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木被强制性的拉上了江鱼的贼船,他整个人一脸僵色的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对女人的认知完全颠覆了……
“庄大哥喜欢这款吗?”
江鱼手中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破布,上下没有多少遮挡,她拿着往身上比量着,末了还转了一个圈。
她不擅长缝补,所以只是简单的裁剪了一下,性感的吊带裙,坦胸露乳不说,整片后背的布还都裁了下去,配着红色的布,若是穿上,定然妖艳。
只是……江鱼才十五岁,身体发育的并不算好,这裙子若是珊儿穿上是可以叫人血脉膨胀,但江鱼的那幅小身子……
叶淮木上下扫了一眼,“你这是要咸鱼穿渔网?”
咸鱼穿渔网?是说自己的身材干瘪,衣服暴露吗?
江鱼本还兴致冲冲的表情瞬间僵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发育的胸,也觉自己撑不起来这裙子。
顿时瞪了叶淮木一眼,打量着手中的裙子,知道这件是不成了……也是怪自己做的时候脑子里只想着如何诱惑了,忘记自己本身有多少料。
将手中的衣服一丢,有些懊恼,“你等着,我还有一件!”说完转身就走,那件红色的吊带裙却是被丢在了椅子上。
红艳艳的,像是秋天落了一地的枫叶。
叶淮木扫了一眼之后,也不知怎的目光就移不开,等到假以正色的收回目光,大手一伸将衣裳拿在手中,团了团就完全抓在掌心……
布还真是少的,就比渔网好上那么一点……
又不着痕迹的将那破布衣裳纳入袖中,等听见江鱼回来的动静之后立马坐直身子,拿起茶杯饮了一口以做镇定。
“你看看,这样庄大哥会喜欢吗?”
不经意的抬头,却是一口茶都喷了出来,只见江鱼身着一套粉色襦裙,头发垂散在两肩带着微卷,但上面的那一对儿毛茸茸的东西是……猫耳朵?
见他似是看呆了,江鱼得意的转过身,又露出自己做的小尾巴,“还有这个呢喵!”
喵?
不得不说,江鱼做这身装扮叫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毛茸茸的,本就长了一双明眸,如此更加衬得她像是成了精的猫儿一般。
透着一股子可爱劲儿,倒是看着叫人心痒的很,直想要摸一摸她头上那对儿似乎会动的毛耳朵!
还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怎么样啊?”江鱼转回来,有些焦躁,这样还是不行?自己可是能想到的都想尽了。
这勾引男人的法子,作为一个新新女性自然也是懂得一些,但古人的审美与现代恐怕会有偏颇,所以才选了两种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
一种是露,一种是扮装情趣。
第一种被pass了,这第二种……不是说这古代的书生一流总都期望自己能遇上个漂亮的小妖精吗?此类的画本子市面上可是不少……所以庄大哥会喜欢的吧?
但是见叶淮木的表情,心中还是有些无底。
叶淮木心里憋着笑,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庄兄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真想看看将军在看到江鱼这幅样子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啊~
“真的?”江鱼仰起头,眼睛忽闪忽闪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就它了吧……”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确定庄大哥晚上会回来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叫他回来的……”叶淮木收起扇子,然后起身,“先走了,今晚助你马到成功。”
“哦。”应了一声,等人走了江鱼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明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皆是荒唐,但除此之外她真的没有他法了……
总不能给人下药吧……吧?
晃了晃脑袋,将有的没的都晃尽了,又摘下头顶的一对儿耳朵,只希望今晚尽都顺利吧……
下午的时候叶淮木找到庄毕胜两人坐在一起喝了些酒,微风正好,微醺兴也正浓。
“许久没有一起这样喝酒了。”叶淮木手持酒杯,仰脖又是一杯,庄毕胜相比之下则斯文的多,喝酒也只是将杯凑在嘴旁然后啜饮。
“是,你要走的事还未说吗?”又为自己倒满了一杯,“若不然,你留在这里也好。”
扬眉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酒盏,“此行怎么可以没有我,现如今你我已经脱离了将军府,你再上战场恐怕少不了那人给使的绊子,皇上虽会庇佑几分,但护不护的住还是另说……”
话音一转,“何况有些账还没有算清楚,总要有个了断,这次就算我不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等他们得了空,定会出手,毕竟我走的时候,还拔了他朝中好几个的暗棋,想来此时也是该反应过来了……不如就与你同去,二人齐心,也好被逐个击破了好。”
又是一杯酒入了喉,酒劲儿上了头,声音有些发哑,“也好。”
“来,不说了,喝酒!”
太阳已是落了山,又是推盏啜饮了几杯,便各自起身,叶淮木看着庄毕胜越发清冷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喝的差不多了。
叶淮木笑道,“将军还是这般不善饮酒啊。”
“时候不早,各自回去休息吧。”庄毕胜面无表情的回道,然后转身就走,叶淮木却是忽然想起白日江鱼的那幅模样。
将军啊,如果你发现你家的鱼变成猫了,会不会也炸个毛?
酒喝得也算不少,叶淮木勾着嘴角,心情不错的样子,摸了摸袖中的那件小东西,提步朝珊儿的房间去了。
也不知道珊儿愿不愿意也给自己生个娃,想到珊儿温柔的模样,以及那件红色的小衣,脚步更快了些。
推门而入,只见珊儿正坐在圆凳上暗自抹着泪……心中的那点心思顿时歇了,“珊儿这是怎么了?”
叶淮木推门而入的时候,珊儿便转过头慌乱的擦着眼泪,等人问她之后便不断的摇头,“珊儿无事。”
“无事又为何独自垂泪?”
是知道自己要走了吗?忽然感觉,自己之前想好的说辞都干巴巴的说不出口,最后只上前几步将人揽在怀中,“别哭,哭的我心都疼了。”
“公子也要走吗?”珊儿轻轻的抱住男人的腰,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并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委屈。
其实在叶淮木和庄毕胜喝酒的时候,她曾提着糕点想给两人加些菜,便什么都知道了……
叹了口气,“我会回来的。”话刚出口,一双水眸就撞入了他的眼,“公子你带珊儿一起走吧……”
心中一动,将人抱紧在怀中,抬起头,“珊儿……你等我回来。”
一句话便知道他是不会带自己走的,珊儿的心如坠冰窖,果然她还是个累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