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却返现自己似乎从黑暗之中出来了……不,不如说是下一段记忆已经展现在我眼前了。
我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照让我几乎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等到我逐渐适应了这光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回来了上一段记忆的地方。
“又是这里吗,不过似乎是刚刚那段记忆的后续吧……等一下……”
环视着刚刚已经看惯了的空间,而这次发现了并不是前一次记忆的后续这么简单。
环视了一下四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似乎发生了一起激烈的战斗,混杂但却又有点熟悉的魔力遗留在这空间的各个角落之中,墙壁和天花板上出现了数个用魔力砸出来的坑洞,支撑着天花板的柱子上遗留着被剑砍过的痕迹,稍微鉴定了一下这里建筑的强度,发现着如果没有足够强度的力量或者魔力的话,是不会轻易地留下痕迹的,更别提坑洞什么的。
在这两端记忆之中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起上次来看的状况,现在视野之中多了一些看上去很复杂的工具以及不知名的仪器,甚至还有许多应该是非常难拿到手的素材材料,似乎是用来修复这里的,不过现在这些只是被人随便放在地面上似的。
我把手伸向地上的工具,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幽灵一样穿透过去了。
“果然呢……”
现在的我无法干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物体,因为这里只是记忆而已,没有谁能够通过干涉记忆从而改变物理层面上现实。
所以现在我只能就这样看着吗?甘特究竟想要让我了解到什么……虽然事实上我已经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事实了……
“哼哼哼~”
从空间的另一头传来了某个女性的歌声。。
我把视线移到那个方向,发现却是那个白发的森林贤者,看上去对方似乎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
森林贤者把一些看上去很复杂的仪器抱在胸前,从我面前经过,毕竟现在的我就像幽灵一样,不存在这记忆之中的人的意识之中。
“很像……已经不只是非常相似的程度了……”
因为不用顾忌对方,所以我便直接像是幽灵一样从森林贤者的身后穿过她的肉体,走到她的面前,观察她的容貌……简直与艾莱依一模一样,如果说是同一个人的话或许连我也会相信的。
我无法窥视只存在记忆之中的人的意识,所以也没办法通过对方的内心意识判定对方是否真的是艾莱依。
而且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即使以前窥视甘特的记忆,也没有发现森林贤者究竟是什么人的秘密。
即使是母女也没有告诉女儿自己的秘密吗?
森林贤者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放在地面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古怪的东西,呈圆柱形的形状,外观上很光滑,但是上面刻印了可以说几乎没有空余的地方的魔法阵,从里面可以感受到一股极其庞大的魔力。
一般而言如果直接抱住这个东西的话,别说是人类了,即使是恶魔或者神明也会因为这股魔力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而现在森林贤者却似乎非常轻松自在的样子。
她想要做什么?还是说在做刚刚与甘特在上一个记忆之中所说的辅助管理的东西吗?
“是的哦,卡德林斯……”
“什么?!”
突然间,就像是回应我心中的疑问一般,森林贤者在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在地上之后就这样说道,而这一句话直接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会知道……”
“下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会知道我内心的问题?’或者是‘这家伙在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挺相信是前者的问题的,或者说是顺序上是前者先行……”
“唉……?”
这家伙在说什么……不对,她在预测!她在预测一百多年后的我的情况!这怎么可能做到?!别说是我了,即使是真正的神明也不可能做到完美预测以百年为单位的时间后的事实,更别提是不稳定因素干扰极其厉害的内心疑问。
“事实上我就只是在预测着你的内心问题而已,卡德林斯,虽然也有一定几率并不是卡德林斯本人在这里吧,但是鉴于那种情况几率还是挺低的,所以还是觉得应该是卡德林斯本人在这里的情况吧……顺便一提现在的我如果从外人的眼里来看或许就是在坐着单人表演一样,对着空气做各种动作,以及跟空气说话,但或许多亏我的名气吧,应该不会有谁想着把我扔到精神病院吧?”
森林贤者站起身来,笔直地盯着我所站的位置的方向看过来,但是眼神之中可以注意到她的视野之中并不存在我的身影,她只是在配合着未来的我的位置而已。
“难道说你已经预料到了我会因为奥因克的节点水晶而观看这段的记忆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明明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敌意,但是我的手却不停地颤抖着,后背冒出的冷汗沾满了衣服。
过去之人预测着一百多年后的人的行动以及内心活动,甚至连时间上也几乎准确无疑,这可是已经到达了天荒夜谈的地步了。
仅仅只是交流了数句话,就已经让人觉得绝对不能与这人为敌。
“嘛,我是什么人,以及为什么我能够预测到你的存在和你的疑问这些问题嘛……反正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所以暂时就不想告诉你,不过既然你在观看这这段记忆,那么也表明你内心之中似乎有什么困惑吧?”
