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脸上没什么表情,瞧着倒是平静的很,有荷却越发怕起来,手脚都忍不住发抖。
云崇点点头:“真是能耐了……”
有荷欲哭无泪,知道自己这是连坦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门外响起秉文试探性的询问:“爷?”
“进来。”
云崇照旧面无表情,有荷收到秉文自求多福的眼神,再瞧见他手里的细长盒子,心里就是咯噔一声,脚趾因为恐惧都别在了一起。
云崇接了盒子,挥了挥手,秉文便退下去了,云崇将那盒子丢在有荷跟前:“有荷,你已经这么大了,可以无所作为,却不能没有轻重,更不能不信本王,还带累了玄衣卫二十多条姓名。”
有荷咬着嘴唇,说不出求饶的话来,心里也觉得自己该罚,但是仍旧害怕。
云崇慢慢走过来,垂眼看着他:“我要罚你,你认不认?”
有荷白着脸点头,云崇抬抬下巴,示意有荷看那盒子里的小鞭子:“这回错大,我罚的自然会重,可以求饶,却不准躲。”
这是第二次云崇要用手以外的东西打他,有荷知道这会怕是要受些罪,心里犹豫,动作便僵硬许多。
云崇仍旧看着他,没有半分催促的意思。
有荷一咬牙,早晚都要来,他既然知错,就要拿出知道错了的态度来,虽然他心里还是盼着云崇能对他心软,哪怕仍旧要罚,却是温声软语安抚两句。
然而他也知道,与云崇而言,罚自然就要威严刚正,断不会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他狠狠心,褪了裤子,云崇这才开口:“脱了吧,怕是这几日下不了床,穿着反倒碍事。”
有荷脸上一烫,又是窘迫,又是羞耻,动作却还算利索的脱了裤子,露出白嫩嫩的屁股来。
云崇将鞭子拿在手里,低声吩咐他:“跪好。”
有荷把被子团在自己怀里,免得疼起来撑不住身体。
他自觉准备的妥当,便安安稳稳的不动了,身后却是许久都没动静,他心里忐忑的很,很想回头看一眼,却生怕一回头,鞭子就落下来。
他纠结起来额头都冒了汗,实在撑不住,正要回头,屁股上忽的一疼,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云崇的第二鞭子隔了几息才又落下来,有荷晃了晃,云崇便又给了他一鞭子,低声道:“知错就该好好受罚。”
有荷连忙稳住,只是他疼的厉害,身体不自主的发抖。
这疼痛,其实比起束规阁的鞭子来说,差得远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养的太好,他竟然有些受不了,总想喊叫,还想哭。
他努力隐忍,喉咙里却仍旧溢出两声,却是带着几分缠绵味道。
云崇手一顿,下一鞭子的力道,便又重了些,有荷身体一抖,死死咬住嘴唇,心里也觉得羞耻,然而下身的反应,却是不受他控制,在云崇越发重的力道里,反而越发汹涌起来。
有荷难过的想一头撞死,他知道云崇在气头上,知道他现在对自己的容忍度低的很,也知道他心疼那死去的二十多个玄衣卫,不会在这时候有其他的心思。
他怕,怕对方气头上口不择言,他不怕别的,只怕在这个人眼里,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贱货……
有荷的眼泪掉下去,渗进被子里,身体却我行我素,仍旧兴奋。
云崇控制着力道,十几鞭下来,有荷那两团肉已经红彤彤一片,他只想让有荷疼,好好长个教训,以后不可任性妄为。
然而眼前这幅身体,他确实是太熟悉了,以至于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然而鞭子仍旧没有停下,鞭痕一道道排列起来,整整齐齐将白嫩的肉染成红色,云崇这一鞭下去,鞭痕便重复了。
有荷身体猛地一抖,呜咽声骤然大起来,下身那物件也跟着一抖,颇有发泄的趋势,云崇即便是在气头上,这会瞧着眼前的春色,也有些撑不住,然而这是惩罚,若是有荷得了好处,便没了意思。
他听了手,有荷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下身那东西却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慢慢软下去,有荷刚要松口气,云崇的鞭子便又落了下来。
这番折磨持续了足有半个时辰,有荷的最后彻底跪不住,瘫在床上,屁股上紫红一片,虽说没有破皮流血,瞧着却也严重的很。
云崇丢了鞭子,心里有股火气蹭蹭的往外蹿,却是被他生生压下,他看着有荷:“今日这罚过去,事情便算了了,你……歇着吧。”
他急着出去泻火,并未多言,有荷却是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嘴唇张了张,却是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有荷愣在床上,身上疼的厉害,他连动弹都不行,他不太明白,明明都已经挨完罚了,怎么会更疼呢?
他红着眼睛将脸埋进枕头里,疼痛让他一刻安稳都不得,冷不丁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他心里顿时一喜,进来的却是卢大夫。
有荷脸上的表情僵住,脑袋空白了一瞬,卢大夫倒是清楚他等的是谁,好意解释道:“王爷有些私事,出门去了。”
有荷愣愣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回过神来,却瞧见卢大夫要来掀他的被子,连忙伸手按住,这番动作牵动了伤口,登时疼的龇牙咧嘴。
卢大夫好笑道:“当初你挨了鞭子,谁给你看得珍?我就是个看病的,能图你什么?这娃子……”
有荷讪讪笑了笑,按着被子的手却是没动,卢大夫瞪了他几眼,见他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放弃。
“你真是……”
他摇头,满脸的不赞同,虽然有荷脾气好,到底身份在那里,他实在不敢强着给他上药。
“这都是上好的伤药,库房里取出来的好东西,待会我在开个方子,让厨房里给你熬些补气活血的汤药,效果会好些。”
有荷将那些药都搁在床头,在卢大夫瞪视下,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按时伤药,卢大夫这才念叨着出了门。
有荷听见关门声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难受的厉害,他甩甩头,逼着自己想些别的,这一转眼便瞧见那些精致的玉瓶子。恍惚间觉得有些眼熟。
他忽的想起来自己第一回挨罚,采苓就是送了自己一颗药,用的就是这样的玉瓶子。
他当时还当成宝贝,却原来真的只是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