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矮个子的警告,洛子懿和云浮对视了一眼,没有再继续说话。
他们显然是被当成入侵份子了,现在还没有见到真正的负责人,有委屈也不知道和谁说。
矮个子见他们没有说话,就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洛子懿被绑在椅子上,云浮被绑在另外一边的柱子上,脚和手都被捆绑住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从刚才他们的反应看来,这里的人似乎对外人很有警戒心,偏偏他们那么巧的被当成贪婪之心的凶徒。刚才听到了矮个子的话,这里已经被外人的人发现了,而且他们对这神秘的部落造成了伤痛,才会让这里的人如此有境界之心。
想到自己无辜遭殃,洛子懿倍感委屈,幸好村里的人没有将他们的嘴巴封上,否则大眼瞪小眼,一定会无聊发疯的。
她心里忍不住痛恨那么匪徒,如果不是他们起了贪婪,部落里的人不会遭殃,那些百姓依旧淳朴善良,他们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不过他们到底是哪里的人呢?迁到神秘的地方来生活,显然是为了逃避外面的生活吧?
云浮闭上眼睛,见她还和自己说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子懿,你肯原谅我了吗?”
她愿意和自己说话,就代表已经原谅自己了吧?想到在荒山里的对话,他的心又纠成一团。
见他目光温柔的望着自己,洛子懿心底有些不自在,“其实你先前大可先离开。”
她十分后悔和他赌气,现在被人困在这里,生死未卜,心情还真是复杂。女扮男装当成谋事,后来进宫当了皇帝,虽然过程十分复杂,但也还算是顺风顺水,现在被人当成恶女关在柴房里,还真是山不转水转,人算不如天算,没有经历过,人们永远不知道发生什么。
虽然现在危在旦夕,但是在云浮看来,还是没有妻子原谅自己重要,云浮听她赌气的话,心底还是十分失落,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子懿,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抛下你而去呢?夫妻本是一体啊!”
洛子懿闭上眼睛,同样苦笑,“夫妻一体是没错,但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例子也很多,何况你还是皇帝,不明不白的被人绑到了深山里,不觉得冤枉吗?”
虽然她的话十分挖苦,但是谢少琮还是知道她在担心自己,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能够和子懿在一起,我甘之如饴。”如果先前抛下她离去,云浮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与其洛子懿一个人被抓走,他宁愿陪在她的身边,毕竟能够亲眼看到妻子是很幸福的事情。
洛子懿不知所踪,他一定会寝食难安,到时候还要不停的派人寻找,那种心焦的疼痛不想在尝试一遍,现在虽然被人抓了,但是她就在自己身边,而且云浮心里有种预感,他们一定会平安离开这里的。
听到他信誓旦旦的话,洛子懿心底十分感动,白嫩的脸上也浮现了浅浅的红晕,但是想到两人现在困在柴房,觉得有些变扭,“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你就说这番肉麻的话。”
云浮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羞涩,唇边绽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像是一个刚刚经历爱情滋润的年轻小伙子,“如果你喜欢,我随时可以说。”
“闭嘴,你还是安静一点。”洛子懿见他没脸没皮的话,更加羞涩了。
云浮难得看到妻子态度软化,自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立刻再接再厉,“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在生我的气了。”
“你还心情说这些?”
“从你刚才在山上说恨我开始,我就心如刀割了。”云浮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刚才你说恨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子懿,你我夫妻一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要吊我胃口了,我的心很痛。”
“云浮。”听到他的话,洛子懿自然是十分感动的。姐姐也已经原谅他了,再说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有什么比他们平平安安更重要呢?
可是她心底终究是有一道坎,父母对她恩如泰山,如果马上就原谅他,也就不是洛子懿了。
云浮心又沉了下来,心情十分沉重,见她还是不肯原谅这里,便悲伤的说道,“我死在你的面前,你就可以原谅我了吗?”
突然听到他说这番话,洛子懿心如刀绞,猛地抬眸,“你是一国之君,不要说这些泄气的话。”
“比起国家,我更在乎你。”万里河山虽然十分重要,但是终究是比不上自己的妻子啊!何况他们相濡以沫那么多年,难道还比不上多年的往事吗?云浮垂下眼帘,努力压下心头的疼痛。
“云浮,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洛子懿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
云浮长长叹了一口气,“刚才的人都说了,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陷阱,我们刚刚来到部落,没有人带路,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洛子懿摇了摇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她,求人不如求己,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尝试了一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亲自寻找突破口。
云浮皱了皱眉,尝试性想要将绳子解开,却发现他们绑的太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
“你试试看能不能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洛子懿动了动手指头,同样发现绳子不能解开。
就在这时,矮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想要逃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你们紧张兮兮的,不会是想逃跑吧?”
云浮没有说话。
洛子懿抬头凝视他,“你又来做什么?”
矮个子哈哈大笑,“我们的首领让你们过去。”
洛子懿有些惊讶,“你们的首领?”
“原本以为你们要在这里呆一晚的,不过我们首领十分重视外来者,所以让我们把你们带过去。”矮个子冷淡的说道。
门外有两个人走进来,将洛子懿和云浮的其他绳子解开,只留下手上的绳子。
“你们的首领是什么样的?”洛子懿皱了皱眉,心底有些疑惑。
“呵呵~等到确认身份,你们的死期就到了。”矮个子冷漠的瞥了一眼云浮,“我们的首领博学多才,十分睿智,他会做出最英明的决定。”
云浮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矮个子在前方带路,沿着潮湿的小路走了一圈,路上没有碰见任何的人,白天妖娆万分的桃花瓣在月夜下依旧艳丽,但是洛子懿觉得有些诡异。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华丽的房间,这里装饰比其他的豪华,显然身份十分尊贵。矮个子在门上敲了两下,大门就自动的打开了,屋内富丽堂皇,灯光十分明亮,还围了很多。
洛子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老人,旁边站了一个刀疤男子,显然就是将他们绑到这里的土匪,矮个子说过他是这里的继承人,果然不假。
刀疤男子看到云浮和洛子懿,立刻就激动起来,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朝着老人比划着。
比起刀疤男子的激动,老人很淡定,他手里拿着一根金色的权杖,身后披着黑色的披上,如果不是脸上的面容十分祥和,恐怕就和传说中的巫婆媲美了。
老人看了一眼云浮,然后视线落在洛子懿的身上,挑了挑眉,“你们就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入侵者?来到这山里,想要做什么?”
洛子懿刚开始看到刀疤男子用方言和老者讲话,还以为他听不懂,没想到他也听懂自己的话,心底有些惊讶,而且老人看起来十分聪明的样子,在部落里有绝对的话语权,或许可以将误会解释清楚。
“我们并不是入侵者,只是偶然,才会来到山林里的。”
“说谎,我们这里十分隐秘,你们怎么可能找到入口?”刀疤男子大声的呵斥。
老人皱了皱眉,“你们说自己不是入侵者,有什么证据吗?”
洛子懿微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入侵者,有证据吗?”
“呵呵~你们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山外,就十分可疑。”刀疤男子凝视着父亲,十分郑重的说道,“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这关系到我们全族的安危。”
“我自有定论。”
“我们绝对不是入侵者。”洛子懿面色严肃,“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们部落似乎遇到困难,你们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刀疤男子冷哼一声,“你们是什么身份!还敢大言不惭的帮我们?”
洛子懿的视线落在了云浮的身上,犹豫着要不要将他们的身份说出来。
云浮虽然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夫妻多年,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睿智的族长,轻声说道,“我是云浮。”
族长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洛子懿的身上,“她是你的妻子?”
云浮点了点头,“没错,她是我的爱妻,也是当今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