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月回了房间才发现宁宁终于给自己回了消息。
——“之前在高铁上休息了一会刚才到校,这小姑娘也太不靠谱了吧,早知道就不让拍照了。你回去还好吧,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暂时还好。”程祁月将东西放下,开始回宁宁的短信,“就是奉你为女神的那家伙差点没把我给撕了,还好我对天发誓跟你只是单纯的友情,他才放我一条小命。”
宁宁回得极快,“那还真的是万幸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去收拾收拾洗漱了。”
“嗯,回聊。”
关了与宁宁的聊天窗口,程祁月的脑袋放空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了刚才秦以风嘴角的那一抹笑意。高岭之花就是高岭之花啊,这一盛开简直是勾人心魄。
程祁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花痴,于是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暗暗地跟自己说道:“冷静一点,你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的。”
可话刚说完,就有另一个声音跳了出来说道:“不是没见过男人啊,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啊。那小脸蛋,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亲一口。”
亲一口?
程祁月被脑海里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夭寿了,她竟然敢对秦以风有这么大不敬的念头。
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程祁月还是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面乱糟糟的。她走到门边弓起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却不想正好看见秦以风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
下意识地就想要吧房门关上,然而却被他先一步的发现了。
“程祁月,你偷偷摸摸地在做些什么。”
秦以风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走廊上却显得格外清晰。程祁月猛然站直了身体,半边身子露到了门外面,恭敬地回道:“没做什么。”
“那你这么鬼祟。”
秦以风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湿漉漉的头发衬得脸上的皮肤更加雪白,一双眸子更是灿若星辰。程祁月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心里面那个声音又再次窜了出来。
“什么叫做人间真绝色,这个就是啊!”
而程祁月眼神呆滞,秦以风伸出手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呢。”
“啊。”程祁月猛然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潮红,“没什么,什么都没。”
“真的?”
“比钻石还真!”程祁月睁大了眼睛看着秦以风,“队长,没事我就先进去休息了。”
“去吧。”秦以风说完,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扬起了音调喊道:“程祁月。”
“什么事情啊队长?”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轻声道:“晚安。”
程祁月怔了怔,也跟着道:“晚安。”
这一整个晚上程祁月都做了一个怪梦,梦里面她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然后跟秦以风搅了基。她喊秦以风‘老婆’,而秦以风喊自己‘老公’,攻受一眼明了。而且更可怕的事情还有她发现秦以风身上的高冷气质全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娘娘腔。
她梦着梦着,一下子就惊醒了回来。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钟,外面的天空才刚刚泛出了一点儿鱼肚白。程祁月又想起方才做的那一场梦,再次抖了个激灵,收拾了下就去洗漱,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清晨的一楼可谓是安静至极,电脑有序地摆放着,而除了她、秦以风和任然之的桌子,其他人的键盘鼠标、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都乱做了一团。程祁月闲着没有事情,找了个抹布开始打扫了起来,心里面想的却是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在这么脏乱的环境里怎么能玩的下去。
一切都弄完以后时间也不过才七点半,程祁月想起昨天答应可亮的事情,抓起自己的手机就出去买早饭了。自从队内重新安排了训练时间后,每天吃早饭就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大家都懒,都不肯出去买早饭,于是便采用了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也不知道是不是贺小小太倒霉了,一连一个礼拜,每天早上都是他雷打不动的出门去买。
程祁月回想着之前每个人吃饭的量,两只手都提满了这才往回走。
秦以风一下楼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细细地看了一遍后才发现电脑那边被人给动过了,一向觉得自己乱中有形的可亮的桌子上已经是整整齐齐。
他挑了挑眉,几乎一下子就锁定了田螺姑娘是谁。毕竟可亮自己是不可能会收拾的,而这么早能够起床的除了他也就只有程祁月了。
秦以风想着,看了眼屋内却没有发现程祁月的影子。他打开门,又在院子里面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有看见程祁月。正奇怪着,就见她两只手都领着袋子从大门走了进来。
“你这一大早上干嘛去了。”
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程祁月一跳,她一抬起头就看见秦以风站在不远处正定定地望着自己。稍稍松了口气,程祁月回道:“队长,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的?”
秦以风神色未变,“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倒是你,这么一大早出门干什么了?”
“给可亮买早饭啊。”程祁月将手上的东西提起来给秦以风看,“小笼包,桂花粥,还有小馄饨和三鲜煎饺,这附近能买得到的早点我都买回来了。队长你要不要吃一点,还热腾腾的呢。”
看着程祁月讨好的样子,秦以风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又听见她接着说道:“哎呀,我忘了,之前他们有说过你不吃外面的东西。”
秦以风很想说其实吃一点儿也没事,可是看见她懊恼的样子忽然又不想说了。他轻咳了一声,说道:“别呆在外面了,风大。”
“嗯。”程祁月也觉得自己的脸都冻僵了,只是当着秦以风的面不好意思先说进去的话,如今听他这么说,忙不迭地上前迈出了几步,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棉服的口袋里面掏阿掏地掏出了一包豆浆出来递过去,冲着他笑道:“私人珍藏,从便利店买的,应该没什么。”
秦以风一怔,好一会儿才接过她的那一包豆浆,“谢谢。”
“没什么啊,队长你都请我喝了那么贵的饮料了。”程祁月被冻得通红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你不嫌弃我的豆浆就可以啦,虽然礼轻但是情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