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当初刘豪俊逃了江鱼就知道,这一定就是个祸患,只是没想到,半年时间未到,这个隐藏的炸弹就爆了!
是她掉意轻心了……
她此时只觉着恶心,男人双手深入她的头发当中,似是情侣之间的调情一般。
可江鱼就是觉着恶心,她尽力的往后靠着,刘豪俊似乎也想到她的嘴此时被堵着。
募得笑了起来,轻轻覆上她的脸。“这张厉害的嘴啊,现在竟然发不出声音了。”
黑暗之中,男人忽然收回了手,只是一会儿,江鱼就感觉自己脸上似乎有了冰凉的触感。
是匕首!
“你可要紧张你的舌头。”刘豪俊笑笑,然后拽出江鱼口中的布子。
江鱼咽了口唾沫,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还好吗?”
一句话将刘豪俊问的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此女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话。
想过她会尖叫,甚至求饶……可他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原本大好的前途都没了,还要毁了容貌藏在这柳县之中。
最后只能在烟花之地做一个丝毫没有尊严的龟公!
怎么可能会好?怎么可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刘豪俊的目光瞬间锋锐了起来,黑夜之中像一只狼一般。
感觉到男人的沉默,江鱼也有些适应乌漆墨黑的环境,她看着他身体的轮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刘豪俊被这快速跳跃的话题弄的有些迷然,完全不知道江鱼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第一次见刘大哥的时候。”江鱼垂下眸,回忆着原身初见刘豪俊的模样,“公子翩翩,清冷屹立于世,傲宇昂然,确是叫人看迷了眼。”
往后靠靠,然后动了动露出的肩膀,想把衣服串上去,无果,放弃了。
感觉男人应该没有开始那么激动了,才继续开口,“其实你不该跑的。”
男人忽然嗤笑了一声,“现在说这些不觉着都已经晚了吗?”
“不晚,我想你已经知道王扇呈已经下了令,而你已经逃了半年之久,早就没什么人关注你到底在哪,不巧,我救过新知县的命。”
江鱼没在说话,而刘豪俊则是沉默了,他知道这是江鱼为他提出的条件。
尽管知道不能相信,但仍然犹豫了。
“你凭什么会觉着我能相信你?”刘豪俊盯着眼前的人影儿,双眸暗沉。
叹了口气,江鱼慢吞吞的开了口,“你还不知道吧,我爹娶了你的姐姐。”
刘豪俊顿时睁大了眼睛,江鱼则慢慢的解释着他逃走之后江家发生的事情。
“刘保!你哪去了!还不赶紧去给玫花姐姐烧洗澡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刘豪俊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声,然后把破布又塞到了江鱼的口中,才慌忙的出了门。
原来是在妓院之中!
因为刘豪俊走的急,江鱼又很配合,所以他塞得并不算紧,江鱼使使力气就把破布吐了出去。
随即疯狂的甩头,并朝着墙蹭自己的头发……
丧心病狂的模样和之前的冷静完全不能相比,不过很快,头上的牛骨簪就被蹭了下来。
头发本来就被刘豪俊抓的凌乱,所以簪子才会这么轻易的被江鱼弄下来,她用手在地上摸了一会儿,脸上一喜。
费力的想要划开手上的绳子,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而在外面,昨日已经大出动过的官兵又满城出动。
庄毕胜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逞能,江鱼失踪久一点,危险就多一点,而且他心里也已经有了怀疑的人。
给他指路的那个人被他抓到了一个角落里,还未动手就全都招了出来。
“别动手,我说我说!”那个男子双手捂头,缩在墙角处,“那人给了我二百文,叫我把你往反方向引。”
“他是谁?”庄毕胜眯起眼睛,忽然开口。
他追出去的方向是东面,如果人往南跑的话,根本就不是出城的路。
“我……我不认识,他蒙了脸……”
知道这人应该不是说谎,庄毕胜就将人给放了,然后直接就往衙门去。
叶淮木和白子御在得知江鱼失踪之后,双双站了起来。
“她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怎么会被人直接拖走?”说话的是叶淮木,一想到一个多月之前几人就被绑了一次,就感觉到江鱼好像确实有些多灾多难了一些。
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惯她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心里嘀咕是嘀咕,但叶淮木仍然满脸关心,庄毕胜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看向白子御,
“那人应该在柳县南面,可鱼龙混杂比较乱,我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
白子御点了点头,“我马上派人去找。”他说完庄毕胜立刻阻止他,“莫要动静太大,万一打草惊蛇……”
他赌不起!
白子御也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沉默了一瞬,最后凝重的点了点头,叶淮木皱着眉,“可以重点去查一下各大楼子。”
两人皆看向他,叶淮木犹豫了一下开口,“人被劫走了却没有出城,而是去了柳县最乱的地段,很可能是有人在那里接应。”
“而鱼龙混杂的地方,最能掩人耳目的就是青楼了,其他的地方,虽然乱,但只会有那么几只兴风作浪的臭鱼烂虾,互相熟悉,自是出现了什么状况很快就会发现,所以……”
叶淮木本来就是做军师的,脑子在关键时刻总是非常清醒,若不然也不可能会跟着白子御这样的人。
几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分路而行,很快就摸到了江鱼所在的楼子里。
叶淮木有一极其鬼斧神工的技能,就是易容……
他和白子御的身份恐怕这柳县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所以来这种地方还真是得做一些伪装。
“来人啊!”白子御扯着叶淮木的胳膊直接拖进了青楼之中,顿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无他,白子御手中所拉的女子容貌太过倾城……
赶过来的妈妈看的眼前一亮,随机小跑着上了前,“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