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他生病了,那种并不叫相思病,此病世上无药可解,只有一种解药,那便是洛子懿。
伏在案桌上的女子眉目蹙着,似乎是睡得不够安稳,头部摆动,眼看着就要掉下来,被眼明手快的云浮险险扶住,但披风顺势而落在云浮对望脚边。
洛子懿眉头轻蹙,原本就已经有点想要醒过来的感觉更加明显,感受到身旁有一具发热炉在自己身旁,被触摸到的地方都染上了那暖暖的热度,将原本因为披风掉落而有点冷意之人给暖和了。
现在已经是日暮西山,虽然是夏季,但是在书房内添置几个小冰炉,整个房间也就不显得那么炎热,还微微的有些凉爽。
而熟睡中的人做容易着凉,这才有为她披上一件披风的事情。
微微睁开双眼,迷离的望着旁边的人,似乎是还搞不懂状况,见到那种熟悉的安全感,就连忙将整个身子都扑过去。
云浮看着洛子懿这可爱的样子和下意识的动作,唇角漾出了满足的笑容,要是常玉那家伙在,一定眼红他们俩人此时的恩爱,直呼熏死单身狗。
还未待洛子懿完全清醒过来,云浮就迫不及的用另一种方法去让某人清醒。
深深浅浅的吻着,爵住她的丁香小舌,久久流连于其中,等到俩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洛子懿才用他那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推搡着面前的男人。
待男人放开之前,想狠狠的推搡一把,却因刚刚醒来,又被这男人折磨得连点力气都不剩,使出的力气像是打在棉花上,挠在男人的心尖。
“还想再来!哈哈!”满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房子里,让人听着都耳朵都不禁要怀孕。
面对男人的那些露骨的话,饶是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真的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听他那性感的嗓音。
男人吃饱喝足后就变乖了,也变精了,不敢随便惹毛这女人,不然生起气来,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
“现在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洛子懿瞥了一眼他的书桌上,原本堆积如山的文件现在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好了,有序的堆在一个角落这里,但也占据了二分之一的桌子。
自己有时候是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这些文件要是让其它人处理,那也是需要将近二十个时辰,但是在这男人的手里,却像是变魔术般,才用半天的时间。
云浮当让也捕捉到她那乱瞥的眼神,但也不点破,由着这人好好打量。
“检查好了吗?要是过关了,我们就回去了。”
洛子懿也不是天天都往这边跑,只是偶尔才过来的,每次过来,都会有这种神情。
“走吧。”
俩人没有回去,而是转向了走向大牢的方向。
进门,就见那些狱卒恭恭敬敬地向他们行李,然后他们带着两个人,前往了陆风关押的方向。
这地方对比起来,显来也比其他地方好点,这还有一张草稻制成的床可以睡眠,比起其它的来,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陆风原本是在深思,但忽然就有脚步声的传来,不禁引起了他的警觉,立刻躺下装睡。
因为这是皇帝亲自交代过的人,没有吩咐,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手,所以就把他安置在这样一个地方,然后时不时的过来寻查。
而就是因为他们将他丢在这后,每次派人过来只是瞧一眼,刚开始还会从他们那里套话,但是也不懂这些人是不是因为被训练过还是有过交代,压根就从他们那里找不到一点有用的。
他也渐渐地习惯了,后来次数多了,就不想理会,所以在每次有人来的时候就装睡,但是这次他很疑问,似乎来人不仅一个人,而且就一直停着,没有走的迹象。
忽而听到门口有开锁链的声音,这次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于是立刻睁开了双眼,眼睛清明,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样子。
还是今天早上的那副模样,不过状态似乎已经被他提起来了,恢复了一点点精神劲儿,但因为一天都米粒未尽,唇纯泛起了一抹苍白。
“看来你过得很不错嘛!”先说话的这次不再是洛子懿,现在的她刚睡醒,还没有恢复那个精明劲儿,再说她已经与这人交手了那么多次,也懂得她的厉害,所以就不想去弄一身腥。
云浮的语气里透着的是肯定的语气,想来也是,看着这人的精神劲儿,也懂得这人的样子,更何况自己这是故意让那些人先不审他的。
目的嘛!肯定是不单纯的啦,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伤害他儿女的人好过呢!
