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妙妙的穿着和江鱼极其相似,白子御喝的太多,以为眼前的是江鱼,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傻,“鱼儿,你酒量当真不错……”
舌头有些蜷曲,白子御的话说的不算利索,洛妙妙眸光带着几分黯淡,轻应了一声开口道,“白公子,我先送你回去吧。”
她今日早早的就侯在这恒源酒楼之中了,为的就是此刻,现在眼见着事情就要成了,心中竟然有些难过。
不为其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假装别人来讨好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洛妙妙扶着白子御有些吃力,她看着男人的侧脸,却只能想到马英男的模样,苦笑。
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就因为这个男人是三皇子?也因为爹的大计?那她要怎么办,那她和英男要怎么办……
几个恍惚之间,洛妙妙已经将人扶到了白子御的府上,敲了门,里面的下人看见是自己的主子,便上前搭手。
“不用你们!”白子御拂开下人的手,胳膊却搭在洛妙妙的肩膀之上,醉醺醺的也不抬眼。
洛妙妙看向那下人,那人也会意,直接在前面引路将二人带到了主人的卧房。
将人扶到榻上,洛妙妙接过下人准备的水,轻轻的为男人擦脸,只是沾湿的帕子刚刚触到男人的额头,手便被死死的钳住。
本来醉醺醺的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睛,洛妙妙心惊,一声惊呼便被压在了男人的身下。
白子御心跳胡乱的跳做一团,眼睛发热,细细的盯着江鱼的脸,“鱼儿,你是不是胖了点?”
洛妙妙心跳漏了一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实在是被看的心焦,大脑一白,开口道,“有些浮肿……”
男人微微一愣,后大笑出声,又伸手如稀世珍宝一般抚摸着女人的长发,“一定是我喝多了,鱼儿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榻上……”
笑着笑着,目光直贴在洛妙妙的唇上,脸逐渐的靠近……洛妙妙只觉有些窒息……
不是初经人事的女人了,自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本来自己的目的就是这个,可现在她为何想要逃跑……
为什么想要流泪,为什么觉着恶心……
白子御感觉到身下女人的挣扎,但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男人,已经醉了的人,心中就算有几分清明,也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想着身下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白子御就更加急躁起来,撕扯的动作也更加粗鲁,“我定不负你……”
声音在吻中缄默,破碎的只有女人的呜咽声,夜色渐渐降临,幕帐之内,一片旖旎,是一次本就错了的欢爱……
江鱼从恒源酒楼出来的时候,微微晃了晃身子,心中也没有丝毫的高兴,她眼睁睁看着两人从酒楼离开……不知自己所做是对是错。
洛妙妙与马英男已经做到了那步,现如今,两人恐怕是完全没有了以后了吧。
也不知马英男是如何想的,至始至终都没有阻拦,可能是根本就不爱吧,但江鱼看得出来,洛妙妙是动了真情的,只不过没办法抵抗罢了。
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将她推倒风口浪尖,可谁又能说她没有罪呢,若不是贪婪,又怎么会被三皇子的名头给吸引,不顾一切都要得到……
不,或许贪的是那两个男人,洛知州和马英男,江鱼冷笑,两个都想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当真是渣到极致了……
至于被她坑了的白子御,此次事故确实是最大的受害者了,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说她后悔吗?
江鱼微微眯起眼睛,有什么好后悔的,仁义先后,白子御不仁也不能怪她不义,如今这般地步,怪不得她。
今日要是她送白子御回去,恐怕现在躺在他身下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呵呵……
叶淮木的药有些后作用,虽然喝酒不醉但是会头疼欲裂,江鱼皱着眉,脚步有些踉跄的往家走去。
头越发的疼痛,最后竟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小巷口……倒下之前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酒楼之中发生的事情……
白子御的扇子好像曾点在她的酒杯之中……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动了心思啊!
好一个白子御!防不胜防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江鱼只觉整个人像是浑身上下都被卸了劲儿一般,上下摸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其他都好。
而自己此时正在一个棺木之中躺着?
眼前忽然一张放大的脸,带着几分笑意,江鱼差点没被吓过去,眨了眨眼,才确定是公堂之上给庄毕胜作证的那个男人。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酒品真的很差?”善青退后一步,江鱼坐起身来。
“我怎么在这里?”头疼……自己不是昏过去了吗?怎么还会有酒品那种东西?
善青跳坐在一个棺木上,手中把玩着鼻烟壶,“你倒在龙蛇街口……后来……”
“后来?”江鱼眨了眨眼,感觉实在是回忆不出任何东西……
“你倒是厉害,竟然能折腾的整条街都为你疯狂!”善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大笑,笑的极了还呛咳了几声。
“算你好运,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你就晚节不保咯。”
???
江鱼皱着眉,觉着他所说的话并不靠谱,自己虽然酒品不好,但是每次喝醉都不会有断片儿的情况,可现在她醒来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且,她确定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有过眼前一黑!
眼前一黑不就是昏迷了吗?一个昏迷的人又怎么耍酒疯?
善青知道她不会信,便轻轻咳了一声,不伦不类的学着江鱼的声音,开口唱道,“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拿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
江鱼:“……”她确定这架空的狗屁时代绝不会有现代这么时髦的歌儿……尽管这个叫善青的男人唱的有些难听。
善青笑,“还要我再唱一遍吗?”
江鱼僵硬着脖子,生硬的问了一句,“除了唱歌……我还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