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会死掉的……”
年幼的我如此地向将死的父亲说道。
小的时候,一直做着噩梦……不,那个噩梦是从小的时候的那一个时刻开始,缠绕到现在而已。
利刃穿透肉体,魔法贯穿四肢,惨叫声不停地回荡着,无时无刻透露出绝望感。
这个噩梦一直缠绕着我的过去,即使到了现在……也依然会阴魂不散。
“你……你是恶魔之子吧……”
以前我经常会听到别人对我说这种话。
那些只能从故事书里听到的名词,现在却从别人的口中传出来,并且被对方冠以此称呼。
“……别跟那个女孩一起……”
“……离开这里……”
“……去教会里净化吧……”
自从我的父亲去世之后,我总能在身边周围听到这种话语,也让我学会了如何去无视他们。
当然,我并不是要责怪他们,也没办法去责怪他们,那是的我还很小,即使想要去挥舞武器也没有信心可以持续三秒钟之久。
“说实话,他们因为你的能力而害怕也是会必然的,面对未知的存在,人们除了害怕之外可能没有其他感想或者想法,毕竟一切安稳就是人类最想要的事情……”
作为我除了父母以外仅剩的可以说是监护人的他如此安慰我,而且他还在背后尽力地不让那些言语扩散出去,安抚好周边的人的人心。
多亏了他的存在,我的过去或许才会不那么糟糕,直到现在也可以说是作为一位正常人而成长。
“话说在你心底里面,你觉得那个能力会是恶魔的诅咒呢,还是说上天给予你的机会?”
作为我的监护人的老朋友的魔法师阿姨如此向我问道,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理解她所说的话的含义,只是单单地从她的字面上意思回答她。
“……我不知道,或许是……我不知道……”
[……真的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是的,只是单纯地不知道而已。
我就这样回答那道声音。
就这样……只是就这样子,没有故事书那样有什么传说中的魔法使出现对于我的噩梦一点就通,没有传说中的某位神明大人轻轻挥手把我的噩梦给扫除。
就只是这么一个样子而已……
……即使在我训练得累得趴下,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而倒下睡觉,即使是在危险的案件之中与坏人们进行搏斗而取胜之后的晚上,即使是安稳的日常与麻烦的后辈一起工作的时候,即使是因为某个把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令人感到快乐的冒险者……
直到现在,我时不时地还会做着那个……父亲在我面前死亡的的梦……
那并不是只存在梦里……那是现实……只不过一直遗留在我的记忆之中而已……
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为了复仇而堕落于死路之中。
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因为其执着于母亲的仇而与恶魔交易而得到了力量。
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最后被诅咒给吞噬而亡。
我无数次回想起这个场景都会思考一个问题,这样做真的值吗?
为了能够复仇而把性命交给了恶魔,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力量……有力量就拥有一切……就能获得一切……]
但是也会失去一切吧?
而且就连灵魂也被恶魔所收获,那么……真的值得吗?一旦灵魂落入恶魔之手,那么将会永世无法超生,一直都要被恶魔所掌控。
[……那也无所谓……对于时间而言……吾们之一切只是那么一瞬间……]
意义不明。
[……吾等的思考对于一切……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
“……莉莲……”
似乎有谁正在喊着我的名字……但是我却没办法回想起来,而且我的头不知为何开始痛起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我的脑袋里蹦出来……
“……快醒醒,莉莲!”
醒醒?我不是在清醒吗?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头痛也越来越激烈了,像是要分裂成两半一样……
[……力量……将会是你的一切……即便是你的能力……]
无视自己内心中的另一个声音,我快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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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比起在那里宿醉的那次还要糟糕,但是更糟的还是我自己还处于这个噩梦之中……不对……艾莱依!
我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身,马上寻找艾莱依的身影,但是……
“……怎么可能……”
……再一次,我又陷入了噩梦之中,只是这次并不只是做梦这么简单。
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秒钟,我宛如自己像是做梦一样,但是身体各处所传来的疼痛感告诉我,这是现实。
“……抱歉了……莉莲……让你看到了……这个画面……”
艾莱依的声音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我的确是找到了艾莱依……但也不用太费劲地去寻找就能看到她,因为她就在我旁边,但是与平常的她显得异常的,却是她的身体之中,插着之前还在我手上的那把大剑。
宛如之前看到的那个预示着结果的画面一样。
“…………又一次实现了……”
之前所向我展示的画面再一次无情地实现在我眼前。
“艾莱依……”
鲜血不停地从艾莱依的胸口之中流出,即使插着的那把大剑也没有堵住那道伤口,不管怎么看,这都是致命伤。
而在艾莱依面前的,不用过多地推测也能知道她就是行凶之人,甘特,而她现在则正跪在艾莱依面前,似乎一脸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自己那沾满鲜血的双手。
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点都不重要了。
心口之中有某种情感正在涌现出来,似乎在怒吼着让我去把那个凶手给逮捕起来而且似乎想要让我忘记掉什么东西……而且还是要尽快地去忘掉。
“快逃……莉莲……”
还有一丝气息的艾莱依看见了我的举动后向我喊道,让我赶紧离开,但是现在我完全不想这么做。
我抽出了我的长棍,准备上去把甘特给无力化,并且努力控制住自己不会那么下重手。
正当我抬起第一步的时候,甘特却有了动作。
她并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抬起头看向正在死亡的艾莱依的脸,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带有魔力的尖锐的叫声几乎把我的耳膜给刺破,与此同时整个世界似乎因为她的喊声而发生变化……周围的一切不可思议地开始慢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此一无所知,但是我相信这是甘特的杰作,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连我的身体也没办法如我愿地快速动起来,像是在观看我的慢动作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
甘特的惨叫声还依然持续着,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才只经过了那么一两秒中,但是我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
而现在,我的身体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快要停止了一般。
动起来!我的身体快动起来!
但是完全不听从我的意识,而我的意识……也快停止……了……
[……看来一切都还赶得上……]
……不知道是不是像某种临死前的体验,我听到了某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响起来。
[……虽然似乎有其他人的存在……算了,反正也不会妨碍到我的计划……]
听完了这段意义不明的话语消失后,我也停止了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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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回去看看的话我都把那段剧情给忘光了,差点就又重启了一次关于莉莲的故事:p
今天的小剧场:
某个女孩好不容易到达了现场,但却发现了所有人都被静止住了。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发展……”
看着完全像是停止了时间的一切,女孩如此说道……然后开始像是玩耍一般替正在用着惊恐的表情注视着现场的一切的琳达,替她摆弄一些较为奇特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