森林贤者朝我这边眨了眨眼睛微笑地说道,让人感觉我们俩就像是位于同一个位面之中。
呼吸开始慢慢地急促起来,但已经并不是关于害怕,恐惧之类的情况了,相反已经开始期待,期待她能够解答关于我的内心问题。
“那么来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尽管问哦,虽然这些答案都是提前录下来的就是了~关于我的身份什么的就恕不告知了~”
“告诉我,森林贤者……究竟是不是你创造我出来?”
“理论上而言,确实是的哦,甚至事实上我还想把你创造成甘特的妹妹来看待。”
“……为什么……”
就像是三观被彻底地粉碎掉一样,过去我所认知的大前提直接被森林贤者的这一番话给粉碎掉。
我并不是古龙之神所传造出来的?
不,我所认知的大前提只是我是一名占据了古龙之神的力量的付丧神而已,只是因为在浓厚的魔力环境之下而产生的,古龙之神所建造的地下城的付丧神而已……起码根据我的推测是这样子的。
“或许你只是觉得你是一名付丧神而已,虽然事实上也挺对的,但是你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付丧神,卡德林斯,你应该清楚,之前我是打算做一个辅助管理整个城市的存在,而事实上也已经制作出来了,但是你看看这里周围的情况……”
听着森林贤者的话后,我便再一次环顾四周的情况,便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来抢了……原型的我?”
“嗯,而且你也应该清楚是谁吧?”
对的,这个空间之中残存的魔力反应如此地熟悉,熟悉到让我几乎忘记了这到底是谁的魔力……
“古龙之神卡德林斯……”
是他来抢走了作为辅助管理者的我,然后带回去魄图地区,开始建造起霍斯镇吗?
“对的,你并不是通过浓厚的魔力环境和岁月而自然出现的付丧神,你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森林贤者歪了歪头后,露出了一副似乎很有趣的表情看着我说道,虽然她并没有真正地看着我。
“……事实上你受欢迎程度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卡德林斯。”
“那么为什么你不去把我,把那个时候的我给拿回来,呢?”
并不是因为恨意什么的,也并不是因为被抢走了而想着必须要夺回来的这种事情,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因为好奇这方面之后的事情而已。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无法,也不能去改变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
“没错,如果我选择去把你抢回来的话,那么这个时间线就会因为时间悖论而产生崩塌,导致整个世界会陷入时间时点之中……”
“悖论……等一下,为什么位于过去的你会知道未来的我的事情?难道说……?!”
正当我准备说出那个原因的时候,森林贤者伸出手来示意让我先不要说话,然后看向了出口处的地方。
“看来甘特她要下来这里了,我可不太想让她看见我在玩单人幽灵对话游戏,尽管当初她可是非常着急,甚至想要杀到古龙之神那里把你给抢回来,但是我还是努力去制止住她了……”
随着森林贤者的这段话的响起,在地上的那个圆柱形的物体开始悬浮在空中,里面那庞大的魔力开始迸发出来。
而另一边,令人熟悉且厌恶的黑暗再一次开始覆盖墙壁和地面,这是记忆快要中断的前兆。
“等一下,森林贤者!我还有其他问题还没问!”
情急之下我向站在我面前的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是却忘记了我无法干涉记忆这件事,手直接给传过森林贤者的身体了。
不要这么快结束,我还没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啊!
“老实说我不能去把你给抢夺回来的这一点让我非常伤心,但是当我知道了未来的你的命运还依然存在的这件事着实让我非常高兴,还真是希望能够真正地看到你……”
“等……一下……”
“嘛,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见~”
黑暗已经开始把所有的地方覆盖起来了,我的视野也逐渐开始朦胧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消失之前,我似乎看到了森林贤者那微笑的表情上,眼角处的泪水……
为什么会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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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剧场:
甘特:怎么呢,母亲?突然直接抱过来……
森林贤者: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个好久没有看到的孩子而已……
甘特:是吗?
森林贤者:嗯……话说你的胸部就不能再长大一点吗?
甘特:我怎么能控制它长不长大啊?!
森林贤者:听说狐妖的化人之术可以做到哦。
甘特:别开玩笑了……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