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华已将夜茗的记忆扭曲,而此时,夜茗与易华钰两人打的正难解难分。
两人皆是满头大汗。易华钰顾及情分,没有出重手,“君主!你要分得轻重!莫要被某些人挑拨了啊!”
夜茗浅浅笑道:“浅梦那魔女既已入魔,那么她就不再是我们的朋友,就算是从小到大的都不行!否则,她迟早会害死我们!易华钰!你才是莫要被情色昏了头脑才是!”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更何况,她不是我们的伙伴啊!是敌是友,你要分得清才是。”
夜茗停了手,抵制住易华钰的攻击。
“君主,我的心思您都看在眼里,我的心思您不会不知。所以,您在自欺欺人!”夜茗脸上仍挂着淡淡地笑意,可了解他的人都晓得,君主动怒了!
别人怕他夜茗,可易华钰并不怕他,“君主,望您三思!”
易华钰见夜茗有些犹豫的表情,以为夜茗回心转意了,连忙说道:“阿夜,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殊华那个毒妇又跟你吹枕边风了!阿夜……”
“碰!”夜茗刚端起来准备喝的茶杯直直摔向地面硬生生,将易华钰未说完的话打断,新泡的茶叶摔了满地都是。而此时,一个倩影细步走来,“君主这又是怎的了。怎么……发这样大的火?”
来人正是殊华,乍一看,似小家碧玉,细看,却又多了一丝妩媚动人,水灵灵的眼睛里透露着些许心疼,
“莫不是……华钰又惹得君主不高兴了?”说罢还做小心翼翼状,素手芊芊,伸向夜茗刚刚端着茶杯的手,
“夫君的手可有大碍?”
易华钰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却分外的不顺眼,满眼做作!阿夜怎会喜欢这种人!易华钰不满道:“娘娘言重了,只不过,君主怎么说也是一代江山之主,怎得到了娘娘嘴里,却变了个称呼。”
易华钰的声音很平静,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殊华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夜茗到底是君主,疑心重,也是不满,“殊华,日后还是莫要称呼朕为夫君了,莫惹的旁人笑话!”殊华虽有不满,但看着夜茗有些阴鸷的脸,还是应了下来,“是!臣妾知道了。”
易华钰冷眼看着殊华,“娘娘,臣正与君主谈论国事,您在这里怕是不大好的吧。
毕竟,自古以来女人家不允许介入国事的。”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语调,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实际意思就是,您该走了,这里有我就行了。殊华又怎么不知道易华钰这是在故意挤兑自己,她瞟了一眼易华钰,转身向夜茗道安,然后走过易华钰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易华钰,我们……来日方长!”
易华钰没应答,过了许久才用了千里传音回道:“自当奉陪。”
话说,两人之间的较量自然是没逃过夜茗的眼里,但,一边是挚友,一边是爱妻,难以抉择,夜茗只能装作看不见。否则,哪边都不好交代。或许,这就是君子的无奈。
夜茗想着,心中却透露着些许的得意与骄傲,易华钰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的神情,异常无奈。
“阿夜,我今日的话,无论你听进去与否,我都只是说给阿夜听的,而不是君主夜茗!”
夜茗心中一惊,易华钰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公开与自己对立么?为了那个入魔的女人?!真是疯了!
夜茗当即转头,准备质问易华钰,可转过身来,却不想,身后早已没了易华钰的身影。夜茗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好你个易华钰,竟敢违背朕的旨意,若你敢不自量力与朕为敌,那,朕绝不会因为幼时的情谊轻饶了你!
易华钰深知这次是彻底得罪了夜茗,但,他并不后悔,就算是夜茗又如何,别人忌惮他夜茗的君主地位,可易华钰却不。易华钰美眸暗淡失色,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阿夜,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吧。”
再说夜茗受了易华钰的气,便回到了御书房,手一挥,“气死朕了!”
正巧碰到殊华赶到御书房内,殊华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景物,瞬间变换成了一副欣喜的模样,进了御书房,似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一般,愣愣的站在一旁,“君……君主……这是怎么了,怎得发这样大的火!快消消气,可别气坏了龙体!”
夜茗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吓到了却还在关心自己,不禁对殊华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情,“殊华……”
夜茗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扶着“受惊”的殊华坐到卧椅上,小声啜泣,“君主可要当心自己身子啊!”
夜茗的心抽动了一下,“吓到了?没事吧,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殊华擦拭了下“眼泪”,“不,不劳烦君主了,只是……”
殊华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娇羞状,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在夜茗耳边轻轻道:“夫君可是好久没来殊华这儿了呢!”
似是害羞,似是气恼。夜茗看着殊华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联想到易华钰的话,自己的殊华又怎会有害人之心呢?易华钰这次怕是看走眼了!
夜茗本有些心烦意乱的,殊华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在耳边说出的话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走了夜茗的烦心事。夜茗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所有人都下去,没有朕允许都不准进来!朕要与贵妃叙旧。”
殊华心中一阵冷笑,呵!叙旧?我呸!我殊华才看不上你!
待所有人下去,走向内室。夜茗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但实际上,私下里却很…乱来!
次日,夜茗在早朝上宣布正式立殊华为皇后,赐“华莹皇后”一名,不想却遭到众大臣的反对,夜茗固执己见,执意立后。工部的李尚书不禁发话了,
“君主,臣有事禀明。皇上三思啊!您已经给了贵妃最好的东西,至于立后,着实不该立贵妃啊,论身世,论才学,都不及皇后所当之半点风范啊!请皇上听老臣一言啊!”
夜茗自然不喜,却并没有答话,“半月之后,正式举办立后大典!退朝!”
夜茗心中十分不悦,这老顽童!朕不立殊华为后,难不成立你那畏畏缩缩的女儿为后么!
退朝后,众官员难得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李尚书李能有些质疑,
“若皇上查到……”另一位议员插了话,“不就是个宠妃么!况且,李尚书您的女儿好歹也是个妃子不是?就当是帮您女儿除去个垫脚石!”
李尚书点点头,为了女儿。李尚书道:“三日后,贵妃会去一趟承天寺拜佛,麻烦到时候张公公担待着些!”张公公被提名,“是,李大人放心。洒家定当不负众望!”
事情定好了。不远处的易华钰看着这些人不禁有些犹豫,他们要刺杀殊华?!虽然这是个除掉殊华的绝好机会,但……毕竟是阿夜的宠妃……罢了,还是帮着点阿夜吧。他走向那群人,“各位大人好雅兴,今日怎得都聚在一起,有什么好事也让我听听?”
所有人陪着笑离开了,却不见易华钰眼中的杀意。
“君主今日本是要陪着娘娘来的,怎得今日……真是!
张公公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吧!”殊华冷言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小丫头,“冷鹊,快别说了,给人听到就不好了。”
“是,娘娘……啊不对,是,皇后娘娘!”殊华看似不满,实际上眼角的舒展提现了她的愉悦。
然而,过了一会,马车停止了。“怎么回事?车夫?”
冷鹊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有回音,冷鹊准备出去看看,可刚出去就被人生生掐死,来不及说一句话。殊华意识到不对劲,当即掀翻马车顶纵身一跃,看到四面聚集的黑衣人,“啧,不要命的!”
殊华立即与这些黑衣人打斗起来,并在心里盘算着,看样子应该不是山贼,怕是有人要取了自己的命。殊华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
下一秒,易华钰不知从哪跑了出来,将黑衣人都打倒在地。“娘娘,失礼了。”
殊华看着易华钰,眉头皱了起来,“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娘娘还是想想怎么跟阿夜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