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这段时间为着殊华的病忙的焦头烂额,突然又看到了反对他娶殊华的折子,愤怒的情绪一触即发,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挥了出去,吓得旁边的小太监浑身哆嗦,不知是该立即收拾地上的狼藉,还是应该立在原地不动,以免招来更大的怒火。
夜铭发现这些个老东西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之前在早朝上公然和他吵了那么多次,他早已心生不耐,现在还咬着不放了。
夜铭眯了眯眼,开始在心里打算起来。既已下定决心要娶殊华,必须得把这些个老家伙除掉才是,不然这一声声的祸国妖后、红颜祸水的,他和殊华日子就没法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更何况他也舍不得让殊华受半点委屈。
这么思索着,一个想法便在心里形成,那就拿左相司徒佑开刀吧,谁叫他的上奏反对的折子最多呢。哼,看着吧,一个都跑不了。
这日早朝,鸦雀无声的殿内,压抑的气氛无声无息的环绕在每一个人的周围。司徒佑用余光看着那些个跪在地上的大臣,又看了看龙椅上那一脸陰霾的夜铭,心里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司徒爱卿,朕上次让你去查的阳山贪污案一事,可有查清。”
司徒佑颤微微的走出了列,“回皇上,臣已查出一些眉目,不日就可结案。”
“废物,已经一个月了还没有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朕看你是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查案这件事情上,既然如此,念着司徒家三代忠臣,朕也不罚你了,从今天开始,司徒爱卿就在家里休养,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再来上朝。”
司徒佑刚想开口辩驳,夜铭又说道“大理寺卿,联让你协助右相办案,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查清楚,依朕看,你这能力是越来越回去了,还是说爱卿心慈手软,对着那些同寮下不了手。”
这下司徒佑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看来皇上今天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了,想他司徒世家,已经辅佐了三代皇上,一心一意为朝庭效力。
现在,皇上把自己打压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自己反对他娶殊华这事,让皇上生了厌。
此刻,司徒佑心理已经悲凉的开不了口了,谁不知道大理寺卿是他的得意门生呀。
他一直都在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如果开口求情,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罚他这一党的人呢,为今之际,还是不能再惹恼皇上了。
“臣谢主隆恩”司徒佑感觉白发横生,心里说不出滋味来。
“从即日起,大理寺卿由宇文言替代,在十五日之内查清此案。”
“皇上,不可呀”
“皇上,请三思”
“皇上,不可呀”
“皇上,请三思”
“皇上,不可呀”
夜铭冰冷的看着求情的几位大臣,阴侧侧地说“怎么,几位爱卿是觉得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想换个环境,是吧。”
几位大臣跪在那里,冷汗从脸侧流了下来,却又不敢再次开口求情了。
“既然无事,那就这样了吧,退下。”
夜铭心情大好的朝着寝宫走去,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司徒佑那些个大臣的嘴脸,夜铭眸底闪烁着寒光,早已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就不能仁慈下去,他一定要娶殊华。这些挡在它前面的荆棘,他要全部的铲除。
宇文言是他的心腹,这些年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看着的他的眼色行事,也是一个不会反对他任何决定的人。他就是利用这次贪污案,把反对他的声音全部都压下去。
夜铭在看到殊华的那一刻,觉得如果能一直和殊华生活下去,那他的这些付出也就值得了。殊华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惨白的脸色,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夜铭的心立马都柔软了起来,他要这样一直陪着殊华,谁都不可以把他们分开。
宇文言领着皇上的旨意,开始大刀阔虎的彻查贪污案,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愰愰,这次的贪污案,牵连甚广,自古以来,官商一家,谁又能说的清自己是一身清白呢。但是眼看着这次牵连进去的人无论官职高的,官职低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这些人都曾反对过皇上娶殊华。
这时,再傻的人也明白了,这是皇上在借这次贪污案清理那些个反对他娶殊华的人。那些被牵连了的,开始想办法怎么保全自己和家人。那些还没有被牵连的,有些开始装病不敢上朝。
被视为反对一派中心骨的左相司徒佑虽然被皇上强行在家休息,眼看着事情的发展远远的出乎了他的想像,便再也顾不上皇上的警告,领着几个还未被连累的门生,前住御书房觐见皇上,他不能看着皇上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了,他司徒一门忠心为主,万万不能看着皇上这样被迷惑至朝政而不顾。
御书房内,皇上用余光看了一眼司徒佑便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看来,这司徒佑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说他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才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他的耐性。
“如果朕不答应你们,你们就一直长跪不起,对吧?”夜铭冷声开口,看着那几个低头不语的人,微微一笑。
“皇上,这殊华是娶不得呀” 司徒佑斗胆开口道。
“依右相所言,谁才应该是朕娶得之人,是你女儿,还是你的侄女?”所有的人听到夜铭这样说,都愣在了那儿。
“皇上,臣绝无此意,但娶殊华这事万万不可,还请皇上三思!”
