神很不错！”
被看穿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叶菲菲看向窗外的风景，听他又说道：“我这可是特意推了那边的应酬过来给你和顾总买的午餐，都不好好感谢我一下？”
“是是是，真是太麻烦我们的斯文组长了！”微微欠身和他道了声谢，却不想遭到对方的频频白眼。没能和自己预料的那般挖苦自己，程斯文有些嘴欠道：“菲菲，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平时，你……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啊！”作为向来喜欢和自己唱反调的强敌，程斯文可是很珍惜每一次他们拌嘴的机会，不过似乎这次的事情一出，对方显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沉默寡言，时不时双眼放空，根本猜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没有啊，可能是你想多了。”莞尔一笑，脸颊依旧是之前的苍白，叶菲菲绞着被子不安的看了眼顾霁白，对方是比自己还严肃的表情。
“那你之前……”
“斯文。”轻咳了两声，顾霁白唤回他的思绪，顺口问道：“公司那边有没有人说什么？还有剧里的演职人员，来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见过？”
“倒是没人说什么，不过好像大家都蛮奇怪的，你说好歹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故，竟然所有人都绝口不提。演员嘛……好像刚到的第二天我在楼下看见了一个女人，应该是剧里的女一号，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是……”
“尚宁？”
“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我看公司楼下有好多粉丝举着她的牌子，一等就是等一天，你说这是何苦呢？”接过叶菲菲的话，程斯文在自言自语当中没注意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失神，随后又补充道：“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菲菲已经醒过来的事，不然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这么气定神闲？”
顾霁白没再接话，而是起身拿过桌上的东西，“你也没吃吧，要不在这儿一起吃？”七八个餐盒在病床的餐桌上一字排开，叶菲菲看着面前色香味儿俱全的吃食却没有半点胃口。
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不能走动又没有镜子，真想知道她现在憔悴成什么鬼样子！
“不不不，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无意之中脱口而出，引来叶菲菲的侧目，那人满眼幽怨的瞪着程斯文，如果她现在浑身有气力绝对要跳下床打得他满地找牙！
半晌没听到顾霁白反驳的声音，叶菲菲哼了两声提醒他，对方会意的朝自己笑了笑。顾霁白转头对斯文说道：
“既然知道自己在这儿碍眼，那是不是……”视线在他身上和门口之间来回切换，要是再假装看不懂他这意思之前的三十多年可就白活了。
“得令！”
“美女菲菲，我走了啊，好好养伤！”说着话的同时，不止顺走了桌上的一个苹果还捎带给叶菲菲抛了个媚眼，若不是他闪身的及时，恐怕就算逃脱菲菲的魔爪也会惨死于自家老板的脚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