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那么的静。寒冷使爱跳爱叫的小河失去了潺潺的流水声,使奔腾的江河静寂下来,使无边无际的大海平静下去,让它们休息一下。
细密如银毫的雪花如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冰河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白雪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霜,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坐落在皑皑白雪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衬托着银纱。那华丽的楼阁被冰河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清澈如白玉。
没人会注意到在这座宫殿里面,人心如同罂粟般,看似娇艳,其实那么冷漠,那么致命。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那里就是这座宫殿最偏僻的地方,无人关注的监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监狱深处一道女声响起。
“别吵!”狱兵拿着木棍敲打着锈迹斑斑的狱门。
“就凭你对我大呼小叫?”花嬸身上释放出强大的气场。
狱兵的嚣张气势瞬间被压了下来。人就是这样,明知道里面的人伤害不了自己。可是只要他对你有威胁,你都会害怕。就像老虎关笼子里你也不敢靠近的原因。
狱兵想掩饰自己的害怕,转过头对着后面的狱门大力的敲过去,里面关着的正是怀胎十月的安宁。
“你怕是不知道死?”花磐的杀气继续上升。
狱兵忍不住了,慌忙的跑去大殿…
“磐…磐姐,她…她…”因为跑的太快,狱兵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啦?说清楚点。”花磐提高了点声音,吓得狱兵腿都快软了。
“花嬸,她…”显然狱兵还没缓过气来。
“这女人又在大吵大闹啊?不用管她,让她疯,疯累了就消停了。”花磐若无其事的说道,显然她已经习以为常。
“不是,磐姐。她刚才很…很恐怖。”狱兵声音有点颤抖说道。
花磐盯了一下狱警说:“你吃干饭的吗?你这么大个人你还怕一个弱质女子。”
“不…不是,她有内力嘛。”狱兵有点忌惮的看着花磐说。
“她你就怕,我你就不怕?还一天到晚为了这些事来烦我,滚!下次再来烦我我把你扔出去。”花磐盯着狱兵说。
“是…是。”狱兵腿一边颤抖一边退出去。
狱兵脚一边颤抖一边走回监狱,显然他有点害怕,监狱里有个惹不起的人,监狱外面有个更惹不起的人。
“唉…天天风吹日晒守着监狱,要不是我要养家养老,我直接就不干了。”狱兵自言自语
监狱是露天的,设施比较简陋。除了门是铁的,其他地方都是用泥做的,经过日月风霜的侵蚀,已经显得有者破烂,墙壁也有不同程度的掉块。即使这样,普通人被关进监狱里还是逃不出来,但是对于拥有内力的人,比如花嬸跟花磐,在关进监狱的时候都会被封印全身的穴位,否则它们想打破墙壁越狱真的是轻而易举。
至于这个监狱的年代,没人知道,或者只有建设这个监狱的死人才知道吧。听说这个宫殿建成以前,监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而这个宫殿的第一任王子也顺水推舟的把这个监狱应用。这个宫殿的位置之前有一个村子,原本这个村子的人都不同意搬走,以及宫殿建设在这里。但是不久之后的深夜,整个村子的人全部被杀。王子一直对外反驳说他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可是传言却一直是王子派人杀的,因为宫殿在村子被屠后还是建设在了原来规划的地方,让世人怀疑。
以前一直有一个传言,说这个监狱里面有一种煞气,若是在监狱周围建设房子会阻挡煞气,房子的主人都会有血光之灾。
这个说起来也没什么恐怖的,这个宫殿建设于三百年前,而过去这么久,也没听说过宫殿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当然让现在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在于。这个宫殿的人一代传一代在这里生活了三百多年,而宫殿的建设听说花了五十多年。照这样的推理,这个监狱在很久以前已经建好了,而且沿用至今还未曾倒下。所以这个监狱到底是什么来头,没人知道。为此,花磐还专门找人调查过这件事,没有任何结果。