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尝尝先填后苦的滋味,让他享受一下这些落差感。
而不给他送饭则是在消耗他的体力,一个人体力若是没有了,又怎能有力气来抵抗接下来的刑罚呢?
“拖你之福,暂时还死不了,而且还很快活呢!“陆风说这话原本是想刺激一下来人的,可惜他却小瞧了来人,别人没激到,却把自己个气着了。
“我知道你快活,待会我只会让你更快活!”声音微冷,面上却不动声色,俨然就是一副笑面虎。
“你!你别做那么多的无力功了,我是不会说出幕后之人的。”
“我也没想过你现在就说啊,我还没看到你被这些器具鞭策,就怎么好意思让你吐出那么重要的东西呢!你说是吧?”陆风看到那张脸越来越近在眼前,他就有种想撕碎的冲动。
刚想抬起手挥拳,却苦逼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的被绑在后面,动弹不得。
想抬脚去攻击,却发现还未够着他的身,就被旁边的两个狱卒给踢倒了。
摔倒下来的自己,显得尤其狼狈,云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用眼神示意那两个狱卒将这人拖去刑房。
进入其中,就不禁让人感到胆战心惊,这里的每一件道具都让人感到莫名的害怕,被绑在架子上的陆风更是感到恐惧。
站在那个地方,可以一览周围的种种器具,还未动刑,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虽然还是害怕,但心里也是早有准备的,于是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弃,心里在这样子为自己加油打气。
“怎么?害怕了!”刚刚才冷静下来的心情,就快要被云浮这一句轻悄悄的话语给弄得溃不成军。
似是要为自己加油打气,陆风嘴硬的回道:“谁说我害怕了,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岂会怕这点雕虫小技。”
云浮听到他那自欺欺人的话,不禁嗤笑一声,那话语,听在陆风的耳里就是在吵笑他的无能,鼓足勇气回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某些人不是自大说自己不怕的吗?这会儿怎么脚就软了,需不需要我为你增强下你脚部的肌肉。”
“你!”被猜穿的陆风显得又气又恼,更加下定决心不将身后之人告诉他。
“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说不说这幕后之人是谁!”
回应他的是一记冷嗤,然后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之前的那个只是想骗你们玩玩,你相信吗!”
云浮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看他都这样子了,还在嘴硬,也就不想多说了。
看着事情也差不多了,挥手招呼那俩个狱卒对他用刑,红红的火焰看着就让人心惊。
云浮看着这是非之地,不想让他等会发疯时误伤到洛子懿,于是两人在暗室里观察那人。
“懿儿,现在这里那么血腥,待会肯定是要见到血的,看现在这情况,这男人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招供的,要不现在你先回去吧!”
洛子懿无奈,这男人就是太惯着他了,就这么点小事,自己以前经常遇到,还会怕这些。
要是这人再这么惯着自己,恐怕自己会被他养娇。这么想着,洛子懿就对着云浮摇头。
“这点消失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以前跟在六皇子身边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不是没有见过,现在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倒我呢!”
云浮想想也是,这人就是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她动心的。
从洞眼望去,只见那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显然是被这酷刑个折磨得受不了了。
昏睡过来又被一盆冷水泼醒,这样子无论是换做谁,都难以忍受,而且这冷水也不是一般的冷水,而是带着盐的,这一桶泼在那个伤口上,还真让人受不了。
还未待人适应来,又迎来更加可怕的酷刑,这让看着的人也不禁心惊胆战起来。
但就是有那么奇葩的人,那对夫妻在那看得津津有味,仿佛这是一件稀疏平常之事,正要是让陆风知道,肯定是想要吐血。
自己在受苦,而那俩人非但不起同情心,还把它当做场表演,这让谁看到谁都不会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