“你们说的,朕不喜欢,朕所选的,你们又入不了眼,后宫之事,是朕的家事,可你们这些人,却日日将朕的家事挂在嘴上,私下讨论。虽说后宫和睦,有利于朝政安稳。可联如今在位,貊国更没有乱到要让众位大臣日日为联劳心的地步。”
夜铭嘲讽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司徒佑等人。
看了看他们面面相觑的模样,继续说道:“你们为朕好的心,朕心里明白。可是万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让朕误以为你们是想要逼宫的话,那就不好了……你们明白吗?”
夜铭说完之后,就大步离开,留下众人忐忑不安的待在原处。司徒佑在夜铭离开之后,更是伤心不已。
回眸看了眼身后的门生都拉搭着一张脸,都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动作一致的朝着外面走去。
司徒佑想着,看来自己是低估了夜铭了,想着他刚继位不久,根基未稳,没有想到做起事来却是这样绝狠,不给人留一丝余地。今天看了夜铭的态度,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能回去安排一下,将他门下还未涉及的人员尽快的安排出路。
随着贪污案越查越深入,连权极一时的右相派也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整个貊国的朝纲都乱套了,每日上朝的人总会有请病假的,而在朝上的人也是人人自危,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那一句话就得罪皇上,或者得罪了现在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宇文言。然后自己就成为了一个被牵连的人。
宇文言的行事从不拖泥带水,只要让他顺着一点信息,他就能变出各种各样的证据来,所以说,他们这样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甚至个别胆小的臣子,宁愿冒着被斩杀的危险,也要带着妻儿老小,举家逃往领国。
,这次贪污案虽然也起到了夜铭想要的作用和效果,但是,也让朝中很多大臣都寒了心。这以后谁还敢在皇上面前直言不讳。皇上还能听的进他们的进言吗,他们感觉整个貊国都快要完了,所以就算拼着性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杝国可是非常欢迎这些远到而来的客人,这些人都是些有才识的人,同时他们也来了一些貊国朝中他们打听不到的信息,这样的有利于自己国家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既博得了美名,又得了实惠,他们更希望貊国的朝政越来越乱,这样一来,等到貊国内部空虚之时,便可将它收入囊中。
夜铭仍放任宇文言继续查着贪污案,全然不理会那些抱怨声和那些弹劾宇文言的折子。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娶殊华,不管任何代价。也不管这貊国的江山会不会毁在他的手里,不管这件事会为他的名誉带来任何影响,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只是要娶殊华,娶殊华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一个执念。
就在局势急剧变化的同时,宇文言审查的贪污案已接近了尾声,除了此次真正贪污的三家均被判了重刑,一律发配充军外,反对夜铭娶殊华的官员已都全被牵连在内,右相司徒佑被空置在家,他的几个得意门生全都被削去了职务,流放的流放,远走的远走。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再也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了。
夜铭觉得,这样就可以了。