反正每次花磐进监狱查看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灵魂压迫感,反而普通人没任何感觉,所以花磐得出一个结论,有内力的人进到那个监狱才会有影响,而普通人的人进入那个监狱,不会有任何影响。
内力的修炼源头来自两百年前年前的独孤老人。据说他是一个国家的将军,因为厌倦了打打杀杀,所以独自进入深山。经过了几十年的盘坐感悟,自己无意中悟出了内力,逐渐升华。所以他是内力的开山鼻祖,也是第一个实力到达巅峰而至今无人能超越的人。有人说他还活着,也有人说他已经去世了。他在何方也无人得知。至于他的存在是因为他的嫡传弟子把内力带到了这个世界,世人才知道有独孤老人的存在。
既然内力是在二百年前被发现的,那这个监狱几百年前已经有感知内力压迫内力的方法,到底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感知。莫非,在这个世界诞生前还有一个恐怖的远古文明。毕竟这个监狱看起来没有几百人是建不成的。想到这里,花磐不知不觉冷汗已经遍布全身。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别想太多了,可是感由心生。她装作很平静,内心的恐惧已经遍布了全身。
话说到狱兵静悄悄的走进监狱,悄悄的走近花嬸的隔间,看到她已熟睡,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出去守门。
士兵走后,花嬸眼睛突然睁开,若是仔细看,能看到她眼睛有一抹黑光闪过。随即她盘膝而坐。一股股肉眼能看见的气息慢慢的往上升起,不一会就遍布了全身。在没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她居然把自己的穴道解开了。
方才花嬸大吼大叫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一块特别奇怪的石头镶在泥土上,她把石头拔出来居然看到石头后面有一些字,是一套口诀。因为她身临绝境,而旁边又有一个临产的女人,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有害还是有益就盘膝悟觉了。
看来她还是选择对了,她这次不仅仅把自己的穴道解封了,而且自己的内力还提升了一点。她把石头放进自己的腰带。
“安宁。安宁。”
“啊?”
“我们走吧,现在。”
“怎么走?”
“我内力恢复了,赶快走。”
“真的吗?”
“我一会用内力打破我后面的墙壁,然后立刻绕后面去救你。”
“嗯。”安宁扶着墙站了起来。
花嬸双手快速做了几个结印,对着墙壁打过去。
“轰!!”墙壁破开。
花嬸连忙跑到后面,狱兵听到了情况跑进来一看,墙壁破一个大洞,他连忙拉响了警报。花嬸暗叫不好,急忙结印把安宁的墙壁打破,可能是造化弄人,安宁监狱后的墙壁无论怎么打,也打不破。最多也只是一点飞沙屑土。
狱兵拉响了警报后,花嬸听到很多士兵的脚步声都正往监狱赶过来。
“你快走!”安宁大声说。
“等下,一定可以的,再试一次。”花嬸着急的说道。
人在着急的时候总会做点错误的东西,比如花嬸现在因为结印速度加快不知不觉做错了一个手印,当她用尽全力对着墙壁拍过去的时候,任何动静都没有,真正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用尽全力一拳打到自己的胸口上,内力反噬了。
看着士兵正追过来,花嬸强忍着自己的痛苦还想尝试一遍。
“我求你了,不要试了。”安宁哀求的说道。
“你把我救出去我也跑不了很远的,我这样的身体状况。”
花嬸还是没有管她,她继续结印破墙。
看着士兵离自己越来越近,花嬸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接着她转头就飞奔而去…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看个人都看不了。”花磐大怒。
“磐姐,我们也不知道啊。她突然之间就跑出去了,我们去追也来不及了。”一个狱兵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自己解穴跑的。是不是磐姐您就是点穴的时候用少了一点力气。”另一个狱兵附和道。
“啪!”花磐大力的拍了拍桌子,桌子瞬间散开。
“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这次她跑了也是我的事咯?”花磐大怒道。
“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狱兵慌忙道。
“你们听好了,花嬸这次跑了谁也不能说。都给我烂死在肚子里面。还有,现在出去找,翻山越岭都要找出来,听到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